82.024他的眼中只有她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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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哪裏好了,哪一點比得上我,你從來沒有這樣抱過我…”賀蘭悠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後面的話,無論如何都説不出來了。
裴若塵只是不語,安靜地聽着賀蘭悠的抱怨,又略略分了分心,看了看近旁的炎寒。
——身量頎長健碩,嶽峙淵臨一般的氣勢,俊朗人。
他就是那個放煙火的人吧,是伊人口中的另一個‘他’。
炎國的新君。
裴若塵在剎那失落後,繼而安穩:此刻閒閒搭着伊人的炎寒,臉上的淡然與決斷,是讓人安心的神。
比起賀蘭雪,裴若塵更相信這個初見的君王。
“悠。”待賀蘭悠又是一串埋怨了,裴若塵淡淡地打斷她,清淺的一句,決然、坦然,“從今以後,我的眼裏心裏,只有你一人。”他説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直直地看着伊人,眼眸清正,神亦寧。
伊人回望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一笑。
賀蘭悠本在碎碎念,乍聽此語,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怔然在原地。
“你已是我的子,我裴若塵,今生今世,只會有一個
子。”裴若塵與伊人對視一笑,然後將視線從伊人身上挪回,緩緩地放到賀蘭悠身上,“你能千里來尋我,我自然不會辜負你。”無論如何,賀蘭悠肯放棄京城裏養尊處優的生活,跑來綏遠找他——即便是出於擔憂,終究是一份情意。
而且,他已娶了她。
至始至終,裴若塵並沒打算單純地利用賀蘭悠的權勢,他娶她,是心甘情願,是他自己承擔下來的責任,既然選擇,就要一直負責到底。
伊人是一個曲,一段讓他失常的誤會。
也許,很久很久以後,這依舊是唯一讓他怦然心動的曲——已然過往。
賀蘭悠還是第一次從裴若塵的口中聽到這般情話,裴若塵一向是清冷自持的,即便是最温柔的時候,她仍然能覺到他的距離。
她愣了一會,縱心中盪,嘴上仍嗔怒道:“幹嘛説這些廢話!”説完,她又瞥了瞥炎寒:此時炎寒的眼中,只有伊人。
炎寒臉上那種温柔,又讓賀蘭悠頓覺不快,乃至裴若塵的承諾,也不曾徹底消除這份不快。…………
“武爺怎麼了?”武爺從方才開始便沒了聲息,伊人轉過身,發現他已經力竭昏,十指的指甲已經盡數
落,
出悽悽慘慘的血
來。
賀蘭悠與裴若塵也順勢望了過去,炎寒卻冷着聲音道:“大家都不要看下面,更不能看地下的那尊雕塑。”隨炎寒一併前來的十人也已走了進來,聞言,全部束手站在一邊,果然是目不斜視。
偏偏賀蘭悠不聽,她的視線已經停駐在女子的影像上,口中不自覺地嘆道:“好美。”她的話音未盡,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極其古怪,似喜悦似悲傷又似憤懣,複雜至極。
裴若塵連忙伸手捂住賀蘭悠的眼睛,一面問炎寒:“你怎麼知道這裏有古怪?”
“我自然知道,只是,沒必要告訴你。”炎寒不客氣地回絕了裴若塵的問話,然後牽着伊人道:“你先出去等一會,我要進內墓取一樣東西。”
“取至尊圖?”不等伊人回答,裴若塵繼續道,“你來此地,也是為了息夫人的那副至尊圖?而你之所以瞭解這裏的機關,也是因為,你父王炎子昊曾來過此處,但是無功而返,是嗎?”
“我從前聽説小裴公子是一個很冷靜能幹的人,如今親見,沒想到這般多話。”炎寒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囚徒,又有什麼資格在旁邊任意置喙。”裴若塵也不惱,垂眸不語。他似乎並不執着答案。
另一邊,伊人已經從炎寒身邊退了出去,走到武爺旁邊,蹲了下來。
武爺已經昏,灰白的鬚髮讓他的臉備顯老態。
伊人俯低身子,將武爺的頭抱到自己的膝蓋上,就這樣扶着他,以免冰冷的地板貼着他的臉頰。
然後,她仰起頭,目光盈盈地看着炎寒,小聲道:“我們也帶他走,好不好?”炎寒想也未想,直接回了一句‘好’,然後揮臂做了一個手勢,從那十個護衞中立刻走出兩名,跨到伊人面前,一左一右,攙扶着武爺,將武爺扶出墓外。
“伊人,你也出去,裏面機關重重,太危險了。”等武爺安置妥當後,炎寒又側過身,極輕柔地對伊人重複方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