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東海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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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路從來都是漫長的,那一束束荊棘用鋭利把所有的苦難和淚水做成刺繡。留下了滿眼的鮮血淋漓。

從中都到東海有多遠,也許我們可以用數字來描述它的距離。可是這中間木峯到底有過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過,又有多少次就算有着前世的成的心智和意識都仍然處在崩潰的邊緣。

站在東海邊上的巨大礁石上,望着那無邊無際的蒼茫大海,木峯仰天長嘯。略顯稚的音在這片空曠裏傳出了好遠好遠…

現在的木峯看起來更加不堪了,衣服早已破的不成樣子,出的肌膚上到處是結痂的沒結痂的傷疤。黑瘦的臉龐上一雙眼睛卻是散發出鋭利的光芒,金屬質的面龐看上去別有一番魅力。

“呼…”長長地出了口氣,木峯心裏滿是自豪和驕傲。雖然這幾個月來他遇到過馬賊,碰到過潰兵,還和數不盡的山林野獸進行過生死相搏,可是他還是撐過來了,依靠着自己這具單薄的身體從這赤的叢林法則中走過來了。

他活着,是的,他劈開了專屬於自己的荊棘之路。

他的意識開始真正蜕變,同時也深深地打上了這個世界的烙印。如果説以前的木峯在這個世界就像是無浮萍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是軀體虯結的盤老樹。他的身體,他的已然深深紮於這片土地。

鹹澀的海風不知疲倦地吹着,木峯就那樣靜靜地站着,久久地…直至他好似已變成了一具雕像。而此時的木峯卻正處在一個奇妙的境界,他在過去的幾個月裏神一直處在緊張中,生存的危機時刻折磨着他的意志。而現在他已走到東海,以後的情況先不説,起碼現在的他是安全的。他來的時候早已看過,這周圍出來五里外的一個小漁村外在沒有人煙。他在這博大的海洋麪前陶醉了,再沒有一絲負擔,他的整個意識已經全部融入了這片海洋,他在默默地動着,為這偉大的海的襟,為那些海里掙扎求存的生物,也為這自然的無盡造化。

在這種莫名的動中木峯的神在逐漸升華着,也許現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作用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地這種融於自然,悟自然的神境界就會讓他受益匪淺。

太陽從正中逐漸偏向西邊,而木峯就好像在這片時空裏消失了一樣,明明眼睛可以看到他就站在那裏,可是把周圍的一切整體看去就會覺得這裏一切是那樣的和諧,在那高高矗立的礁石上站一個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一點都不覺得突兀。

晚上的時候,木峯開始清醒。不過他對自己一站就是一個下午好像並沒有什麼好奇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如果旁邊有人的話就會覺得現在的木峯和剛剛來到東海的木峯有了很大的不同,現在的他覺上就是一塊渾然天成的璞玉,隨着不斷的打磨,早晚會顯現出他所特有的鋒芒。

他到海里打了兩條魚,花了半個時辰烤。説起生火,木峯前世只是知道鑽木取火,可是具體如何他卻一無所知。現在之所以能這樣練的就可以把火生起來只是不想再重現一開始的慘痛回憶。

往往自己覺得很容易的事情當你真正做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最淺薄的就是自己。

就説生火吧,剛開始從中都向東海的時候,他可是連一頓食都吃不上。因為鑽木取火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他嘗試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除了冒點青煙以外還是沒能燒起火來。反而是自己把手的疼痛難忍。

不過最終他還是戰勝了一切困難,在他吃着自己生火烤的野味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眶濕潤了,他為自己驕傲,更是對人類的每一步發展進步而懷。

正是因為這一路走來,滿地荊棘險阻,木峯也時刻都有着自己的悟和動,他在悟和動中凝練了自己的意志,終於使得他的千里之行的最後時刻一舉爆發,神融天地,從而達到了旁人夢寐以求的天人合一境界。

第二天一大早,木峯便是醒了過來。隨手取過身邊的戰刀,接着便見他開始神情專注地撫摸那明亮的刀身,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是摸着的不是冰冷的金屬而是情人那温潤如玉的臉頰。

這是木峯幾個月來發現的一個秘密。每當他全神貫注地撫摸刀身後在開始練刀就會覺得很有覺,用起刀來有一種如臂使指酣暢淋漓的覺。他時常會荒謬地覺得這就像是神話傳説裏的心神淬刀從而達到人刀合一的至高境界。

“金庸的小説中武功往往是很複雜的,招式奇莫測,在加上內力的輔助,這樣對敵起來就會遊刃有餘。可惜我沒有秘籍,也沒有師傅內功和刀法。”木峯一邊想着這些一邊在練習着他自創的刀法。其實認真説起來也不能説是刀法,因為他開始練刀的時候想的是古龍筆下的那些武功,就像是傅紅雪的拔刀術。所以他目前的刀法就是一招:拔刀!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這句話是木峯對於武功的絕對信仰。在他認為無匹的鋒鋭加上閃電般的速度,只要境界足夠,那就一定可以天下無敵。

這就是木峯的自信,也是他的決心,更是一顆堅若磐石的武者之心。

拔刀術,用最快的速度,最正確的路徑把刀鞘裏的刀拔出來,這還只是一半的拔刀術,真正的拔刀術就是在拔刀出鞘的同時,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擊致命。

因為沒有內力,木峯不可能像五絕華山論劍那樣一打就是幾天幾夜,那樣他沒被殺死也要累死了。在木峯看來,真正的武道就是用最小的力氣,最短的時間去擊敗敵人。

只見木峯‮腿雙‬一前一後成微弓步站立,戰刀別在間。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分鐘,兩分鐘,一直到一個時辰,突然,他所站立的前方彷彿有一道冷電閃過,空氣發出刺耳的暴鳴聲,而木峯腳下的海灘的沙地原本平整的地方現在出現一道筆直的壕溝,雖然還很淺,不過刀風能做到這樣已經説明他的拔刀術有了一定的火候。

“嗤,嗤,嗤…”一聲聲短促而尖鋭的聲音在這片海灘不斷響起。再看木峯的雙鬢及額頭密密麻麻的豆大的汗珠不斷滴下,可是他卻像是毫無知覺地一直重複這剛才的動作。他的動作像是一套密的機械,就在空氣不停滴暴鳴中詮釋了千篇一律這個詞彙。

“呼……”伴隨着木峯一次次拔刀的還有他那彷彿一成不變的呼聲。

從木峯的肌膚上看去,那看上去瘦弱的軀體下一條條蚯蚓樣的青筋正在不斷地動。而他身體裏的脂肪就在這些筋的不斷動中被燃燒,慢慢地只剩下長的青筋和瘦的腱子

從這天起,木峯開始了他的苦修計劃,就在這片沙灘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苦練拔刀術。

他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進行其他的諸如跑步,俯卧撐等現代的運動方式,他只是每一天就靜靜地站在那裏,拔刀,拔刀,再拔刀…

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拔刀並不只是用手臂去把刀從刀鞘裏拔出,而是在每次拔刀前先通過全身肌動把渾身的勁擰成一股繩,然後通過拔刀把這股力氣爆發出來。每一次的拔刀他都是這樣做的,就那樣靜靜地站着,其實身體的運動量確是非常恐怖的。

復一,木峯就好像忘記了時間,他把自己所有的神和體全部投入到練刀中,唯一證明他永恆存在的就是那一聲聲短促尖鋭的氣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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