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珠璣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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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衞面帶難,説道:“主公,鬼醫那裏我們常人很難進去,上次為主公送信,去了幾個弟兄,都了路,走了幾天都出不來。”羈王蹙眉道:“本王親自去一趟,你們把船都準備好,一早就起程。”

“是,主公。”侍衞領命退下。

沐景大概沒料到,他認識的故人,和羈王認識多年的鬼醫,是同一個人。

鬼醫行事乖張,不聞江湖事,只救看的順眼的人,行走江湖多年,來去無蹤,遂被人冠以“鬼醫”之名。

羈王讓一干侍衞守在密林外,孤身一人走進了密林。那密林中,被鬼醫設下了重重阻礙,藴含高深的奇門遁甲之術,尋常人很難摸着門路。羈王略通一二,並不深,走了一會,運足內力,朝密林深處高深喊道:“你快給本王出來,不然本王就燒了你這破地方--”

“哎呀呀…我就知道你是來了。不然還有誰能這麼大陣勢吆喝着。”一個高挑的素顏女子很不文雅地邊掏耳朵,邊走了出來,背上還揹着一個採藥用的小竹簍。一身米黃的麻布素衣,長髮隨意的盤在頭上,不是親眼所見,很難讓人相信,這樣一個女子竟是名滿天下的妙手神醫。她與沐景的師父毒醫頗有淵源,一個善於救人,一個善於用毒,可謂是相生相剋,只不過她與毒醫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就很少有人知曉了。沐景當年與她結識,一方面是機緣巧合,一方面也是因為毒醫的關係。

“咦?小景兒不是説有三個姑娘要。過來嗎?嘖嘖,你這個老男人,拐了兩個姑娘走,再丟一二個半死不活的姑娘給我做什麼?”毒醫不過看了昏睡的諾舞一眼,就能瞧出幾分端倪。

羈王不耐煩地説道:“你給本王。好好治她,過些子,本王再來接她走。”毒醫玩味地瞧着羈王,阿諛道:“我最近沒心情救人。你還是帶着人趕緊走吧…免得死在我這裏,多晦氣。”説罷,她還伸出手扇了扇。

羈王抱着諾舞從馬上跳了下來,冷眼瞪着毒醫,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盛氣凌人的殺氣。毒醫仍舊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笑盈盈地看着羈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扭曲,見到羈王這般動怒,她反而覺得着實痛快。她認識羈王近二十年,還很少見到他臉上有這麼豐富的表情,從認識羈王的時候起,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死人臉,除了領兵打仗,他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興趣。如今他竟會為了一個小姑娘大動肝火,讓鬼醫好奇心大起,真想知道這小姑娘和他是什麼關係。

“你敢不治她?”羈王將諾舞放在草地上,一手撫着。劍鞘。

“呵呵。”毒醫捂着。嘴笑的花枝招展,活拖拖地像個老鴇,眯着眼説道:“小瀚兒,還第一次見你這麼在乎一個人呢…告訴姐姐,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上官葵!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許這麼叫本王。”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諱,這個該死的鬼醫,竟然叫他“小瀚兒”要是讓別人聽見,他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女人手裏了。羈王瞪着鬼醫,説道:“她和本王沒有關係。”

“沒關係嗎?”鬼醫笑意更深,追究底地問道:“那你怎麼要帶她來我這裏?我認識你這麼久,從來都只看見你殺人,這還第一次見你救人。真讓人好奇,你怎麼會突然發善心了呢?”

“多管閒事。”羈王瞥了她一眼,翻身上馬,説道:“下個月末,本王會派人來接她。”

“可別相思成災,提早來了呢…”毒醫惡毒地補了一句,地羈王差點掉頭來砍了她的腦袋。

她望着羈王那僵直的脊背,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次,她終於讓他氣得夠嗆了,自言自語地説道:“這老男人,活了三十年,才終於像個人了。”她轉身瞧着躺在地上的諾舞,伸手探了探諾舞的額際,從懷裏掏出一粒通體碧綠的藥丸給諾舞服下後,她朝着樹林中吹了一個口哨,一隻雪白的老虎走了出來,走到她身邊時,趴在了地上,她將諾舞拖到老虎的背上,往密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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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舞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了她的孃親,凝夕姐姐,還有云慕辰,太子…到了最後,竟夢見了羈王,那琥珀的雙眸,如同黑暗中的野獸,死死地盯着她。她覺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不停地往後退,退到牆角時,羈王化身為一頭野獸朝她撲了過來。她渾身戰慄不已,大叫道:“不要--”

“可算醒來了,不然齊瀚那傢伙就要扭斷我的脖子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柔柔的響起。

諾舞緩緩地睜開眼,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眼前的一些都模糊起來,窗外的陽光是這般地刺眼,她眯着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看清自己正躺在牀上,一個清麗的女子坐在牀邊,一張大大的笑臉湊到她眼前“小姑娘,你可睡了七天七夜呢!”

“你…你是?我怎麼會在這裏?”諾舞掙扎着坐了起來,她依稀記得她與羈王在大雨中爭執,後來她就昏了過去,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長公主現在又在哪裏?沐景他是否已經知道了長公主被羈王劫走的消息?

無數個疑問在她的腦海中盤旋,聽這女子説她昏睡了七天,想到益州的情況,她不緊張起來,不知沐景那裏是否有了雲慕辰的消息…要是沐景和曹都督起了衝突,兩軍戰,會給益州帶來多少腥風血雨…她越想越怕,血氣上湧,她捂着頭,一陣暈眩襲來,她顫悠悠地kao在牀邊。

鬼醫連忙扶着她,兩指放在她的手腕上,皺着眉頭,説道:“你身體現在還很虛弱,不能太過動,不然又會昏不醒。我可不想剛把你救醒,你又到死不活地昏了過去。”鬼醫説話雖直,但字裏行間中透着對諾舞的關心,沐景與羈王雖然立場不同,但都是她的朋友,他們所託之人,要是真有了什麼閃失,她如何向他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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