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真相揭秘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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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孤獨地坐着，陪伴她的，只有寂寞。睍蓴璩曉寂寞的風，寂寞的雨，寂寞的竹子。

曜帝看着這一幕幕，這是他們的前生麼，原來，自己曾經這麼對她，亦或是，他自己在瞎想，曜帝沉沉的陷入夢魘中，沉睡不醒…

“我親愛的父皇，我知道，你只是假裝昏過去了，醒來吧，凌澤曜，別以為你暈過去就可以忽視你滿手的鮮血，你扼殺了我們的骨，我們之間，隔着一條生命，你説，我該不該原諒你呢？”蕊瑗的聲音慼慼然，迫着曜帝從沉睡中醒來。17900941他不否認，這次昏過去是他刻意為之，可他昏過去之後，他的痛處並不能減少多少，反而進入更痛苦的夢魘之中，在夢裏，他記得自己對蕊瑗是那麼狠。似乎，不管夢裏夢外，他都不曾對蕊瑗温柔過。

“瑗瑗，我知道曾經的一切不可原諒。可是，人總是要向前看得，你確定對我如此決絕麼，我記得，我的理由還沒有講完，不管你對我最後判什麼刑，先讓我講完可以嗎。如果我説完之後，你依舊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我放你走，此生，再也不糾纏。”曜帝的話語，是那麼深沉，這一次，他選擇了破釜沉舟。

蕊瑗點點頭:“那好，你説吧。我也想知道，剩下的兩條原因是什麼。”

“第二個原因，便是我的私心了。世人皆知，你是我的女兒，這樣的身份讓我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十二歲時，我可以毫不顧忌的把你養在養心殿，夜相對，可你十五歲了，及笄了，是大姑娘了，我就再也沒有留下你的理由。把你嫁出去，是必然之舉。也才有了你和熙帝的婚嫁。當然，我並沒有打算讓你一直留在南軍國，我知道，依熙帝的傲氣，知道你非處子之身，一定不會再留你在身邊。那時，就有機會把你接回來了。讓你堂堂正正的回到我身邊。可是，那個孩子，卻是意料之外。我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巧合發生，當我知道的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説到這，曜帝的話語裏是濃濃的遺憾和悔恨。

蕊瑗聽後，一陣沉默，然後淡然的開口:“你怎麼知道我會回來呢，那時的情景，你知道我會回到東翰國？”

“如果説，鴻濟回到東翰國，並且和你偶遇，以及後來的一切，有我的縱，你會不會覺得很可怕？”看着蕊瑗驚愕的面孔，曜帝接着説，“他回國，是我早就計劃好的，你去南軍國，他回來，因為我深切的知道你們倆的兄妹情意，所以才安排了在驛站那場‘偶遇’。而那一晚，以及後來你認為的替身，其實是我。”蕊瑗驚呼:“你説什麼？你再説一遍？”

“傻丫頭，時隔那麼多年，所以連我的氣息都不認識了，我真是傷心呢。我怎麼可能讓別人來碰你，哪怕那人是我的兒子那也不可以。”曜帝的語氣變得霸道凌厲起來。

蕊瑗卻是輕笑了，那話語裏帶着濃濃的譏諷:“父皇真是有心呢。説的冠冕堂皇不讓別人碰我，可是熙帝呢，軒轅明輝呢，這又算什麼，難道可以當不存在麼？”

“瑗瑗，事有可為不可為，我不是神，算不出所有的情況，我承認，在軒轅明輝的事上，我失策了，當我知道你有身孕的時候，當我聽説你生下了一雙兒女的時候，我真的恐慌了，我怕，怕你再也回不到我身邊，我曾經在南軍國，看着你們四人喜樂融融，你一定不知道我的心痛。”藍妃就這麼聽着，此時的兩人都忽視了她的存在，眼中只有彼此了。他們之間，隔着的，不只是接近十年的光陰，還有太多的人，以及彼此變化的心境。

一有地我親。原本相愛的兩個人，如今想要走到一起，是那麼的難。可以説是再也沒有可能。

“曜，如果，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隔着那一條小生命，沒有熙帝，沒有軒轅明輝，我想，聽到你這些話，我一定會飛撲進你的懷裏，會賴着你一輩子不放手。可是，二十多歲的我，沒有了十年前的張狂與勇氣，剩的，是一個疲憊的身軀。這些話，就不用再説了。你接着説其他的吧。”蕊瑗的話語，帶着更多的冷漠。

“好，不説這些，鴻濟的事，你不要怪他。從頭到尾，他都在按我的要求行事。至於第三個原因，我想看看，我的瑗瑗，有多大的本事，自幼讀兵書和經史子集的你，與其他女子是不同的。我不想她被埋沒，我更喜歡你鋒芒畢的樣子。可似乎，我做錯了，如今的你，再也沒有了那不可一世傲然方物的神情，你變得淡然，處變不驚，讓我覺得陌生。我再也看不透你。”曜帝緩緩地，道出了他的緣由。

只是，不論怎樣，他似乎都做錯了，蕊瑗離他越來越遠，似乎，不打算原諒他。

其實想想，這樣也不錯，自己體內，還有這毒素，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若是蕊瑗跟了他，而他沒過幾年離世的話，傷心的還是蕊瑗，也許，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一切都説開了，他心裏前所未有的舒暢，不管怎樣，至少沒有比這再壞的結局了，他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我累了，先回去了。母妃，我先走了，這午膳，還是你們用吧。”説完，蕊瑗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房裏。

她的心裏腦子裏亂極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已經承受不住了。

“來人，請皇上過來一趟，就説我有要事找他，請他務必過來一趟。”蕊瑗説完，淡淡地躺在牀上，沉思。…“找朕有事？”濟帝靜靜地看着蕊瑗，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自她來到藍妃宮裏，他們，便再也沒有聯繫過。1d6qr。

“父皇説，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他的指示，那替身，就是他，是嗎？”蕊瑗的聲音迴響在房間裏。

“父皇的話，自然不會有錯。不過朕倒是沒想到，父皇會把這些告訴你，朕以為，他會藏在心裏一輩子呢。瑗瑗，父皇對你，不可謂不情深意重，我記得，他對我和盤托出他的計劃，要我配合，他那麼深深地望着我，第一次，我覺，他沒有那麼威嚴，不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告訴我，他愛你，他要你。正是看到他的真誠，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幫他。”話到最後，濟帝改變了自稱，不是‘朕’，而是‘我’。

蕊瑗卻是悽悽的笑了笑:“二哥，我何嘗不明白他的情意，若非知道，今天也不會讓你過來了。我愛了他十年了，整整十年，心裏腦海裏，滿滿的都是他，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輕易原諒他。我忘不了這些年我所受的苦痛，忘不了橫亙在我和他之間的人和事，這些，都硬生生的將我和他的距離無限期的拉大，以致於，咫尺天涯。”

“明明近在咫尺的我和他卻再也不敢彼此靠近，因為不想彼此受傷害，反而小心翼翼，我看着那樣的凌澤曜，心裏是不忍的。我愛的，是叱吒風雲的凌澤曜啊，不是如今對我無可奈何的凌澤曜。二哥，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蕊瑗的話語裏，帶着更多的，是茫然。

當一切雲開月明，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不瞭解真相的時候，她心碎，心傷，瞭解真相、明白曜帝對她的真情之後，她依舊心殤。都説恨不相逢未嫁時，她與他，相識相愛時明明可以在一起，卻因為身份被生生拆散，如今一切回到原點，他們卻沒有了走在一起的勇氣。

十年的時光，磨光了她的鋭氣與鋒利，她失去了那份勇氣，再也不敢，去追尋她的幸福，哪怕，她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瑗瑗，不管怎樣，問問自己的心，你愛他，深深地愛着他，他亦如此，那麼為什麼不在一起，人世間能得到一份真愛是多麼珍貴你不是不知道。好好珍惜吧，與他遠走高飛，二哥祝福你。”濟帝温和的聲音在蕊瑗耳畔迴響。

“真的可以在一起麼，二哥，你不是當事人，體味不到我的心情。我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我怕了，再也不相信他了，我怕一切，是鏡花水月一場空，更重要的，我，我…”蕊瑗卻是泣不成聲，再也説不下去。

她多想，和他在一起，逍遙世間，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可是，不能…

她拼命地説服自己，忘掉過去，接受凌澤曜吧，可腦海裏總有一個聲音在抗爭，迫着她打消這個念頭，而蕊瑗，心裏，橫着一刺，除了那未曾出生的孩子之外，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