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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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娘生潑辣也不肯吃虧。兩人邊破口大罵邊互相廝打着。迫幹外面賓館人員的壓力,劉老蔫只盤着頭皮走到外面,向他們解釋道:“俺媳婦
神有點問題,俺馬上給她吃藥。一會兒就會好的。對不起,打擾你們了。”大堂經理不滿地説:“那快點給你媳婦吃藥吧,這樣會影響其他客人的,不行我們幫你把她送醫院去。”
“不用了,謝謝您,俺馬上就制止她。”劉老蔫連連陪好話。菊香也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心想,劉老蔫,這回丟人丟大扯了吧,活該!
不過菊香也打累了,騎在翠花娘身上直氣。汗從額頭上掉下來。翠花娘也沒有力氣罵打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滿臉血痕,身上也被菊香撓破了好幾塊皮。菊香臉上脖子上手臂上也落了很多傷痕。
劉老蔫返回屋裏,猛地關上門。大聲道:“你們再打俺就從這裏跳下去。”他站在窗台前。無奈地威脅道。兩人女人愣了楞,鬆了手。菊香從翠花娘身上下來。理了理凌亂的頭髮,一揚脖冷冷地瞥了劉老蔫一眼説:“劉老蔫,你看着辦吧,是要我還是要她。不行咱就別過了。俺給你們倒地方。”菊香説着就係好衣裳釦子向門口走去。
“菊香,你去哪兒?俺當然是要你。你就原諒俺這一次吧。”劉老蔫哀求道,一邊抓住菊香的手。菊香猛地甩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説:“以後再説吧。這段時間你自已好好反省一下。我走了!”菊香大搖大擺地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到外面的商店裏買了兩大包吃的後,才重新返回和祥子開的那個房間。
“嫂子,你沒事吧?”祥子看着菊香臉側和脖子上的傷痕關心地問道。
“沒事。祥子,能不能麻煩你再送我一趟?我想去。”
“好,沒問題。”兩人一起悄悄地離開賓館。***車在顛簸的鄉村小路上行駛着,祥子從車鏡裏瞟着菊香,她正拿着一個手絹擦着臉上的傷痕,並從包裏拿出一小盒粉餅。對着小鏡往臉上撲着。
“傷口很疼吧?要不我們先去醫院,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祥子關心地問。
“不用了,沒事的。用粉蓋一下就看不出來了。”菊香説着又撲了些粉。前面出現兩個岔道,祥子放慢了車速。
“菊香姐,走哪條道對?”
“往左拐,一直向前就對了。”祥子按她的指點把車駛進了一條狹窄不平的小道。
車身不斷地顛簸着,不時地把菊香的身子顛起來,倒在自己身上。路途有點遙遠,菊香也是累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頭靠在祥子的肩膀上。祥子愛憐地看了她一眼,儘量保持着同一個姿勢,讓她睡得舒服些。前面的路就比較好走了。而且是一條很長的直道。一個小時後車駛進了一個小村子。人家並不是很多,也就是一百來户吧,稀稀落落的破土房,零星散落在山凹裏。
“菊香姐,哪個是你孃家啊?”祥子搖了搖菊香的身子。
“啊?到了啊。我看看。”菊香惺忪的睡眼,瞅了瞅窗外,指着屯子最背面的一個背旮旯説:“那邊那個,門前有一塊大青石的就是我家了。”祥子把車平穩地開過去。菊香眼睛裏閃着興奮的光。終於到了。由於大門太窄,祥子怕開進去會刮到車就把車停在大門外。
幫菊香拎着東西走進那個小院。不過八點鐘,裏面的人還沒睡覺。窗户擋着窗簾,透出一股橘黃的光線。菊香推開門,喊了一聲:“爸,俺回來了。”祥子隨她走進去。聽到裏面傳來虛弱的説話聲:“去看看,好像是你姐回來了。一個大男孩走出來。模樣和菊香有幾分相似。很清秀的男孩子,只是有點單細。
男孩看到姐姐十分高興,忙拉過姐姐的胳膊親熱地説:“姐,你回來了。爸這兩天老叨咕你呢。沒想到你就回來了。”男孩説着扭頭望了眼祥子。
疑惑地説:“姐,這個人是誰啊?姐夫怎麼沒來?”
“哦,是送我回來的司機。”菊香胡諂道,一邊扭頭看了眼祥子説:“您也進來坐會吧。”祥子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人家夫正在鬧矛盾若是讓菊香的男人知道自己來這過這裏就不好説話啦。便應承着跟着走進去。進了菊香家祥子心裏有點不是滋味,看到這個家他終於明白菊香為什麼會嫁給比她大十好幾歲的劉老蔫啦。
炕上躺着一位老人,用蒼老而渾濁的眼睛盯着菊香,枯樹枝一樣乾瘦的手拽住菊香的手,老淚縱橫。
不住地打量着菊香,一邊説:“菊香,我的好閨女,你過得好口馬?他對你好口馬?四年了,你終於肯回來看爸了?”菊香低下頭説:“我過得好的。
爸,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了?”菊香説着連忙把手中提着的一大堆東西擺在炕上,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挨樣擺在炕沿上。
笑着説:“爸,這是我給你買的老白乾,這是牛乾,這是,弟弟,這套衣裳是姐給你買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穿,快試試。”屋裏的兩個男人營弱而病厭,但都眼眶含淚地望着菊香。
“姐,你脖子上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男孩盯着菊香沒來及掩蓋的脖子上的傷痕説。
“沒事。貓撓的。”
“姐,你受苦了,都怪我。你不要跟他過了。我不念書了,我出去打工賺錢給爸爸治病。”男孩衝地説。
“胡説,弟你是姐的驕傲,你學習那麼好。以後姐還等着你將來到大城市裏當官,借你的光呢。”
“姐。”姐弟倆擁抱到一起痛哭起來。祥子的眼角都跟着温潤了。心想。原來菊香是這麼命苦之人。自己還對她有那過那種念頭,真是不應該啊!姐弟倆抱在一起哭夠了,菊香一抬頭看到祥子深邃的眼神,連忙一抹哭紅的眼睛説:“司機師傅,謝謝你送我。我送你出去吧。”祥子連忙答應一聲,瞅了一眼那個殘破的家,她家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屋裏充斥着一股瘙味和藥味。十分刺鼻。無法想象一個沒有女人只有一個病得的老父的家庭每天過得是什麼子。
祥子懷着沉重的心情隨菊香走出屋子,走到門口時男孩從後面追上來,到祥子手裏一沓票説:“師傅,我現在只有這麼多錢啦。
可能不夠車錢,剩下的我一定想辦法還你。您能不能不要我姐的錢。這些玉米是今晚新煮的,這麼晚了您一定餓了,就拿在路上吃吧。”祥子望着手裏那些充滿褶皺的零錢,笑了笑説:“這些就夠了。玉米我拿着了。再見了,老弟。”祥子大步走到車前,菊香送到跟前。低聲道:“祥子,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就不留你在家裏住了。咱們以後見吧。”
“菊香姐,你要保重。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説。這些錢你還給弟弟吧。”祥子將一沓票連同自己兜裏的幾張老人頭一併
在菊香的衣兜裏。在菊香晶亮的眼神中匆匆離去。祥子回到城裏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疲憊地走到自家樓下。突然發現一輛
悉的紅
跑車停在自家樓下。
祥子把車停好,不以為然地走過去,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猛間然看到一個悉的身影,就倒了回來。走到車前,透過車窗看到了里正坐在裏面
睡的女人的臉。那不是…嗎?
***祥子想一走了之,沒忍心。伸手敲了敲車窗。大聲喊:’,安蓉,醒醒。”叫了六七聲後安蓉才醒過來。登登地望着祥子嘿嘿一樂。自已打開車門,搖搖晃晃地下了車醉醺醺地指着祥子笑道:‘·祥子,你終幹回來了。我等你一個晚上了。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的。’·安蓉站都站不穩,滿嘴的酒氣。祥子扶住她道:“你怎麼喝這麼多?等我幹嘛?喝多了就回家睡覺嘛。’一面扶着醉醺醺的安蓉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