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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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揚幾乎是拖着許連雅出了巷子,她一聲不吭,竭盡力氣大步跟着。她能覺到他心情不好,像是剛從狂怒邊緣把自己拽回來。

“阿洋…”許連雅試探地叫了一聲,他沒回答,她又喊大聲了點“阿洋!”姜揚終於停下來,許連雅盯着他問:“你怎麼了?”

“沒事。”姜揚説“你先回店裏吧,晚點他們應該會找你問話,不用擔心,大概就調查一下那個人的工作情況,如實回答就好。”

“你去哪?”

“我?”姜揚顯然一時無頭緒“我去梁正那裏。”他表情不見和緩,估計是從他這裏問不出一個所以然。許連雅只應了聲“好”便開着車回店裏。

回到店裏已經三點過,夏玥焦急地上來,問:“怎麼樣?”整件事脈絡清晰,無非她的員工是偷貓賊兼癮君子,為了毒資行竊,可姜揚摻和進來又被獨立排除出去,事情便疑雲重重起來。

“沒找到人。”許連雅只好先撒謊“晚點再聯繫看看吧。”夏玥除了又提供幾樣猜測,也沒有別的辦法,恰逢客人上門,兩人便又忙開了。

除了這件事,許連雅還得琢磨少了一個男員工,她和夏玥兩個女人該怎麼排班。

沒多久雷毅回覆她電話,説剛才在外邊,問她有什麼事。

這通電話已經遲了一個多小時,許連雅説:“也沒什麼事,就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吃個飯,也快七月十四了——或者我過去也可以。”她再次撒謊。

也許雷毅在看曆,片刻後才笑着説:“應該可以吧。突然打電話來我還以為有什麼喜事呢。”

“能有什麼,”許連雅自嘲“就是久不見你了。”雷毅説:“行,我那天儘量休假,跟我女兒吃一頓團圓飯。”雷毅無形中給了她力量和依靠,許連雅心情平復了許多。獨立的背後是源源不斷的支持,父親是她在這座異鄉城市的羈絆,即使她搞砸了,仍有他幫忙收拾殘局,但為了少給他添麻煩,她會盡力做好。

入夜後,夏玥先下了班,許連雅瞅着沒有住院病號和客人,也打算早些關門。

這麼想着,門口來了兩個人,往店裏張望着。一個是穿了淡藍制服的年輕警察,另外一個便是那郭躍。

許連雅從櫃枱後出來,問:“什麼事?”小警察給她出示了證件,事務地説找她瞭解一下週啓軍的情況。

郭躍繃着一張臉,與時常笑意盎然的姜揚全然相反。

小警察問的都是周啓軍的信息和平常表現,問題簡單,讓人覺並不是什麼大案,許連雅配合地一一作答。但她沒被問到下午去了哪裏,彷彿他們不認為現場和她有關,只當她現在才知道周啓被抓了。

小警察問完,郭躍讓他外邊等着,他有幾句話要問。小警察並不介意地出外面煙了。

“你是阿揚的女朋友?”下午他和姜揚劍拔弩張,這會卻叫了“阿揚”真是莫名又意外的親暱。

許連雅説:“什麼事?”郭躍料到她不會好好承認,只當她默認了“你們往多久了?”許連雅反陌生人這樣的刺探,問:“與小周的案子有關?”

“不,”郭躍説“只是想知道你對他了解多少。”許連雅不喜他的彎彎道道“如果跟案子沒關,那你請回吧。”

“因為我對他不客氣,你對我也有敵意。”

“我不清楚你們的關係,就算你們有過節,也與我無關,更不會因為他遷怒你。”許連雅説“我準備關門了。”郭躍的眼神變了,懷疑中夾雜了一絲欣賞“那我直接問了,今天下午在周啓軍家,他有沒有曾經單獨呆在卧室裏頭?”許連雅回想着,答案是肯定的,那會他在卧室打電話,她特意給帶上的陽台門。

彷彿乾脆作答會吃虧,她説:“你在懷疑他。”郭躍帶了點威懾般説:“你知道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嗎?”

“警察總不會和小偷是好朋友。”郭躍石頭一樣的臉終於崩裂出一絲笑,卻極為的諷刺“你信任他。”

“你和他相比,我當然選擇相信他。”郭躍也不氣,兀自説:“那間卧室可能丟了一點東西。”許連雅一下子噤聲,也是下一秒便想到那是什麼。

姜揚看到那東西時候的眼神,給她的撼動彷彿餘震還在。

在許連雅的走神中,郭躍又説了一句什麼,她沒聽清,他便離開了店裏。

剛才審周啓軍,郭躍把東西重量報了一下,跟他確認數量。大部分情況下這些人也只對此有個模糊概念,偏生周啓軍因為職業關係,平常對重量,又因為買不起太多,每次過完癮後都要稱一稱,看還剩多少,一指甲蓋的也不放過(這是後來郭躍套出來的)。

周啓軍聽到數字時愣了一下,郭躍鋭地捕捉到了,説:“少了?”周啓軍,郭躍意識到問題,唬他:“少一點多一點,以後待遇可不一樣。”周啓軍立馬機靈了,説:“是這個數了!”郭躍最後還是給他科普了,像他這樣只不販的,是送去強戒,量刑按盜竊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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