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章雙姝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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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諾舞趕回未央宮的時候,皇帝和太子、羈王正賭的如火如荼,吆喝聲此起彼伏。
諾舞走到皇帝是身後,低聲説道:“陛下,奴婢有事找你商量。”皇帝擺了擺手,一心思地撲在賭局上,喊道:“買定離手了!”諾舞冷哼一聲,附耳説道:“陛下,奴婢手裏有‘斷子絕孫丸’。”皇帝大驚,扔掉手中的骰子拉着諾舞就往外走去。
羈王不耐地看着在地上滾了幾圈的骰子,最終變成三個六時,他和太子很有默契的同時踹了飛了那三個骰子,自言自語地説道:“嗯,開的不是豹子。”各自琢磨着是不是要去把沐景抓來坐莊,以便繼續賭下去。
皇帝對這“斷子絕孫丸”似乎。頗為顧忌,一意識到諾舞可能會朝自己下手,很快轉變成孫子模樣,笑眯眯地讓諾舞和他一到坐在御書房裏“好丫頭,你剛説什麼呢,朕沒聽清楚…”諾舞笑了笑,陪他裝糊塗“陛下,奴。婢這是有事和您商量,剛才説的話,陛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其實她手裏本沒有那什麼“斷子絕孫丸”之前説的,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在宮外打滾了大半年,她可是學到了不少本事,尤其是在南宮瑾的調教下,什麼三教九
的東西沒領會過?
“嘿嘿,這就好,這就好。”皇帝乾笑。了幾聲,眼睛不時地看向諾舞的際和袖口,心裏還是不太踏實,總擔心諾舞會突然使詐,讓他服下那慘絕人寰的物藥。
“陛下,不知您打算什麼時候跑路呢?”皇帝臉上黑線直冒,支吾道:“這…你是從哪聽來的消。息?”在宮裏生活了這麼多年,要説一點心計都沒有,那。純粹是扯談。諾舞看向皇帝,坦然説出自己心中的懷疑“陛下早已康復,卻沒有詔告天下,一直躲在未央宮裏,難道陛下是想將皇位讓出,自己溜出宮去,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嗎?”
“咳咳,丫頭,你的措詞能不能貼切一些,朕可不是。躲在宮裏。至於這出宮之事…”皇帝的眼中lou出嚮往的神
“朕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也該出去看看大齊的江山,珞兒和瀚兒都已經成才,也是時候讓他們獨當一面了。只不過這人選方面…”皇帝瞄了諾舞一眼,眉眼間竟是狡黠的笑意,如果太子和羈王都和諾舞有那麼一腿,這事情,就會變得有意思很多了。
諾舞怎會不知。道皇帝心裏的盤算,直言道:“奴婢以為,太子殿下文韜武略,樣樣通,肯定會成為治國奇才,陛下不傳位給他,那可是大齊的損失!至於羈王麼?武夫一個,沒什麼出息,將他丟在幽州鎮守北關不就成了。”皇帝似乎早已料到諾舞會這麼説,並不
到意外,似笑非笑地看着諾舞“朕平時就不喜歡讓別人稱心如意,你既然提議讓珞兒繼承帝位,朕就非要傳位給瀚兒。嘿嘿嘿,這樣才有意思嘛!”皇帝的jian笑讓諾舞有一種想大罵他是老變態的衝動,諾舞氣地不輕,半響才開口説道:“陛下,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皇帝悠哉悠哉地晃了晃腦袋,説道:“陰謀沒有,陽謀有的是。”諾舞提起拳頭,若不是礙於皇帝的身份,她老早就把這個壞老頭子打得滿地找牙,惡狠狠地説道:“陛下,你到底想做什麼?”
“其實很簡單。”皇帝瞧諾舞瀕臨爆發的邊緣,一邊往門口挪步,一邊説道:“朕的打算是,你嫁給誰,就讓誰當皇帝,嘿嘿,這個主意不錯吧!”諾舞怒吼道:“給我站住--”皇帝早已一溜煙不見了人影,只留下悲憤加的諾舞氣呼呼地站在原地。
皇帝走後,諾舞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趁他還沒搬下詔書之時,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不僅是要離開皇宮,一定要遠離京城,遠離宮裏的麻煩人羣。
諾舞心中打定主意後,朝昭陽殿走去,路過未央宮的寢殿時,依稀能聽見裏面的喧譁聲,想着要默無聲息地消失在他們面前,她心裏忽的生出幾分不捨。如果他知道她會偷偷離開,會不會想方設法地尋回她?
諾舞甩了甩頭,一路小跑着來到了昭陽殿。
還沒進去,就發現南宮瑾扛着一個大米袋模樣的東西行動遲緩地走了出來,大冬天的,他臉上竟然全是汗水,諾舞勾了勾嘴角,喊道:“大師父--”南宮瑾像做賊一般地東張西望,確定周圍沒有可疑人物經過後,對諾舞做了個聲的手勢,低聲説道:“乖徒弟,別嚷嚷,走,我們偷偷溜出去。”諾舞指了指南宮瑾背上的東西,問道:“師父,你扛的是什麼?不會是十七吧?”經過近一
的觀察,諾舞已經斷定南宮瑾和十七公主已經發生了苟且之事,如果南宮瑾在此時將十七公主扛出宮去,也不足為過。
南宮瑾無奈地搖了搖頭,説道:“這都是好東西,回去你就知道了。”諾舞看南宮瑾那副寶貝的模樣,只得作罷,跟在他身後,如今宮裏面四處走動的宮人雖然不多,但他們這番打扮,要出宮,怕是不怎麼容易。諾舞邊走邊問道:“大師父,陛下給你的那枚令牌,真的可以讓我們順利出宮嗎?你可是扛着宮裏的東西出去,肯定會被盤問的。”南宮瑾獻寶似地從懷裏掏出那玉佩,得瑟不已“乖徒弟,這可是陛下貼身的玉佩,咱們一亮出來,還有誰敢攔住咱們?”
“可是…”諾舞到頭痛不已,這麼一來,他們要出去,不驚動皇帝那才是怪事!皇帝要是知道她有偷溜出宮的心思,肯定會把她抓回來,繼續做二選一的變態遊戲。
“怎麼了?乖徒弟。”南宮瑾見諾舞一臉難,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諾舞咬着嘴
,看着南宮瑾手裏的那枚玉佩,説道:“大師父,不用這玉佩,我們能出去嗎?”
“讓為師想想…”南宮瑾想了一會,變戲法一般地從懷裏掏出幾香,説道:“這是上好的
香,我們點着它,一路往外走,百步之內,只要聞到這香的人,都會昏
過去。”説罷,他立刻拿出火摺子點燃了兩
香。
諾舞接過一香,隱隱約約地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當她聞到那股香甜的,酥酥麻麻的味道是時,她終於想起來是什麼不對勁了,攥着南宮瑾的胳膊叫道:“大師父,我們聞到了不也是會昏
嗎?”南宮瑾恍然大悟,剛一點頭,就悶聲倒在了地上。
諾舞的神智也漸漸模糊起來,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他們昏了不知有多久,幾個巡邏的侍衞發現了這昏
不醒的一男一女,為首的那名侍衞正是不久前和諾舞有過一面之緣的黑臉侍衞,他發現兩人手裏攥着半截已經熄滅的
香時,臉
更黑,喃喃道:“真是…蠢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這兩名“蠢賊”就被五花大綁地送到了長樂宮。
自從皇帝病重後,宮裏的瑣事由太后和皇后分攤,妃嬪間內部矛盾由皇后負責,其他雞蒜皮的小事,基本
給太后處理。
黑臉侍衞一看諾舞的打扮,就知道她不會是嬪妃級別的人,立即將她和南宮瑾歸類為雞蒜皮之內,很快押送着他們來到了長樂宮。
太后每天除了誦經唸佛以外,基本上除了吃,就是誰,和某些未開化的動物沒什麼區別。當她無聊地坐在妝台前,和王姑姑一起研究她今天的頭髮比昨天少了幾時,黑臉侍衞送來的兩名“蠢賊”無疑是飯後消遣的最佳用品。
太后抬了抬眼,看了一眼那兩個被綁在一起的“蠢賊”問道:“這兩人是…”黑臉侍衞躬身道:“啓稟太后殿下,這兩人意圖盜竊宮中財產。”他大手一揮,就有一名侍衞將南宮瑾之前扛着的寶貝袋子提了上來,打開一看,金燦燦的一片,全是上乘的珠寶玉器。
太后眼裏甚好,一看那些東西,就能看出幾分端倪,這些物事,如果她沒看錯,應該是十七公主的東西…她的眼神柔和了幾分,這兩個賊人盜走十七公主的東西,無疑是給她出了一口惡氣。
“哦?那你們是怎麼抓住這兩個賊人的?”太后頗有興致地問道,並不打算怎麼處罰這兩人。
黑臉侍衞儘量忍着笑,説道:“他們兩人大概是想借香拖身,卻沒料到,自己種了
香,所以才會昏
不醒。下官等人路過時,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兩人擒住。”
“咳咳。”太后乾咳了幾聲,儘量保持着她莊重的儀表,問道:“果真有此事?”幾名押送“蠢賊”的侍衞們紛紛應聲説道:“回殿下的話,確有此事。”王姑姑莞爾道:“殿下,既然這兩人這麼有趣,不如醒了,再盤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