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40因為愛有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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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的聲音講故事時,卻極其好聽。

全身都懶懶的,好像隨時都會被她的嗓音帶到故事裏去,人遊離在故事內,人遊離在故事外。

伊人講起了哈姆雷特遇到父王鬼魂的事情,然後,他裝瘋,他面臨為父親報仇或者維護母親的抉擇,他向天,問出了那句最經典的話:生存還是毀滅?

神情微動。

生存還是毀滅?

如果生存本身,就是為了毀滅,這真的還是一個抉擇麼?

母親墓地前的質疑。

他被深深觸動:哈姆雷特的困惑,從某些方面來説,亦是他的困惑。

他們揹負無法抗拒的命運,即便他們自己並不認同,然而,tobe,oottobe,這真的有區別嗎?

最後的最後,哈姆雷特死了。

他釋然了。

伊人輕輕地停下聲音。

久久不語。

伊人一直看着他,等着他説點什麼,可是什麼聲音都沒有等到,伊人終於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然後翻身面向着牆壁,身體往被子裏一滑,溜進去睡覺。

“伊人,”柳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終於出聲,“為什麼她會喜歡這個故事?”

“不知道,”伊人頭也不回地回答道:“我先睡了。”柳‘恩’了一聲,忽而出手如電,再次點住了伊人的道。

伊人僵了僵,也沒有抗議什麼:反正已經躺下了,就這樣躺個十年八年的,她也不介意。

伊人這樣想着,心境輕鬆,沒一會就睡着了。

又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完全沒有‘自己已被錮’這個認知的伊人。

然後,他也爬上牀去,躺在伊人身邊,目光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想着一些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直至天明。

~~~~~~~~~~~~~~~~~~~~~~~~~~~~~~~~~~~~~~~~~~~~~~~~~~~~~~~~~~~~~~~~~~~~~~~~~~~~~~~~~~~~~~~~~~~~~~~~~~~~~連續三天,伊人沒有任何消息。

炎寒迅速地憔悴下去,冷豔也自覺有一定責任,派往駐守的人越來越多。

除了哈姆雷特外,柳溪還聽了《李爾王》以及《羅密歐與朱麗葉》。

在講朱麗葉與羅密歐的時候,柳溪的微微一撇,不屑道:“竟然為情自殺,愚蠢,更愚蠢的事,明明那什麼麗葉並沒有死,他還巴巴地死了!難道連把脈都不會嗎!”伊人巴巴地看着他,“厄…”了半,不知道怎麼回答。

“愚蠢!”末了,柳溪又恨恨地咒了一句。

伊人本不打算管他,可莎士比亞好歹也是伊人為數不多、喜歡的作者之一,她沉默了一會。然後盤腿坐在牀上,看着柳溪,很認真地反駁道:“其實不愚蠢的。”柳溪用目光指責她的傻話:敢跟他頂嘴?難道想明天又被點上道站上整

這幾,伊人的生活説舒適不舒適,説悲慘不悲慘,只是白裏被點上道,第一還好,在牀上躺了一整天,晚上柳溪回來的時候,看見她睡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比自個兒還開心,不鬱悶。

於是,第二,伊人被迫站了一,到了晚上,伊人重新變成了一灘泥,那可憐勁,讓柳溪暗不已。到了第三,放她如恭回來後,便開始講這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故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折磨伊人已經是他的一項樂趣了。

現在,這小丫頭花了大半夜時間,卻只給他講了一個傻男人與傻女人的故事,還敢告訴他:他們的行為並不愚蠢!

柳溪一面生氣,一面陰陰地想:又有藉口折磨她了。

伊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免瑟縮了一下,可是最後,她還是勇敢地回望過去,一字一句道:“無論怎樣,因為情意而做出的事情都不是傻事。”頓了頓,伊人見柳溪還是一副很不屑的樣子,認真地問道:“柳,你相信奇蹟嗎?”

“我只相信自己。”柳斂眸,自傲道。

“有奇蹟的,如果世上還有什麼無法把握,那就是人心。因為這無法把握的情,世上就會有奇蹟,會發生許多我們想也想不到的事情,也會有許多沒有邏輯也無法解釋的事情。那些事情,便是奇蹟。”伊人淡淡道:“他們死了,可是他們創造了奇蹟。”柳聽着,專注地看了她半晌,然後歪嘴一撇:“莫名其妙!”伊人眨眨眼,又撓了撓頭,沒有再説什麼。

彷彿從來沒説過那一番話。

如此又是兩

~~~~~~~~~~~~~~~~~~~~~~~~~~~~~~~~~~~~~~~~~~~~~~~~~~~~~~~~~~~~~~~~~~~~~~~~~~~~~~~~~~~~~~~~~~~~~~~~~~~~到了第五,炎寒終於坐不住了,他向冷豔提出申請:徹底搜查四大殿,盤問所有殿內執勤人員,一定要找到伊人。

冷豔雖然不悦,卻還是應了。

柳溪得到消息後,也不再敢將伊人明目張膽地留在內殿裏,恰好夏玉又嚷嚷着在這裏呆膩了,要出殿走走。

他將伊人草草地偽裝了一番,裝成自己的隨身小廝,然後封了她的啞,在大搜尋之前,帶出內殿。

可皇宮卻已經戒嚴了,雖然離開了那四大殿,卻沒辦法帶出冰宮。

柳溪躊躇了一會,突然瞥到皇宮西角一個略顯陰冷的地方。

前面防衞森嚴,來來往往的人神情凝重,卻與搜索伊人的侍衞們不同。

“那是什麼地方?”柳溪問。

“哦,地牢。”夏玉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賀蘭雪就在這裏面。”

“你真的確定賀蘭雪在這裏面?”柳溪冷冷一笑,“冷豔可是對賀蘭雪情深義重,你若是真的相信她捨得將自己的心上人丟進大牢,那你就是蠢驢。”夏玉然大怒,他一把揪起柳溪的領口,怒道:“你説什麼!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別以為父侯寵你,你就敢為所為!”

“那你敢不敢進去看看?”柳溪的神依舊冷淡,聲音更是清冷。

夏玉憤憤地鬆開他,小臉漲得通紅,鬱郁道:“自然敢,我相信女王絕對不會欺騙堂堂天朝使者!”柳溪沒有理他,只是將目光移到地牢處。

夏玉已經起衣襬,往地牢的方向大步走去。

柳溪則抓起伊人的手腕,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

伊人口不能言,身體發軟,只能乖乖地跟着柳溪走,可是他們方才的對話,她卻實實在在聽進耳裏了。

原來阿雪在裏面。

伊人望着遠處地牢黑的入口,一陣莫名悸動。

那個地方,是不是很黑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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