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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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威脅我?”他似笑非笑地睇向她鼓脹的腮幫子。

“可以這麼説。”晏鴻雲輕咬着下,淚水立刻落下。

一看到她秋瞳潸然的模樣,慕彥之就自動投降了。

“我答應你就是,別哭,你知道我最怕你淚。”他放下手中的行囊,將她攬入臂彎裏,深情地摩挲着她垂肩的長髮。

“記得嗎?大學聯考放榜那天晚上,我曾在這裏偷偷吻你。”晏鴻雲羞赧地水頰霎紅,“那時候的你好壞。”

“但已懂得愛你。”忍不住內心動,他低頭給她一個充滿**的吻。

“你那時候是真的喜歡我?”晏鴻雲驚訝地推開他,雙眸直愣愣地望住他,她一直以為他只是鬧着玩的。

“那你為什麼總表現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為了男人的尊嚴嘍,”説到那段傷心史,慕彥之就火燒心頭。

“那時候的你多驕傲啊,眼裏只有洋鬼子,開口閉口就是尼采、叔本華的,嘔得我要死。”他嘴上雖是這麼説,其實內心對當時像是每個人的小天使,頭上老頂着光圈的晏鴻雲,戀得快抓狂。

“別這樣,都過去了嘛。”晏鴻雲喂進他懷裏,傾聽着他的心跳,覺得此刻的自己真是幸福極了。

“喂,你們兩個夠了沒?”慕老夫人不知打哪兒蹦出來,好大的嗓門嚇了他們一大跳,慌忙分開來。

“回到家門口了還不進來,要我派十六人大轎來抬嗎?”她口裏罵的是兩個人,老眼卻怔怔地望向十年不見的寶貝孫子。一轉瞬,垂皺的眼皮下已蓄滿水光,只是強忍着不讓它淌下來。

。”晏鴻雲撒嬌地飛奔過去摟住她,“,我好想你。”

“才怪,想我的話會到這時候才回來?”慕老夫人像個孩子似的把嘴巴嘟得半天高。

“不能怪我呀,”晏鴻雲心腸打橫,把所有的過錯全數推給慕彥之,“都是彥之啦,他好壞哦,我跟您説,彥之他真的很糟糕…”

,你別聽她胡扯,我——”

“閉嘴,我還沒跟你算總帳呢,先到書房罰跑去。”慕老夫人明明喜形於,卻硬要裝出怒不可遏的兇樣。

“拜託,,我已經三十一歲了耶!”這把年紀還罰跑?不丟死人!

“抱歉,我不承認你私自離家,沒經過我允許多長的那十歲。”慕老夫人熱情的牽着晏鴻雲往別墅走,一老一少説得十分投契。

晏鴻雲拋給慕彥之一抹同情的眼光,暗示他忍一時則海闊天空。況且,當年不告而別,本來就是他不對。

“什麼跟什麼,這是…”坦白説,老的責備在他聽來真是温暖到心坎裏了,倦鳥總要歸巢的不是嗎?但他仍很不是滋味地碎碎念,“在紐約呼風喚雨,沒想到一回來就被打入冷宮,倒黴!”

“你説什麼?兔崽子!”慕老夫人雖然八十幾歲了,耳朵依舊靈光得很。?屋外矮牆下種了一排大波斯菊,五彩繽紛地在陽光下招搖。冬去來,一轉眼夏的氣息已悄悄降臨。

慕園從昨晚就聚集了大匹人馬,平均年齡在六十歲以上,他們不是來串門子或訪親敍舊,是來婚的。

慕彥之回到台灣兩個多月,每天被慕子濂押着到公司瞭解狀況,晚上回來又要盡人孫之孝,聽訓話數個小時,忙得只能趁夜深人靜時,才能偷偷溜進晏鴻雲房間和她説些體己話。

結不結婚已不重要了,他們在乎的是心靈的絕對互屬,那紙婚約又能保證什麼?

晏鴻雲穿着一身簡單的襯衫牛仔褲,懶懶地躺在牀上,思忖待會兒該怎麼幫慕彥之解圍,把那羣肖想喝喜酒的親戚朋友給打發走?

慕地,有個東西從窗外拋進房來。

她一驚,惶然自牀上跳起,衝到窗邊查看。啊!是一條綁了石塊的長布,長布沿着窗台一直垂到地面。

晏鴻雲趴在窗邊,俯視草地上,正朝着她拼命揮手的慕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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