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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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可是不隨便坐人家大腿的。”內行人就該聽得懂這句話。
韓震紹成天在脂粉堆裏打混,哪會聽不懂她的暗示。
他從口袋裏掏出五張千元大鈔,放在盛滿啤酒的酒杯底下,説道:“那我請你喝杯酒,可以嗎?”五張白花花的鈔票就這樣壓在酒杯底下,整個過程倪馨亞通通看在眼裏,她作夢也沒想到,喝杯啤酒就能賺五千塊,那可是她六分之一的月薪,説不心動都是騙人的。
只見雪兒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咕嚕咕嚕三口下肚,然後順手就把五千元大鈔放進口袋,接着就跟他東聊西聊,扯些有的沒的,故意裝傻,再拚命灌對方酒瞎混過關,如此一來既能避免被揩油,又削到這凱子的錢,這錢賺得真是比什麼都容易啊!
這時,她對一旁的倪馨亞眨眼示意,表示只要照她剛才的做一遍,賺錢就是這麼輕而易舉。
她深口氣,做好心理準備,相中的對象當然是那位她看了最滿意的不説話酷哥。
當她懷着忐忑的心朝韓在予走過去時,他也注意到她正步步朝自己近。這女人是瞎了眼嗎?沒看到他板着一張臭臉,就是不希望有人靠近他嗎?
不是倪馨亞瞎了眼,而是她完全不懂這個地方的生態,她單純以為只要跟雪兒一樣,往對方大腿一坐,摸摸對方的臉,ㄋㄞ個兩聲個小
溝就能萬事ok,五千大鈔安然進入口袋。
只是,看雪兒做起來容易,自己做起來卻…不知哪筋不對勁,該從哪開始下手,她完全毫無頭緒。
雪兒看她挑中一個不好搞定的目標,緊張地忙打暗號,只可惜她的眼中只有韓在予,完全無視雪兒的警告。
“親、親愛的帥哥哥,你…你好,以、以前怎麼都沒見過你啊,我叫…亞亞,請問,你怎麼稱呼啊?”一句話説得二二六六,好像小學一年級學生第一天上台自我介紹。
韓在予沒有理會她,嚴肅的臉好像法官在審案,一般舞小姐看了這種凌厲目光,早就覺得苗頭不對速速閃人,可倪馨亞卻以為對方是看在她頗有姿的份上,才會這樣定住不動。
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跳到他大腿上去坐?
要怎麼跳呢?若要直接跳上去,該從哪個角度跳會比較順?坐左腿好還是右腿好呢?
她一邊喬姿勢,一邊選方位的怪異舉止,看在韓在予眼裏只覺這個女人怪怪的,她到底想做什麼,他完全都看不出來。
好吧,就坐他的右腿好了,這樣要勾住他的脖子也比較順手一點。
在心裏默數一、二、三後,她大膽地向前走去,然後在對方面前停了下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個半身側轉,算準位置,部就朝他的右腿直接往下墜落…
原以為可以平穩地坐上去,哪曉得她所期待的那隻大腿平空消失,方向一偏,整個人跌進韓在予懷中,模樣之狼狽,就連雪兒也別過頭去不忍卒睹。
她覺得出來,自己跌進的是一具強健的身軀,雖然隔着幾層布料,結實的體魄卻仍是毫無阻隔地貼着她,貼熨着她的曲線。
她不知道躺在一個優質男人懷中,心跳怎會突然急遽加快,整個人就好像喝了好幾十杯的調酒,想就這樣醉倒在他懷裏,賴着不想起身。
“這位歐巴桑,請問你躺夠了沒有?”歐巴桑?
聽到這三個字,倪馨亞整個人像從山頂滾到山腳,所有瑰麗幻想全都化為一片漆黑。
“我…歐巴桑?”她連忙站起來。
聽到這三個字,任憑哪個花樣年華的女孩子都不可能沉得住氣,任由對方隨意糟蹋。
“你哪裏不像歐巴桑?”韓在予斜眼睨她,説得振振有詞。
“我…我今年才二十六,不是六十二,你憑什麼説我是歐巴桑?”
“二十六?”他起身,目光如餓虎般視,看得倪馨亞心底發
,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
“喂,你在看什麼?這、這樣很沒禮貌你知不知道?”
“二十六歲還能在這裏上班,這家店是怎麼了,年輕小姐真有這麼難找嗎?”轟!這句話炸得她頭昏眼花,二十六歲從他口中説出來,就像七八十歲的老太婆一樣一文不值,這臭小子簡直就是在雞蛋裏挑骨頭。
“二十六歲對一個女孩子來説哪裏算老啊,你懂不懂得欣賞女孩子?不懂就不要亂説話。”像她這樣接近女期,又擺
稚氣少女的尷尬期,是最深具魅力的一個階段。
“你不覺得你老?”
“當然嘍,這裏的小姐該有的我都有,她們會的我也會,而且一點也不輸給比我年紀輕的。”她對自己很有自信。
天生不服輸的格讓她敢大聲嗆聲,再説,她自認跟十八九歲的女生比起來,自己一點也不遜
,她就不信論姿
、論身材或論才藝,她有哪點會輸給她們的。
“好,那你就來段鋼管舞吧!”
“這有什麼問題…”等等,他剛剛説什麼,她怎麼沒聽清楚,是在講鋼管什麼的是不是?
“你剛才是説鋼管…”
“鋼管舞!”冷傲的眸子眯成輕蔑的一條線,口氣更加鄙棄了。
“你行嗎?你剛才不是説,這裏小姐會的你也會?”
“可是…這裏的小姐不一定會啊!”她的聲音突然向下沉了八度。
韓在予環視場內小姐,問道:“你們有誰不會跳鋼管舞?”場內小姐在熊姨調教下,個個身懷絕技,十八般武藝幾乎樣樣俱全,鋼管舞對她們而言算是必修課程之一,哪有不會的道理。
“如果她們會的話,那我當然也會,這有什麼難的。”不過是摟着一鋼管轉圈圈,哪有什麼難的。
雪兒看不下去了。這女人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就把大話説在前頭,她到底知不知道鋼管舞要怎麼跳,而且要穿多薄的布料跳?
她走到倪馨亞身邊,把她拉到一旁説話。
“你知道鋼管舞要怎麼跳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敢隨便亂跟客人嗆聲?”
“不管那麼多了,總之,我要讓他知道,二十六歲的女孩子不管在身心或才能各方面,都不會輸給你們,你們會的,我沒有道理不會。”她下定決心要替二十六歲這個年齡層的女討回一個公道。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就算扭傷了,摔傷了腿,她也要讓這位從門縫裏看人的傢伙知道,二十六歲女人的勇氣與自信,絕對不是他所能輕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