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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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白腿打完電話後,心裏空落落的,突然很心疼她。

我知道她這番電話的意思,不過是告訴我,她並不喜歡我,讓我不用顧忌她的受,讓我心裏不要有羈絆,讓我過的能夠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她太善良了,善良到讓人有些不忍,所以我心裏暗暗對她許下了一個期許,一個對任何人都未曾提過的期許。

2007年的最後一天很冷,冷到一向只要風度不要温度的我也不由得把羽絨服找出來套在了身上。

我跟我媽説了,晚上要跟同學出去跨年,很晚才能回來,或者壓就不回來了,出乎意料的是我媽這次沒有説我,只是讓我注意安全。

下午放學後我們幾個就在學校門口集合,等人齊了之後才一起去飯店吃飯。

當時除了四大金花和我,還有張俊義跟狗哥,我詢問了一下大白腿的意思,就把板哥和單飛叫了出來,阿倫説他有活動,就沒跟我們一起。

我們吃飯的地方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大白腿提前定了一個包間,説實話,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來五星級酒店吃飯,不過覺除了環境和服務好點,也就那樣。

吃飯前大白腿還特意講了個話,意思就是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馬上來2008年了,畢業後大家可能不再那麼容易找在一起了,要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等她説完,我們所有人起身碰了下杯,多多少少能覺到一絲熱鬧的氛圍,這也是我過得第一個正式的跨年。

不過吃飯的時候還是明顯的分成了好幾撥,我和單飛還有板哥都不搭理張俊義和狗哥,他們倆也有自知之明,都不主動跟我們説話。

吃完飯之後大白腿就提議去迪廳玩,問了下大家意見,也都沒有什麼異議,大白腿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就帶我們去了在文化廣場附近的一家迪廳。

因為跨年,所以迪廳當時屬於爆滿狀態,dj放的是一首很悉的舞曲,當時我叫不上名字,後來才知道它叫《冰河時代》。

雖説人超多,但是大白腿在這裏有認識的人,所以自報名號後服務員就帶我們去了旁邊兩桌空着的散台,説是給我們預留的,本來我們是要喝啤酒的,但是板哥説來這種地方喝啤酒沒勁,就要了兩瓶紅酒,又給女生要了幾杯可樂,説今天他請客,等酒上來後才得知這就是聽人常説的人頭馬,得知價格後我直接嚇了,對板哥的土豪情自然也是更加佩服。

因為我和張俊義不和,所以人分成兩撥分別坐到了兩個散台,張俊義、狗哥、李語彤、方琪一桌,我們三個和於涵還有大白腿一桌。

服務員來上酒的時候板哥還非常賤的叫服務員把人頭馬全拿到了我們這桌,説他請所有人隨便喝,但是唯獨狗哥和張俊義自己付賬。

狗哥當時氣得不輕,罵了幾句,不過張俊義顯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點了瓶人頭馬,看來家裏也有錢的。

我們坐着喝了會兒酒,大白腿就叫我跟她一塊兒去蹦迪,我看了眼於涵,就説不去了,大白腿罵了我一句,直接過來拽起我來,説我一個大男人咋這麼墨跡。

大白腿輕輕扭動着身子就拽着我擠進了舞池的人羣當中,鬆開我的手後隨着勁爆的音樂瘋狂的手舞足蹈了起來,我也不太會跳,就跟着她瞎扭,最後跳着跳着就被人羣染了,發現大部分也都在瞎扭,我就扭的更厲害了。

大白腿與我面對着面,非常開心的衝我笑,説她心情不好了就喜歡來這裏蹦一會兒,發,其實我也喜歡上了這裏,因為可能太擠了,後頭一個大股女跳的時候大股不停的往我身上蹭,給我蹭的超級來

同樣的,因為大白腿的長相和身材有些惹眼,所以很快就引了周圍一些打扮的小青年,一看就是夜店小王子的那種,跳着跳着就擠到了我們這邊,扭着身子就想往大白腿身上蹭。

我怕大白腿吃虧,一把勾住她的把她攬到了身邊,她前重重的撞到了我身上,表情頓時變得有些羞赧,但是聰哥很嚴肅的告訴她我是在保護她,希望她思想上保持清潔,不過我內心不由得嘆,真是太了。

我承認我有些無恥,但是比我無恥的大有人在,而且還膽大包天,比如這幾個夜店小王子,我已經明確的宣示了對於大白腿的主權,結果還有一個長劉海扭着身子過來跟大白腿搭訕,我就罵他,讓他滾。

估計是守着大白腿,面子上抹不開吧,這小子拿手指着我罵我,我見他雖然長得高,但是比較瘦弱,直接沒廢話,照着他的腿就是一腳,給他踹的打了趔趄,這貨也是個慫,被我踹了也沒敢還手,只是拿手指着我,讓我等着,説着他就鑽到了人羣后面。

我見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我們這邊,就跟大白腿説跳累了,回去歇歇吧,往人羣外走的時候,大白腿還説我太壞了,幹嘛動手打人家,我十分裝的説:“敢搶聰哥的人,真是給他臉了。”大白腿笑着推了我一下,説:“去你的,你的人在那邊呢。”説着拿手指了指於涵,於涵也聽到她這話了,就跟大白腿笑着鬧了起來。

我坐下喝了口酒,張俊義走了過來,很自然地勾着我的脖子,説:“聰哥,跟我出來聊會兒吧,我有事跟你説。”我把他的手從脖子上拿開,冷着臉説:“沒空,沒看我跳完舞嘛,累着呢。”板哥和單飛也語氣不善的讓他滾,説我們這裏不歡他。

張俊義也不惱,衝板哥和單飛笑了笑,然後趴到我耳朵上説了個人名,接着拿手拍拍我的肩,説:“聰哥,我先出去等你,我知道你會出來的。”説着張俊義就轉身走了出去。

單飛和板哥見我面不好,就問我張俊義跟我説什麼了,板哥喝的有點多,以為張俊義又對我挑釁,抓起桌上的瓶子就要出去幹張俊義。

我趕緊讓單飛拉住了他,讓他倆先在這裏喝着,我出去趟馬上就回來。

板哥手裏還晃着個瓶子不停的叫囂,但是單飛見我神情鄭重,就點了點頭,説我十分鐘回不來他就衝出去救我。

我笑笑説沒事兒,説張俊義就是找我談談。

等我到了迪廳外面後,張俊義早就等在外面了,就只有他一個人,走上來給我遞了煙,我擺擺手拒絕了,開門見山道:“行了,有話快説。”張俊義點點頭,語氣一下子變得十分強硬起來説:“行,王聰,那我就挑明瞭吧,你能跟我出來,就説明你還記得趙振偉,你也知道人家混的怎麼樣,你真以為賠了倆錢人家就能放過你?你那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啊!”我冷笑了一聲,説:“我不是嚇大的,你也不用在這裏跟我扯犢子,他放不放過我是他的事兒,我能捅他一次,就能捅他兩次,上次沒捅死他,這次我保證要了他的命,當然,有能耐的就先死我,實話跟你講,我不怕進少管所,更不怕死,有能耐的就來吧。”説完我就不再跟他廢話,轉身要走,張俊義趕緊追了上來,勾住了我的脖子,語氣又軟了下來,説:“聰哥,聰哥,知道你牛,但是你先別急啊,聽我把話説完,我跟趙振偉有些情,能幫你説説情,這事就這麼算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不耐放的把他的手拿開,説老子用不着任何人幫,不過張俊義又跑上來,衝我説:“聰哥,趙振偉這次放了狠話了,要找道上的人你,你還記得上次被人打進院的事嘛,你不會想再來一次吧?”我猶豫了一下,轉過頭來,問他要我答應什麼條件。

張俊義嘴角勾引一絲得逞的笑意,説:“放棄追求於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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