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冠蓋滿京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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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寧實錄amp;#822;順宗卷》崇明十年二月,特行恩科試。
湖州科考弊案與年關相差無幾,陽玄顥頒下詔命,加試恩科,恩科試素來由禮部負責。禮部尚書是王素,他既是帝師太傅,又是王家人,自然對此事鄭而重之,旨意頒下的第二天,王素便上書説明年關將至,朝廷各項大事甚多,請將恩科試延至明年再行,陽玄顥准奏。
這樣一來,報考、核驗、封題…一項項進行下來,直到三月初九,恩科試才正式進場開考,年前十一月時,陽玄顥就欽點了齊朗為恩科試的主考,下面各個評卷、複閲、居中事、巡場都由主考親點,再報皇帝欽準,陽玄顥也快,全部照準。
同時,陽玄顥也在三部會審的請示奏章上批示,按律懲辦!
按律,科考舞弊罪不致死,但是,削奪功名、爵位,籍沒家產,如繫世族,所有直系親屬全部除籍,如系宗主,定案三內,未向禮部另報宗主的,全宗除籍;如系寒族,三代之內不得參加科考,不得入仕,並且,犯此罪者,不與赦。
不能説不嚴厲,但是,真正被定案的只有兩名評卷宗官與行賄的士子,其它官員都未定為此罪,只是失察、瀆職等罪名,處置要輕許多!
這顯然不能讓所有人滿意,寒族希望看到的絕對不僅僅是兩個評卷官被定為科考舞弊之罪,而所有參加科考的士子希望看到朝廷維護公平的決心,在這種情況下,所有逗留在京都,等候恩科試開考的士子之間出現了一種聲音。
叩闕上書!
至少在名義上,所有的至略人都可以向皇帝上書,直言是非,且不會獲罪,但是,那樣的上書多不會真的呈進御前,議政廳有專門司職此事的官員,負責整理上書,擬出提要,按時報給議政大臣與皇帝,如果遇到舉報官員違法的,就會謄錄內容,轉送都察司,再由都察司查辦。
如果想讓自己的奏書直送御前,沒有官職的士子與平民只能叩闕,擊金鼓!
元寧律法規定,非關軍務,擊金鼓者,陛見之後領杖二十。
十一月二十三,成越下了第一場雪,也是在這一天早晨,皇宮太華門前的金鼓被擊響,百餘名赴考士子叩闕上書。奏書直指湖州案涉案官員,要求嚴懲,以警示天下官員。
陽玄顥對叩闕的士子明言“律法乃朝廷公器,不可因情勢而亂!”十二月初六,金鼓再響,這一次是朝廷太學中的學生,同樣是説湖州案,太學生顯然更聰明一些,拋開其他官員不理,只説學政官員,事關科考弊案,若説他們完全無辜,誰也不信,太學生扣着這點不放,要求重審。
陽玄顥被這些學子得心煩意亂,而監察司又
了一手,監察御史聯名上書,指都察司空置證物,縱罪輕判。
眼見着風向轉到三部會審上,陽玄顥震怒,卻也知道,三司的輿論本就很容易偏離最開始的目的,如此,到最後,一般也就會引發無可收拾的震盪。
三司主官被召進宮,離開時已是深夜。
可惜,到這個時候,御史言官中已經不少人反應過來——眼前正有一個一朝揚名天下知的機會!
湖州學政是什麼人?慧妃之父,議政首臣之子!
無論牽涉到哪一方,都會是青史留名的事情,而後宮顯然要麻煩許多,尹朔則更順理成章些。
齊朗與謝清接到尹朔的貼子是十二月初八的早上,到議政廳之後,謝清避開旁人問齊朗“這就是你説的——更糟的局面?”
“你認為呢?”齊朗失笑“這已是最糟的局面了!三司…”齊朗忍不住搖頭,他本以為,有都察司在其中,三司會有所顧忌,但是,他顯然低估了言官對揚名的熱切之心,更準確地説,情況再失控,此時都與他無傷,因此,齊朗與謝清一樣,都存了三分旁觀之心。
尹朔同樣知道這是最糟的局面,他請齊朗與謝清過府就是為了商議此事。
尹府的格局稍顯緊湊,進門沒走幾步便入了花廳,主客安坐。
尹朔知道齊朗與謝清都是天之驕子,除了清茶一杯,什麼都沒有準備,齊朗與謝清也安之若素,品着茶等尹朔先開口。
“某請二位來的意思,不用某再説明了吧?”尹朔低着頭,語氣很平靜。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倒也不是真的想為難這個前輩,稍稍沉了一會兒,齊朗便擱下茶盞,淡淡地説“尹相還是説明的好!我等是晚輩,若是一時思慮不周,想差了,就辜負您的一番心意了!”尹朔微微皺眉,看見謝清也笑着頜首附和,臉
更變了一些,但是,他只是無聲地冷笑一聲“二位晚輩?老夫真是不敢當了!”
“尹相,您請我們來,總不會是來説這些的吧?”謝清不等齊朗開口便直言以對,他與尹朔之間早已只剩下最表面的和睦,此刻自然沒有多少委婉的語氣與他周旋。
尹朔被他的話一堵,臉數變,最後卻只是輕輕放下手的茶盞,不帶半點語氣地説“老夫這兩
深覺年邁,已不堪重任,有致仕之意!”此語一出,齊朗並無太大的
覺,謝清倒是在心中嘆息了一番——在這個時候毫不猶豫地放棄一切,看似最好的選擇,但是,真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齊朗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尹相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只是陛下那裏,不知能否通過?”對齊朗的回答,尹朔輕輕微笑了一下,看向謝清“謝相的意思呢?”謝清揚眉“這會兒,還需要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