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日月可鑑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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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暢心頭，有一種蛋蛋的傷，只想把甄壞碎屍萬段，卻苦於沒有機會。

按照上官暢自己的理解，這叫沒有機會。

可如果依客觀事實來論斷，那就是如今上官暢與甄壞兩人，都是仙君後期巔峯實力，甄壞有釋空神劍與煉獄幽冥塔兩件法寶在手，等於聚兩種遠古法則之力，將空間法則與死亡法則齊聚於一身。人皇上官暢身上玄奇法寶原本也有仙劍赤宵，和天地玄黃印。

可惜赤宵沒了，天地玄黃印也沒有。

當初九道五爪金龍的屍體，扣在天地玄黃印上，卻被甄壞斬掉一龍，出龍肝，如今這件又九宮尚書道君御賜的法寶，代表着人皇身份尊嚴的信物，也被甄壞毀掉。這個天地玄黃印，就像玉璽一般，乃是人皇印信，作為身份代表的東西，卻被甄壞斬毀。

二人之間仇恨，早在修真界那一戰，就以深深埋下，無法解開。

雙手在身前一揮，勾畫出一塊鏡子模樣。鏡中畫面，正是地面甄壞屠戮十萬城民的景象，上官暢看在眼裏，心頭貌似正在滴血，心中發誓:“有生之年，如不殺你甄壞，本皇誓不為人！”這道誓言發出，他心中電光一閃，連仙君道行的魂魄，都被這一道毫無徵兆突生的電光，擊得輕微麻痹，貌似被火燒。

仙界之內的天地規則，已經見證他這道誓言。

此後不論如何，上官暢與甄壞，都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啓稟吾皇，車騎魂魄，已經與身再度融合！”狹小的密室裏頭，幽暗昏默。

百里曉聲音，從神識裏頭傳出，與上官暢神識稍稍一接觸，立刻縮回體內。這密室裏頭，除了上官暢之外，還有百里曉與車騎二人，原本這一座城池，就是這一次與太上魔君約戰之際，人皇座下仙人的大本營。不過既然魔君出現，數千仙人死的死散的散，損傷三分之一，這一戰也進行不下去了。餘下仙人各自迴歸府，只有百里曉帶着車騎身，與魂魄一起，來到這座城池下的密室裏頭。

原本百里曉只圖這裏一個安靜隱秘，等到車騎魂魄契合身之後，就離開此地。

沒想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人皇上官暢臉上兩道傷痕，面目全非，竟是也來到這一處密室。更是沒有想到，那個傳聞中三界第一高手，與他們人皇在修真界之內，早有過節的天罡宗甄壞，竟然一路追來，為了迫上官暢出現，竟是毫無人道主義神，要將十萬城民，趕盡殺絕！

“你曾説願意為本皇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可是真的？”雙眼如點，死死盯着百里曉，便讓他有閃避眼神的機會，上官暢猙獰的面容，因為兩道傷痕，皇者之氣淡了許多，更多出一臉兇。

“微臣中心，可鑑月！”象笏握在書中，抖了幾抖，百里曉猛地有些動，跪在地上，眼淚已是了出來。

“你與車騎，素來相甚厚，你可知道，他是否與你心思一樣？”片刻之後，上官暢再來一問。

嘣！

額頭輕輕釦在地上，百里曉神識裏頭閃現一道信息:“微臣敢用命擔保，車騎對陛下中心耿耿，與微臣一樣，對陛下全是赤膽忠心！”之所以輕輕叩頭，是怕甄壞發現這地底百里深處的異動，並非是百里曉對上官暢不夠尊敬。現在二人都是施展龍蛇斂息法，收斂氣息，不敢讓甄壞發現。就連神識，都一閃即逝，唯恐被甄壞發現，殺到這地底百里，將人皇滅了。

“好！既然你忠心月可鑑，如今本皇要你與車騎一身法力，你可願意？”上官暢忽地站了起來，身前畫面，俱是城民一片片死亡，這都是他費盡心血培養起來的人，如今就這麼死了，實在不甘心。

霍然伸出一臂，指着百里曉，道:“站起來，回答本皇！”

“這…”百里曉稍一猶豫，但旋即堅定道:“微臣能為陛下盡力，是微臣的本分，也是微臣的福分。只要陛下需要，這一身法力又算得了什麼，就算是要微臣獻出命，微臣也不説二話。至於車騎將軍，等他轉醒之後，微臣自會向他説明，陛下只管拿去我二人體內法力，將那甄壞殺了！”一雙手臂，在百里曉説完之後，已經貼到他小腹丹田處。

滾滾法力，從肚臍之處，奔騰出來，若大臨江，入了手臂裏頭，再到上官暢體內。

“你二人功勞！本皇記得！”抖動衣袖，密室裏頭揚起漫天塵土，上官暢渾身裹着金光，從百里地底，沖天而起。

密室之內百里曉已經虛弱至極，口中依舊吐言語，道:“吾皇威武，威震天下，一同仙界，千秋萬載…”而車騎橫我在地面的身體，稍稍一抖動，百里曉此刻法力消散，極為虛弱，竟是沒有發覺車騎身體顫動。還有他眼睛忽然一閉一睜，眸子深處，一閃而逝怨恨光，已經不為人知。

人皇座下仙君，不比太上魔道仙君，在戰鬥中一身法力耗盡，只要回到太上魔道，就能得到補充。在太上魔道之中，許多大羅金仙高手，專門凝聚法力，移給仙君高手。而大羅金仙高手，又剝削太乙金仙高手，如此層層盤剝。人皇座下仙人，因為是受道藏真君傳承，竟是仙界唯一的一處不層層盤剝屬下的仙界勢力，若在平時還好，眾仙只道人皇仁慈，可制度早已制定，一旦要再行更改，便觸及許多人利益。

一身法力被奪，車騎心中當然怨恨。

金光暴起，衝破城池廢墟，上官暢身形，已經凌於半空，站到甄壞身前百丈以外。

“怎麼？你做了一陣子縮頭烏龜，終於按捺不住，要上來拋投臉跟咱一戰？你可知道，如今你這張臉，醜不堪言，嚇嚇人沒關係，可萬一嚇到了花花草草，你上官暢的罪過就大了！”真空大劍式，已從甄壞手中施展，化作萬丈劍氣，橫在半空。

外頭雪白無比，裏頭裹着死亡法則真紋，朝上官暢膛飈，再斜斜上揚，竟是想要一劍斬了上官暢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