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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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雷鳴臉上索然一驚的摸樣，周寶輝好整以暇的看着雷鳴笑道:“雷隊長咱們都是老情了，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坑你的，想想上次的事情，要不是我給你消息你能抓住那個混蛋？”儘管周寶輝的信用度不高，可是雷鳴現在別無選擇，至於上一次的事情，雷鳴還是比較謝周寶輝的合作。

他們兩人的關係十分奇怪，按理説一個兵一個賊是不可能和和氣氣坐在一起的，可是就這樣兩個人卻能夠像現在這樣聊天，這不是奇怪的事情，而是有原因的發展。

在雷鳴的期待中周寶輝告訴給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看着眼前面淡定的周寶輝，雷鳴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就好像看見周寶輝在扶老過馬路一樣，這不科學。周寶輝很享受雷鳴臉上的表情，笑了笑問道:“是不是很驚訝？”、雷鳴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後者笑得很開心，繼續説道:“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你知道在海港市沒有什麼事情瞞得過我，你也應該選擇相信我，就和以前一樣。”一説到以前雷鳴的眼中便劃過一絲憤怒，他似乎不想提及以前的事情。

臉上表情一冷，冷聲説道:“少和我以前，我們沒有以前，不對，我的意思是以前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不想和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提及以前，你有什麼證據嗎？”見雷鳴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周寶輝一臉曖昧的對雷鳴緩緩説道:“以前我們合作的可是如魚得水，難道你忘記我幫你破獲了多少案子嗎？有句話是怎麼説的呢，我想想呀。”周寶輝一臉苦惱的樣子，想了一會之後一臉興奮的對雷鳴説道:“我想起來了，你的軍功章也有我的一半，哈哈，就是這句話，真是叫人懷疑我們以前雙劍合璧的時光呀。”看着周寶輝一臉回憶的摸樣，雷鳴的臉越發的難看，他恨不得給周寶輝一巴掌，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十分肯定，如果自己做出對周寶輝不利的舉動，自己就別想離開這間辦公室，就算是離開也不可能完整離開，很可能在大街上的某個角落發現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相比較周寶輝的回憶，雷鳴卻是面蒼白的呆坐在那裏，臉上的鬱悶表情是那麼的明顯，周寶輝卻一副視若無睹的摸樣，繼續在那裏慨萬千，好一會才停下來對雷鳴解釋道:“證據這種東西應該你們自己去找，我要是有證據還會廢那麼大勁嗎？”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好，要是周寶輝有證據的話，直接往雷鳴的桌子一拍，瘋狗立馬完蛋，本就不需要費勁對付他。

對於沒有證據的結果雷鳴也在預料之中，就算是有證據他也會考慮證據的真實，對於雷鳴來説他對周寶輝是又期待又怨恨，不得不承認就算是兩人談崩盤周寶輝還是對他有所幫助，上一次的案件要不是周寶輝的情報，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活捉胡飛雲。

“你要走了？”見雷鳴一言不發直接起身，周寶輝出聲説道:“雷隊長，如果你們想要抓瘋狗，從張中一的案子入手最簡單，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看着周寶輝似笑非笑的表情，雷鳴冷着臉，卻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着轉身離開了周寶輝的辦公室。他剛一離開，周寶輝的手下就進來問道:“老闆，那傢伙沒找你麻煩吧？要不要找人做掉他？”

“笨蛋。”周寶輝翻着白眼對手下説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還要依靠他來對付瘋狗呢，做掉他本就是白害而無一例，以前做掉幾個小警察無傷大雅，但是死了一個雷鳴，那就麻煩了，現在上面盯得緊，沒必要惹麻煩，還是集中力把瘋狗給打掉再説。”將身下的煙頭丟進煙灰缸之後，周寶輝看着手下問道:“對了，場子那邊怎麼樣？”這兩天因為和瘋狗暗地裏爭鬥，場子被警察掃了好幾次，在這樣下去瘋狗沒垮掉，自己先惹一身騷，這不划算。

手下一副沒事的摸樣對周寶輝説道:“老闆您就放心好了，有我們在場子不會有事的，這幾天損失了一點錢，但是沒有傷到本，他們什麼都沒找到，倒是瘋狗那邊舉動很奇怪。”説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寶輝，最近老闆一聽見瘋狗的名字就會發脾氣。

周寶輝哼哼一陣冷笑，隨即問道:“他有做了什麼事情？”

“這兩天瘋狗一直深居簡出，而且所有的場子居然全部停止供貨，我們的場子因為警察的緣故也不能出貨，現在海港市那些毒蟲們一個個都是嗷嗷待哺的，找了我們好幾次了，要不…”一想到那麼多錢不能賺他們比周寶輝還要急。

周寶輝臉一變低聲喝道:“不如什麼，我告訴過你們了，這幾天都給我安靜點，少惹麻煩，你沒看瘋狗都不敢亂來嗎？上面有消息説可能近期會有大掃除行動，沒事都給老實點，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準出貨，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面找死，別怪我心狠，記住了嗎？”周寶輝久居上位自有一股威勢，此時臉一冷頓時有種肅殺之氣撲面而來，手下立刻噤若寒蟬，連連點頭稱是。

“行了，沒什麼事情就出去吧。”

“是，老闆。”等到手下離開周寶輝的臉才漸漸好轉，濃眉微蹙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卻説雷鳴離開周寶輝的辦公室裏面徑直下樓上車，回到警車裏面之後雷鳴的臉上出一絲十分複雜的表情，透過車窗看着對面的大樓，雷鳴的思緒不回到許多年前。那時候自己還是一個小警察，而周寶輝還只是一個小混混，還是那種扶不上牆的小混混。

因緣巧合之下雷鳴救了被其他小混混暴打的周寶輝，出於周寶輝答應做雷鳴的線人，幫他提供了許多消息，為雷鳴的升遷和立功出工又出力。時間久了，雷鳴漸漸發現周寶輝開始利用自己傳遞假消息，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悲哀的發現，因為自己的幫助周寶輝幹掉了不少對他有威脅的小混混，那時候的周寶輝已經小有名氣。

原以為周寶輝是自己的風箏，最後卻發現自己和周寶輝都是各自的風箏，大家的手上都有一條看不見的絲線，而且那絲線已經將兩人拴在一起，某種程度上雷鳴其實應該受制於周寶輝。

正是因為雷鳴的錯誤情報，使得警方失去很多機會，如果周寶輝反咬一口，雷鳴很可能成為眾矢之的；反觀周寶輝，雖然他出賣內部情報給警方才上位，可是這種事情就算是都出去又如何？出來混的無非是求財，跟着周寶輝有錢賺，誰還會在乎他以前的行為，這年頭真正講義氣的沒多少。

一想到這些事情雷鳴便十分惱怒，一拍方向盤喝道:“早晚會抓到你的。”抓到誰？周寶輝還是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