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請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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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死…”朱老頭額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沒死就好,醒了嗎?”我問。
朱老頭有點膽怯的飛快瞥了我一眼。才細聲囁嚅答道:“還…沒…”老曹沒醒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今天之所以來這裏,主要是來看他有沒有掛掉。要是他掛掉地話,那我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了。而要是他沒掛掉的話,甚至清醒過來的話,我倒是可以趁此跟他打好關係,讓他欠我一個人情。最不濟也能讓他改變原先對我的惡劣態度,不再讓他敵視於我。
“那他現在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吧?”我又問。
朱老頭見我沒有責怪他醫治不力,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應該…應該沒有危險…”我眉頭一皺。不悦道:“什麼叫應該沒有?沒有就沒有,有就有。”
“是是是!”朱老頭連連躬身道。
“這…曹統領如果能甦醒的話,就沒有危險了。”
“哦,你的意思是他如果一直未醒的話,那就危險了是吧?”我反問。
朱老頭硬着頭皮答道:“是…”
“帶我進去看看吧。”我不由分説就率先向那手術室走去。
“師父,請恕弟子多言,您剛才説地‘曹統領’,可是上次與您一起去十里集的曹嚴?”一旁的項成文很是好奇的問道。
我懶得回答,只是敷衍似地衝他點了一下頭。
手術室裏,曹嚴身上蓋着一條厚毯,依舊雙目緊閉,臉慘白的仰卧在小牀上。我伸手在他鼻端試了試呼
,還好,雖然緩慢了一點,至少沒有斷氣。
我拿眼看向一旁臉上明顯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之意地項成文,説道:“子川,你應該知道曹統領的家在哪裏吧?你這就派人去他府上通知一聲,讓他家派個人來照看一下。”老曹昨受重傷在此,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沒人知道他在這。不然,以他御前侍衞統領的身份,斷不會如此淒涼場景,除了我連個來看望的人都沒有。
項成文雖然不怎麼樂意,但畢竟“師命難違”不怎麼情願的答應了一聲,讓一直跟在他身旁看似侍衞頭領的中年人去傳話。
我之所以這麼做,主要還是為了能撇清楚自己的干係。只要老曹的家人來看望之前,他還是活着的話,那他萬一什麼時候翹辮子了,我也好歹有個説法。不然的話,自己本來是做好事的被他家人誤會做壞事,甚至懷疑是我把老曹傷成這樣的,可就有點百口莫辯了。古往今來,好人沒好報的事可多的是。
一行人出了手術室,來到一旁一間像是待客室的小房間坐定,朱老頭自是忙前忙後的招呼眾人茶水。
“朱老大夫,你這還堂開了幾年了?”我呷了一口茶,好整以暇的問道。
對此朱老頭倒是答得順溜,忙道:“這還堂是家嚴那一輩開始傳下來的,到如今已近六十個年頭了。”
“呵呵,這也算是歷史悠久了。”我淡淡的誇了一句,接着問道:“想必像你這樣一家醫館,這一年的收入很是可觀吧?”
“這…”朱老頭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回答道“不瞞大人,像小老兒這樣的醫館,一年的收入勉強還比得上小富之家。”
“我也不瞞朱老大夫你,昨兒個我剛被聖上封了十里侯,封地就在冀州廣平郡縣的十里集,這侯府中還缺一位像朱老大夫你這樣深懂歧黃之術的幕僚,不知朱老你可否有意過來幫我?我保證只要你過來,我就在我的封地給你蓋一所比你這間還
堂還大兩倍的醫館,可以准許你開館授徒,把你的醫術發揚光大。你以為意下如何?”説完我就定定的看着這朱老頭,無形中增加對他的心理壓力。
“這…這…”朱老頭“這”了半天,也“這”不出個所以然來。
“朱老大夫你只要過來,我絕不會屈就了你,平時除了侯府有人需要你來醫治外,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而你的一家老小我也都可以把他們安置到我的安平商團裏做事,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就是雪紙的發明者,縣十里集的謝安平。”
“啊!原來…侯爺就是雪紙的幕後老闆!”朱老頭很是意外的一聲輕呼,最後一咬牙,説道:“既然侯爺如此看重小老兒,那小老兒再不答應的話,就有些不識抬舉了。侯爺在上,請受屬下一拜。”我忙起身一把扶住下拜的朱老頭,笑道:“我這人不喜歡別人給我下跪,特別是像你這樣的長輩。以後對我就不要行跪禮了。”朱老頭臉上
出
動之
,微微點了一下頭。
“朱老你可識得字否?”我突然問道。
“識得一些!”
“哈哈哈!”我很是舒的大笑三聲,為自己在京城招到的頭一個“文化人”而高興非常。
“朱老你在京城可認識一些有學問或者一些有一技之長的人?”我隨口問道。
“這…屬下平時結識的都是一些杏林中人,這做學問的人倒沒怎麼認識,至於有一技之長的人,屬下倒可推薦一人。”這朱老頭倒也有幾分閲歷,很快就端正了做為我一名手下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