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激戰正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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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訓話，這些潰兵立時就停住了腳步，而後面的潰兵則繼續往城內跑，立時擠成了一團，擠得前面的人蹣跚地向前走了幾步，有幾個人甚至摔倒在地。

柳鏡曉這時候看到這些潰兵服裝上很乾淨，沒有什麼和敵軍廝殺過的跡象，而且數目眾多，心裏不由一怒，拔出手槍，朝天上“呯”地一槍，然後大聲叫道:“哪個連的？叫你們連長出來？”別看平時柳鏡曉平時文文靜靜，可這時候還真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當即把這羣潰兵給擋住，這時候人羣中擠出一個為首的軍官大聲叫道:“柳老大，我是白斯文啊！五連的白斯文啊！”柳鏡曉把左輪槍放下，卻不入槍套，大聲問道:“怎麼回事？”白斯文三十出頭，面相非常秀氣，人顯得有些清瘦，本不象個帶兵打仗的人，他眼睛一眨就説道:“我們剛才和柔然軍血戰了一番，可他們的人實在太多，我們頂不住，蕭營長只好命令我們退回城內再戰了！”可柳鏡曉清清楚楚地聽見西關那邊，仍是廝殺聲並着槍聲，戰事並未結束，而白斯文的這個連似乎非常完整，一個連只有一百六七十人，而聚在這裏的人數也有這麼多，他心中擔心西關戰事，不由大急，叫道:“給我回去！給我回去！守住西關！”這些潰兵直是把目光轉向了白斯文，卻沒有任何一點返回戰場的意思，白斯文眼球子一轉，又説道:“不如在這裏讓我們接應蕭營長吧！”他這話一出，潰兵們連連點頭，柳鏡曉也不知道白斯文怎麼帶這個連的，戰鬥力如此之差，他突然靈機一動，説道:“沒事，回去從側面遠遠的打槍就行了！”白斯文一聽這話，簡直是説到他的心眼上了，立即整隊重新殺回西關，不過這些潰兵整隊又花了大半天時間，此時西關仍在戰之中，只聽見槍聲陣陣，硝煙瀰漫，不時還傳來陣陣廝殺聲，柳鏡曉怕蕭如營頂不住敗下來，直催白斯文連加快速度。

不如白斯文連也是滑頭，並不直接投入戰場，而是從側翼迂迴，正好遇到柔然軍大約有一個排的兵力正在展開，準備從蕭如營的側翼戟入，還沒等他們進入步槍程，白斯文連就朝柔然軍打了一陣排槍，柔然軍以為遇到定邊軍的大部隊，便退了回去。

不過白斯文連的運氣實在太好了，當他們成功迂迴到側翼的時候，大約一個連的柔然軍正朝蕭如營發起進攻，隊形中不時有倒下的身影，而他們的位置剛好在白斯文的步槍程之中。

白斯文見到這情形，一聲大叫，全連便齊一陣密集的排槍打了過去，柔然軍中立時血花飛濺，倒下了一大批人，而進攻的柔然軍經過這次突然的打擊，大為驚慌，在慘叫的同時向後高速飛奔。

見到這情形，白斯文連倒有近半的人大笑起來，有的乾脆坐在地上拍起掌來，剩下的人連忙往槍膛裏裝填子彈，準備朝柔然軍的股開火，不過裝填的速度奇慢，等他們裝填完畢，柔然軍早就跑出程之外了。

柳鏡曉這幕場景直搖頭，連忙帶着這連人和第二營主力會合，一見面，蕭如帶着責怪的意思朝白斯文問道:“你那個連就打了兩排排槍，剛才到哪裏去了？”白斯文一點臉紅的意思都欠奉:“我帶着部隊從敵人的側翼迂迴，剛好遇上柳指揮官，就把敵軍主力給打退了！”不過柳鏡曉想起昨天白斯文前來報信的功勞，便替白斯圓謊道:“沒錯，他們迂迴的時候剛好遇到我！”不過等白斯文走開，柳鏡曉便跳下馬來，找個沒人的地方，輕聲對蕭如説道:“還是派個能打戰的副連長吧？”蕭如搖搖頭道:“有什麼用？我派了三個幹部過去，全給這老兵油子帶壞了！”柳鏡曉又問了這邊的戰況，原來白斯文連潰退後，蕭如帶着其餘兩個連接連不斷地發起反擊，終於將立足未穩的柔然軍一個連趕了出去，剛才發起進攻的那個連是柔然軍最後的力量，不過給白斯文那一陣排槍痛打後，柔然軍終於敗了下去停止了進攻，現在只有前衞仍在保持接觸。

看到這邊的戰況穩定下來，柳鏡曉又和蕭如扯了幾句，這時候郭俊卿對柳鏡曉説道:“順便去其餘兩個城門看看！”柳鏡曉點頭便起身告辭，蕭如忙於佈置防務也沒有送行，剛走出幾步，這時候白斯文又趕了過來，拉住柳鏡曉的手送出好遠，等蕭如看不到這邊情形時，他朝柳鏡曉一豎手指，極為親切地説道:“柳上校，我不會打仗，可知道你對我們這些行伍出身幹部講情，你放心，我在這個營，蕭如別想逃出您的手心！”説話還連連拍着膛以示忠心，柳鏡曉雖然不想用他，可這白斯文確實是他在蕭如營的一枚釘子，只好抱住白斯文説道:“放心！放心！有我在，你的連長誰都不能動！”白斯文又和柳鏡曉説了不少表忠心的話，送出了老遠才回西關，郭俊卿跳上馬去，望着白斯文那細瘦的身影，搖搖頭對柳鏡曉道:“沒辦法，現在也只能用這種人了！”這時候，白斯文已經一陣小跑回到西關，找到自己的指揮官，親切握住蕭如的手拉到偏僻處，口若懸河地説道:“營長！剛才柳鏡曉居然拉攏我，不過我只是表面上答應他，結果從他的口裏得到重要情況，這個該死的柳鏡曉，天殺的！居然要…”蕭如一聽這話，就立即來了興趣，大聲問道:“***，柳鏡曉這兔崽子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