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安揷探子再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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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數十年曆歷往事湧上心頭,雖然上手便知是實心之物,卻忍不住多摸了幾摸,綺念一動,登時只覺小腹發熱,一股熱險些從下體湧出。

這三個月來蒙古兵攻勢甚急,黃蓉已經許久沒有與郭靖在牀笫羅帳中歡,想到此處不由嘆了口氣,正想扔下這支再拿另一支。

忽然驚覺:“不好,這裏的陽具足有上百支,一支支探來,只怕到天明也探不完,到了天明賈似道醒來必然被他發現,只有全部帶走到僻靜之地細細探究。否則被發現倒在其次,被人看到站在一堆陽具中可就是顏面無存了。”想到這裏,黃蓉立刻蹲在地上,把扔了一地的假陽具收攏到一起,這才想起身上沒有包袱皮,只得了上身夜行外衣鋪在地上,只穿貼身小衣,光着圓潤白皙的兩條胳膊,將陽具全數放在外衣上。

然後用袖子和衣襟兜起來,紮成一個大包袱。黃蓉包好陽具,起身看看屋中,僅剩的兩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只剩下了水槽和那個火盆,於是到牆邊端起火盆,將盆中木炭倒了出來,又伸手到水槽中探摸了一氣,均是空空如也,看來秘密只可能藏在這些陽具中了。黃蓉嘆口氣,恨恨罵道:“這老,藏東西也藏得這般下。”一抬頭,看見屋子當中的八仙桌和太師椅,少女時代的玩鬧心忽然又湧了上來,提起包了黑布軟鞋的玉足,朝桌腿上狠狠踹了一腳。

黃蓉與郭靖習練九陰真經至此時已二十餘年,內力雖不及郭靖深厚,卻也爐火純青,這一腳之力少説也能把桌子踢個底朝天。

但一踢之下,黃蓉只覺腳尖觸到桌腿時發出的力道居然盡數被桌腿反彈回來,撞得腳尖一陣疼痛,不住“哎呀”一聲,縮回腳來,用手握着腳尖撫痛處,再看那桌子,居然紋絲不動。

黃蓉心下大奇,心知這桌子必定暗藏玄機,顧不得腳痛,一拐一拐地來到桌邊,伸手一摸,那桌子又冷又硬,竟是生鐵鑄成的。

她在桌上四處按了幾下,想找到一些機關,卻一無所獲。黃蓉略一思索,忽然想起當年牛家村酒店裏的那隻鐵碗,於是伸出雙手,握住桌子的左右邊沿,先向左用力一轉,桌子毫無反應,紋絲不動。

接着又向右轉動桌子,這次只聽一陣嘰嘰格格的聲音,桌面向右轉動了少許,而桌面中間也忽然向上凸出了方方正正的一塊。黃蓉一陣驚喜,知道已經找到了密室機關的真正所在,於是提運內力,將桌面一鼓作氣向右轉了大半圈,刺耳的鐵件磨擦聲中,從八仙桌的桌面中間慢慢升起一隻方方正正的鐵匣,鐵匣完全升出桌面後,八仙桌便再也轉不動了。

黃蓉停了手,到門口的油燈旁把燈火又撥得大了些,正撥燈時,只聽上面隱隱傳來一聲雞叫,天快要亮了。

她不敢再耽擱一刻,回到八仙桌旁,仔細端詳那個鐵匣,發現這鐵匣和桌子是鑄在一起的,一時之間無法取下來帶走,只能趕快把它打開來才能取出裏面的東西,但這鐵匣蓋子卻是嚴絲合縫,黃蓉用娥眉刺試了試,本刺不進蓋子和盒子間的縫隙,料想開匣也是另有機關,但匣上卻是光滑無比,再無它物。

她用手捧住鐵匣,思忖片刻,決定再試試轉動鐵匣,於是抱緊鐵匣,向左擰動,只聽格格連聲,鐵匣果然隨手而動。黃蓉連忙手上加力,向左猛力一擰,就聽拍的一聲,鐵匣蓋應聲而開。

然而彈出來的不是密件,卻是一副冰涼的鐵銬,這副鐵銬一左一右,頓時將黃蓉的一雙小手死死箍在鐵匣上。

黃蓉大驚,心知已經着了對方的道。她不及多想,立刻運起縮骨功,想將手腕從銬中出,不料那銬子裏面顯然裝有機簧,她手腕縮回一分,那銬子就貼着她的肌膚向裏收縮一分。

直到她縮無可縮,那銬子便牢牢將她雙手固定,再也動彈不得,饒是黃蓉智謀多端,此時也再無計可施,正在急迫間,忽聽一個蒼老尖細的聲音撫掌笑道:“黃女俠造訪寒舍,老夫蓬蓽生輝。”聲音是從密室入口處傳來的,黃蓉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賈似道的聲音,事情到了這一步,黃蓉霎時省悟: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早就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她安在府中的探子也只怕早已被賈似道收買,想不到自己聰明一世,今天卻居然被這宵小之徒算計。

但這時黃蓉反而放心了許多,既然賈似道自己走到了明處來,對付他就容易多了,於是轉過頭衝着正從密室台階上走下來的賈似道嫣然一笑:“小女子不請自來,還望相爺宰相肚裏能撐船,多多包涵。”

“宰相肚裏雖不能撐船,不過宰相的褲襠裏卻是能撐帆,特別是見到黃女俠這麼美的女人更是要撐得滿滿的了。”若此刻有第三個人在,絕難想出這樣的污言穢語竟是從當朝丞相和太師口中説出,賈似道踱着方步走進密室,地打量着被銬在桌上的黃蓉那兩條藕般的玉臂,剛剛黃蓉那風情萬種的一笑已經讓他身子酥了半邊。

此時他只披了一件緞面睡袍,間用帶子鬆鬆扎着,本遮不住他油肥的身體,袒腹,隨着走路時的搖晃,不時出兩腿間的一團漆黑,黃蓉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他,賈似道卻徑自走到她對面,黃蓉只好把頭偏向一邊。賈似道笑兩聲,道:“黃女俠,為何把臉轉過去?”

“民女乃山野之人,不懂禮數,心中畏懼相爺虎威。”黃蓉故意小聲説道,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

賈似道哈哈大笑,道:“無妨,老夫一介朽才,哪有什麼虎威,黃女俠,哦不,郭夫人,老夫適才心竅,竟在稱呼上失了禮數,郭夫人莫怪。還請郭夫人把臉轉過來,也讓老夫見識見識武林第一美女的風情。”

“這…民女還是不敢。”黃蓉的頭垂得更低,聲音更小了。賈似道嘿嘿笑:“那,就讓老夫幫幫郭夫人。”説着,竟伸出一隻手來去扳黃蓉圓尖的下頦。説時遲那時快,就在賈似道的手剛剛觸到黃蓉頦尖的剎那,黃蓉突然甩頭張口,猛地咬向賈似道的手指。

本就是要引賈似道來摸她的臉,只要咬到賈似道的手指,到時不用説話他也知道該幹什麼,否則黃蓉輕者咬斷他的指頭,重者用牙齒傳內力到他體內震斷他的經脈,賈似道不死也會落個殘廢。

這一下她已經算計了很久,直到有十成把握方才出口,咬的方位和力道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準堪比當年裘千尺的棗核釘。

但黃蓉立刻發現自己再次低估了賈似道,還沒等她的牙齒觸到賈似道的指頭,賈似道已陡然收手,黃蓉一口咬空,接着只覺眼前一黑,就聽“叭叭叭叭”四聲脆響,臉上頓時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賈似道竟以快捷無倫的手法,不但避開了黃蓉的一咬,更在傾刻間閃電般連扇了她四記耳光。

黃蓉原本以為賈似道不過是個相,只會玩權術,現在才發現,這相居然有一身上乘武功,而且以剛才他出手的迅捷,修為已不在當年的老頑童周伯通之下。賈似道冷笑一聲,伸手抹去黃蓉頭上包着的黑布,一頭烏雲般青絲登時灑了下來。

賈似道一把抓住黃蓉的頭髮,把黃蓉的臉拉到面前,看着她圓睜的怒目,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江湖上那幫蠢蛋叫你一聲女中諸葛你就真成了諸葛亮了,我告訴你,你那點底子,相爺全都知道。

但是相爺這點底子,你可就不知道了。你也不想想,你安的探子再明,還能看得到相爺在帳裏是如何轉機關的麼?”

“她在哪兒?”黃蓉厲聲道。

“昨天給你送完地圖以後,已經被相爺送到楚州兵營去勞軍啦!”

“呸!”黃蓉一口唾沫吐在賈似道臉上,她既恨賈似道老巨滑,又痛惜自己太過託大,以至害了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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