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鋒芒驚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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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真的…好累…”忍不住疲憊,永寧王妃還是漸漸閉上了眼睛,這讓紫蘇與倩儀同時驚呼出聲“倩容!”這讓永寧王妃又勉強睜開了眼睛,但是,還是沒什麼意志,倩儀狠狠地掐着她的手與胳膊,想用疼痛喚回她的意志,紫蘇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咬了咬下,隨即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衝着她厲聲喝責“聽清楚,倩容,你要是死了,你的兒子怎麼辦?大哥長年在外,王府裏還有一個小妾在,你以為他會有好
子嗎?我告訴你,如果你死,你的兒子會死得更慘!別以為我和倩儀能保護他!只有母親才能保護自己的兒子!你明不明白?”
“不…不…”這一番話讓永寧王妃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想想你的兒子!活下來!一定要活下來!我能做到的,你也可以的!”紫蘇握着她的手大聲地喊着。
“好!”永寧王妃的聲音很低,但眼睛卻漸漸有了光彩,慢慢地與她們説着話。
“好了!血止住了!血止住了!”終於有了好消息,這讓紫蘇與倩儀鬆了一口氣,在又喝過一碗湯藥之後,永寧王妃安穩地睡着了,而此時,紫蘇與倩儀卻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在宮女的扶持下,兩人才離開產室。
略略休息了一會兒,紫蘇閉着眼睛問謝清“隨陽,問出來了嗎?”在剛才那段時間,謝清盤問了王府所有的下人,對事情也有了一些瞭解“回太后娘娘,所有人只知道,王妃娘娘是在書房跌倒的,喚人的時候,已經見紅了,其它都不清楚。”
“書房?”紫蘇愕然睜開眼,訝異地重複,謝清默默地點頭。
紫蘇冷冷地一笑,目光轉向一旁的管家“看樣子,王府的規矩散了許多啊!”管家的腿一軟,跪倒在地上,緊張地稟告“太后娘娘,王府中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您留下的規矩在辦,奴才真的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好了!”紫蘇皺了皺眉,冷然下令“去查查,有沒有可疑的人在書房附近出沒!還有,府裏有新進的人嗎?”管家勉強站起來,吩咐人去查辦,又回稟紫蘇“府中新進的只有王妃陪嫁過來的四個丫頭,還有二夫人帶來的一個小丫頭和一個老媽子,再沒有其他的了!”紫蘇聽完他的話,揮手讓他退到一邊,冷冷地下令“從現在開始,除非有哀家的詔命,永寧王府只准進不準出!趙全,由你來徹查這件事!”趙全匆忙應聲離開大廳,謝清皺了皺眉,並沒有進言,但是,沒過多久,趙全卻又領着一個侍女回到大廳,那個侍女是隨王妃陪嫁過來的親信,她恭敬地向紫蘇行過禮,温和地稟告“太后娘娘,王妃娘娘已經醒了,聽了您的吩咐,王妃讓奴婢稟告太后娘娘,這件事是王府的家事,王妃一定會妥善處理的,請您放心地給王妃處置!”話説得恭敬卻又不容反駁,紫蘇看了她一會兒,淡淡地一笑,問道“事情是永寧王府的家事沒錯,但是,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情,哀家倒是認為有人想擾亂軍心啊!王妃是否保證,哀家一定可以放心?”那侍女卻也沒被嚇住,低頭回答紫蘇“太后娘娘可以放心,王妃娘娘是王府的女主人,別的事情不好説,但是,王府內發生的事情,王妃一定可以處理得很好!”
“在自家府中還發生這樣的事情,哀家怎麼放心?”紫蘇冷笑着的回應“不過,大嫂把話説到這份上,哀家姑且再信她一次!告訴她,好好保重自己,身為永寧王府的女主人,不要讓永寧王在前線還為家事擔憂!”這話説得相當重,紫蘇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憤怒了,因此,她毫不猶豫地警告永寧王妃,一反剛才為她緊張的態度。
這番話讓那侍女十分不滿,眼中閃過一絲氣惱,但是,又不能冒犯太后,她只能低着頭,恭敬而生硬地回答紫蘇“奴婢會將太后娘娘的諭示轉告王妃娘娘的!”
“趙全,準備回宮!”紫蘇揮手讓那侍女退下,隨即吩咐趙全。
恭送太后離開永寧王府之後,謝清與倩儀也告辭離開王府,回到家中,倩儀幾乎是虛了,有氣無力地問謝清“隨陽,太后怎麼對王妃那麼嚴厲?王妃可剛剛
離危險!”謝清一把將她抱到榻上,讓她舒服地躺着,輕笑着道“你不懂的!太后娘娘擔心王府有
細,一個不小心,叛國重罪就可能落在永寧王府頭上,王妃知道的恐怕更清楚,所以,才要當家事處理啊!”
“細?”倩儀一驚“會是誰?”謝清想了想,回答“過幾天…不,明早應該就知道了!”倩儀也明白過來,微微點頭,謝清卻起身整裝,對她説“我進宮一趟,你這兩天也把家事清一清!府中每一個人的背景都查一遍!”
“我知道了!”倩儀答應,説着便要起身,卻被謝清笑着阻止“不必起來了!你也夠累的了!”倩儀向來隨意,聽他這樣説,應了一聲便又躺下了,等謝清出門時,她已經睡着了。
“太后娘娘,一切還按原計劃進行嗎?”謝清一改原先的隨意,神凝重,紫蘇的臉
也不是太好,但是,聽了他的話,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仔細地想過了,照各國的反應,並沒有人掌握了什麼關鍵的機密,一切還按照我們議定的進行!”這是她反覆思考之後的決定。
“是!”
“隨陽!”紫蘇忽然叫住到了殿門的謝清,卻又有些躊躇。
“是!太后娘娘?”謝清轉身等她的下文。
“告訴景瀚,讓他小心一點!古曼一旦翻臉,他首當其衝!”猶豫了一下,紫蘇還是説出口,謝清低頭答應,離開中和殿。
收到朝廷的詔書與謝清的書信之後,齊朗便一直待在書房,直到第二天才出來,這讓古曼的全權大使氣極,一見面便沒好氣地責問齊朗“齊相無故暫停談判,若是耽誤了兩國的軍事大計,您一人擔當嗎?”齊朗在位置上坐定,聽完對方的責問才冷笑着開口“閣下也是古曼的重臣,在下接到一個消息,永寧王的妾室自殺身亡了!”
“這…這和我們的談判有什麼關係?”對方几乎是惱羞成怒地吼道。
“您這麼大聲做什麼?”齊朗漫不經心地回應“心虛嗎?
…
也對,也是最近,王妃才發現那個女子居然是在古曼長大的!在古曼,這也許也不算什麼大事,但在至略,這一點很有可能成為永寧王的政敵攻擊他的口實,王妃怒斥她一頓,那女子就自殺了!”
“齊相説這些是什麼意思?”古曼的大使冷靜下來,不在意地回答“如果是指責,就請您拿出證據,徹底説明白一點!”齊朗笑着搖頭“有必要嗎?凡事都説得明明白白,那就太傷情了!大家心知肚明就足矣了,畢竟太后娘娘與陛下都還是很在意與古曼的友誼的!”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繼續上次的談判如何?齊相?”對方也立刻轉移話題,但是,齊朗卻嘆了口氣,一臉遺憾地對他道“大使閣下,其實在下還有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情必須告訴您——您也知道,永寧王夫婦伉儷情深,那個小妾被王妃訓斥之時,居然傷害了身懷六甲的王妃,致使王妃命懸一線,那女子也可以説是畏罪自盡的,但是,永寧王得知這件事後,心緒難平,便主動出擊了,這會兒,我軍可能已經到胡興嶺了!”
“什麼?”古曼的大使大驚失,一臉鐵青地指着齊朗,卻是再説不出一個字來。
齊朗卻很是抱歉地對他説“對這件事,在下也很抱歉,但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道理誰都知道,永寧王此舉又在情理之中,朝廷也不便指責,因此,恐怕這次的談判只能到此為止了,大使就回去向成佑皇帝覆命吧!”
“這是自然!本使現在就回國!不過,此事是至略有錯在先,若古曼為此事多有得罪的話,就請貴國不要有所抱怨!”大使拂袖而去,但是,齊朗卻毫不留情地回應了他的這番話“貴國要怎麼做,外臣不會多説,但是,請您轉告成佑皇帝,至略歷代皇朝,只有開疆擴土,佔領之地從未讓出半分!去年一戰是有約在先,但是,這一次,兩國並沒有任何約定,請陛下謹記!”
“哼!”看着這一幕,所有的官員都驚呆,半晌,易州太守才結結巴巴地問齊朗“齊…齊…齊相,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齊朗沒好氣地對他説“加強易州的軍備!你以為成佑皇帝是笨蛋?他會和剛剛打了勝伏、士氣正高昂的永寧王統率的軍隊硬碰硬嗎?易州無險可憑,古曼又經驗豐富,成佑皇帝想補償自己的話,只會來易州!”
“萬一,古曼繞過易州呢?”一位將軍嘴問道。
“你是指青州?”齊朗倒也沒生氣,起身往處走,同時回答了他的疑問“青州與古曼之間是以瀾江最洶湧地河段作邊境線的,而且現在,古曼的重兵都壓在東境,想大轉彎,太費時間了!”
“可是,易州本沒有
兵啊!怎麼與古曼的大軍對抗?”擔憂也不是多餘的。
齊朗的腳步停了一下,卻沒有回答,一言不發地返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