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黑風毒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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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至且近,那隻猴子早已奔竄過來,撲到他懷裏,於是他鑽進矮林,牽出他的“踏雲無痕”千里馬,勉強翻身上馬背,帶着猴子,朝北方馳去。

左肩頭的痛,似乎轉變成了陣痛,可是玉柱子並不把它當成什麼了不起的傷看待,他覺得過個一兩天就會好的。

然而,事情未像玉柱子所想的那麼輕鬆,因為左肩頭的傷勢,並未因為時間關係而消失,相反的卻在逐漸加重,甚至有時痛的無法成眠。

於是玉柱子開始擔心了,因為一旦左臂喪失功力,甚至成了殘廢,他又如何能去面對敵人?面對那個武功高深莫測,而心狠手辣的麗貴人?

終於,他決定要找個郎中,好好醫治,免得真的成了殘廢,否則,即使不報仇,也恐怕無顏再見嬌蓮妹了。

從西河鎮,越過整個大別山區,由於玉柱子的傷勢,所以他走的很慢,雖説有良駒帶路,卻也走了四五天。

天還未黑,玉柱子已策馬走入商城,這兒可是大別山北的邊區重鎮,好高的一座城門樓子,從城外的接城小街上,那種熱鬧勁看,城裏頭的情形,就不難想象了。

只見這條不長的小街上,沿着兩邊店鋪,每家都用布幔,搭了一個遮陽頂篷,店裏的掌櫃、管賬、大把式、二把式,一直到相公,(大別山以北的店員,全都是稱作相公),全都各守崗位,穿着講究,只見他們對顧客的那種恭謹態度,着實令人動,那種生意不成仁義在的風度,與顧客上門,敬煙端茶的熱誠,然後是各貨品儘量在顧客面前展示,如果仍不能滿意,那也沒有關係,由相公親自送你出門,而且還是鞠躬哈,連聲抱歉。

玉柱子在一家“致遠客店”門前下馬,立刻有兩個小二快步了出來,一人牽馬,一人把玉柱子引進客房。

這些小二們,最瞭解從大別山下來的人,是以當玉柱子一走進房間裏,立刻就有兩個夥計,抬了一個大木盆,放在房裏,一茶壺的開水,卻是温的,正好可以讓玉柱子喝個痛快,然後又抬進一痛滾燙開水,倒在大木盆裏,另外還送來一盒炭火,這才替玉柱子關上房門。

於是,玉柱子立刻了衣裳,齜牙咧嘴的跳進那個熱乎乎的澡盆裏。

一邊喝着茶,玉柱子一邊躺着不動,左臂好像是有點痛苦減輕的味道,於是,他儘量把左肩往熱水中泡,直到水已慢慢變涼,玉柱子才起身穿衣。

房間裏有了炭火,玉柱子就叫小二,把吃的全搬到他房裏,順手了一塊碎銀,給小二,説:“快去替我請個大夫來,記住,我要你們這兒最好的大夫。”接過銀子,小二笑道:“我們商城最好的大夫,那就屬城東顧家藥鋪的顧老爺子。不過,顧老爺子年事已高,外面這種大冷的天,怕他不會答應出門應診吧。”小二掂掂手中銀子,似乎想到,拿人銀子,總得要給人家跑一趟。

他一念及此,立即又笑道:“不過,客官,我替你跑一趟去,看着顧老爺子的意思,成不成?我馬上給客官你回個話就是。”説罷,立即轉身而去。

吃過飯,玉柱子就着火盆,坐下來,一邊烤火,一邊伸手着左肩頭的傷處,他在洗熱澡時候,已隱隱看到左肩頭上一個黑手掌印。

本來是一種自然現象,然而玉柱子的左肩頭傷處,在他一陣擦之後,不但未有好轉,反而突然更加劇痛,痛的他眼淚都快要出來,而一條左臂,似已無法抬起。

這時候,玉柱子才知道“黑風魔手”果然厲害。

一陣痛疼過後,左肩頭又可以稍加移動,突聽門外碎步聲傳進來,只見那小二歉然的説:“客官,你多包涵,顧老先生年已八十,就算他老人家想來,他那些兒孫也不答應,我看你登門求醫吧。”他微微一笑,又道:“顧老爺子有早睡的習慣,要去可得快,再晚就不太方便了。”也算是求醫心切,玉柱子心也很明白,如果不趕緊醫治,今晚上就難以安枕。

於是,玉柱子穿戴整齊,披上他那件純白綢上繡兩朵蓮花的披風,隨着小二,走人商城的大街。冬夜,商城的兩邊店鋪,似是不勝西北風吹刮之苦,各店早已都上了門板,大街上除了飯店以外,偶爾在街道旁,冒出個小販,不是賣湯圓,就是賣油茶的。

店小二手裏提了個燈籠,左轉右拐的,來到一家兩間門面的藥鋪前。

只見正門上,有一塊橫匾,龍飛風舞的雕了四個金字:“顧家藥鋪”只是這四個原本金黃的字,可能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金的字,有些變黑,就連點綴在匾上的一條挽花紅綢緞布帶,也成了灰黑

不過雖然如此,但當玉柱子剛一登上那個半丈高的台階上時,就聞到了濃濃的草藥味。

敲開藥鋪大門,開門的藥鋪夥計一看,就有些不高興的説:“怎麼又是你,老爺子那麼大年紀,你忍心叫他吃風淋霜的去應診?”店小二立即笑臉上,説:“有病的客人,我已經帶來了,呶,就在我身後。”就着燈亮,藥鋪的夥計抬頭望,心想:這人好高大,一副七爺八爺的架式,哪會像個病人?

心念間,立即説“看他個骨架,哪會像個有病的,我看算啦,真要有病,明天再來,老爺子就快要上牀了。”他那裏正要關門,玉柱子的一小錠銀子,適時的遞向藥鋪那個夥計。

還真管用,就那麼應驗,玉柱子這次又證明了一件事:“有錢能使鬼推磨。”終於,顧家藥鋪的大木門開了。

玉柱子被當作上賓一般,招待在顧家藥鋪的客廳上,連客店小二都沾了光,也坐在玉柱子的下手座上。

也不過才只那麼一會兒,就見一個面紅潤而鬚髮俱白的老者,手拄一棗木枴杖,在店夥計的攙扶下,步履穩健的,走進客廳。

玉柱子急忙站起來施禮。

老者就在玉柱子的臉上瞧了一下,這才坐回他的羅圈大椅子上,問:“小夥子可是受了什麼傷害?”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玉柱子心中已產生了信賴與幸運

其實,這也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如果一個病人,哼哼唧唧的發着燒、多一半就是內臟有了病,而今,玉柱子卻外表沒有生病跡象,顯然是傷筋動骨一類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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