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嗨…&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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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樂意神態安然,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面對不語的狀態。馬躍知道,如果他不開口,只能這麼一直坐下去,就頓了頓嗓子,説:“騰飛哥和寶寶分手了。”
“知道。”
“寶寶沒事吧?”
“她很好。”馬躍歪頭看着她説:“和你商量件事可以嗎?”
“好。”馬躍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我給你租了一套房子。”郝樂意的心,嗖地就冷了一下,臉上卻不動聲地説:“房子我早就租好了,可你媽病了,你爸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説着,把鑰匙推回去“請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沒任何企圖。”馬躍定定地看着她説:“想知道我怎麼想的嗎?”
“如果你想告訴我,我就聽着。”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還住在這裏不合適。”
“我妨礙你了?”馬躍想了想,點頭説:“黃梅快要回來了。”郝樂意愣愣地看着他,什麼也沒説。是的,她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眼淚決堤而出。
“我們已經離婚了,還讓你繼續照顧我父母,我會過意不去的,還有…我不想欠你太多。”這幾天,馬躍一直在想他和郝樂意的事。心平氣和的時候,往前想想,結婚以來,他和郝樂意雖然也有爭吵,但都不是原則問題,也想起了郝樂意對他、對這個家的付出和包容,就愧疚得很。再一想,現在婚都離了,郝樂意還在幫他照顧父母,就矛盾得要命。因為小玫瑰也説要帶着兒子回來,就這幾天的事了,不管是否和小玫瑰結婚,但她帶着兒子回來,他就肯定要把兒子帶回家去給父母看看。可郝樂意還住在家裏,他怎麼往回帶?萬一小玫瑰和郝樂意碰了面,那場面得多尷尬?所以他想來想去,覺得不行,出去找中介租了套房子,又去家政公司請了個家政工人,讓她明天來家裏上班。
“我會搬的,但我不住你租的房子。”説着,郝樂意起身,往卧室去。
“那你什麼時候搬走?”説這句話時,馬躍也覺得自己很混,因為知道這話傷人。
郝樂意用摔門聲,回答了他。
他愣愣地站了一會兒,起身出門,怕馬光明問他和郝樂意説了什麼,也沒敢去六樓。
第二天一早,馬光明在家沒等着來接伊朵的郝樂意,把陳安娜反鎖在家,領着伊朵上來了。郝樂意知道瞞不住了,説打算給伊朵轉園,又簡單地把徐一格趁她請假,跟楊林撒謊把幼兒園騙到手並解聘她的事説了一遍。
“幼兒園落到這號心術不正的人手裏,不用她解聘咱,咱也不給她幹了。樂意,不怕,爸相信你能找着好工作,就算找不着工作,我和你媽的退休金也養活得了你們。”説着,馬光明比畫着樓上樓下的房子“等我和你媽沒了,這房子歸你和伊朵,跟那沒良心的東西沒關係!”憋屈了這麼久一直強裝笑顏的郝樂意,終於挨不住了,淚下滔滔地哭夠了,聽見樓下有人敲門,知道可能是家政工人來了,搬出去的事,再不説是不行了。而且,如果説是馬躍讓搬的,馬光明肯定生氣,正琢磨怎麼説呢,馬光明問昨晚馬躍跟她説什麼了,郝樂意説:“也沒説什麼,就是擔心我媽的病。”馬光明好像不太相信“就説了這事?”
“對了,他還去家政公司請了一位工人幫您照顧媽,怕您累着。”
“他就知道淨扯些沒用的!”郝樂意告訴他,有人在樓下敲門,可能是工人已經來了。
“他説請工人就請工人,他問我了嗎?”説着就往外走,郝樂意忙追出去“爸,您別讓工人走。”馬光明站在門口,探頭衝樓下喊:“稍等。”回頭問郝樂意“還有事?”郝樂意嗯了一聲,小聲説:“爸,您看,我外面租的房子,房租都了好長時間了也沒去住,我和馬躍離也離了…還有我媽的病,不能再受刺
了,老看見我和伊朵,她心裏肯定不好受,爸…要不我先和伊朵搬出去住一段試試?”
“這有什麼好試的?!”馬光明火了,警覺地問“是不是馬躍這混賬東西的主意?”
“不是,爸,您想到哪兒去了,是我自己這麼想的。”郝樂意的否認,讓馬光明的心臟又疼了一下。多好的兒媳婦啊,馬躍對她都這樣了,她還護着他,替他打掩護,疼着疼着就轉移到喉嚨上了,啞着嗓子和郝樂意説:“樂意,有件事我拖了很長時間沒辦,要不…今天上午你幫我照看照看你媽,我出去趟?”郝樂意説行,正好上午她在家教教家政工人怎麼照顧陳安娜。
馬光明沒吭氣,其實,他説的所謂有件事,不過是想揍馬躍一頓,覺得他太渾蛋了。好,婚姻是你自己的,婚姻自由,你非要離他這當爸的沒辦法也攔不住,可郝樂意住在家裏,礙着他什麼了?何況房子是他和陳安娜的,馬躍沒權利攆郝樂意走,他居然沒天良地攆了,郝樂意因此而承受的創痛,馬光明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有多慘烈。如果他再不替她出這口氣,他都覺得自己不是人了。到了六樓,他直接跟等了半天的工人説,他家不需要工人,讓她回去。
工人很生氣,説這不涮人玩嗎?
馬光明心情不好,跟工人説:“誰涮你玩,你找誰算賬去!反正我家不需要工人,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説着噌噌下樓梯,下了幾步,又停下“這樣吧,我領你去找涮你的那王八蛋算賬,走!”見工人沒動的意思,就擺了一下腦袋“放心,我是那王八蛋他爹,他要敢不給個説道,我這王八蛋!”工人這才跟他走了,馬光明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出去,差點就見不着陳安娜了。
第2節上午,郝樂意在樓下陪陳安娜看電視,伊朵在陽台上和小倉鼠玩。
小玫瑰來了。她是中國人,瞭解中國女人的軟肋,一旦做了子,不管她有多賢惠多堅強,只要有女人領着丈夫的私生子殺到門上,基本都要一口氣閉過去。婚姻也是,不管從前看上去多麼堅固也會在這個鐵一樣的事實面前土崩瓦解。
小玫瑰想要這結果,所以,她特意沒告訴馬躍回國的具體時間。
她牽着兒子,站在門口。郝樂意覺得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倒是伊朵,聽見門響,從陽台跑過來,皺着眉頭看着小玫瑰,突然説:“媽媽,這是電腦裏的阿姨。”郝樂意恍然大悟,但沒任何反應,只是覺得全身的血
都在飛快地
動,而且這血是冰涼冰涼的,冰得臉都麻木了。
小玫瑰在馬躍的電腦上見過郝樂意的照片,但她裝作不認識,微微一笑説:“您好,我找馬躍。”陳安娜慢慢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皺着眉頭看着小玫瑰。
郝樂意説,馬躍不在家。但還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小玫瑰和孩子進來坐。
小玫瑰也沒客氣,這一次來,她抱着必勝的心態,因為馬躍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她給他生了兒子,她用將近六年的時間,用扮演着愛情的體,為自己和兒子換到了想要的身份和想要的一切,唯一缺的,就是一個愛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