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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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者男子率先領頭進艙,大刺刺地朝主位上一坐,僧道二人自動在橫裏相陪,把對座讓給了冷如冰!

冷如冰默然移步就坐,王者男子朝旁立的師爺一揮手道:“林先生!你也坐下吧!現在不是在我們自己的國度裏,不必拘這些朝禮了!”那位林師爺深深地打了一躬道:“謝謝王爺!老臣遵命!”説着擠在駝背道人的旁邊坐下。

兩名宮裝女子又在艙下出來,神情虔莊地替他們把酒斟滿,退立一邊,王者男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大笑道:“久聞中原山川錦繡,人物俊彥,看來只有前一半是正確的!孤家遊厲半年,覺得中原地大物博,確是孤家那彈丸小國不能比擬,至於人物方面,卻實在令孤家十分失望,放眼中原,盡是碌碌之輩!”林師爺與駝背道者都是中原人,聞言臉有慚,只有那天竺僧人餡笑道:“王爺神武英姿,雄方大略,自然目無餘子,以王爺這份才具,枯守那樣一個小國,實在太委屈了,王爺假若有意的話,中原萬里紅山垂手可握…”王者男子微笑擺手道:“哈布法師太客氣了!孤家毒龍國雖小,數萬子民俱都是靈慧穎秀之材,有着那一片基業孤家已經很滿足了!”天竺僧人訕訕地道:“王爺謙沖懷,貧僧欽佩無已!”王者男子笑笑不語,只有對座的冷如冰發出了一聲不齒的冷笑,王者男子放下酒杯問道:“冷姑娘莫非覺孤家之言不當!”冷如冰冷冷地道:“井蛙觀天,你見過多少中原人物!”王者男子大笑道:“半年中閲人無數!連一個像樣人物都沒有見到,駝道長與林師爺也是貴國人士,他們對於孤家的看法並不反對,可見孤家並未過甚其詞!”冷如冰夷然地一掃二人道:“這兩個人但知趨炎附勢,簡直丟盡了中華人的臉,憑他們也配代表中原人士嗎?”林師爺與駝背道人面紅耳赤,一言不發,只有王者男子哈哈大笑道:“孤家果然失言了,中原人士並非不足取,只是靈秀鍾於女子,像冷姑娘這裏人才,毒龍國中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所以孤家才誠心相求…”冷如冰將臉一沉,斬金截鐵地道:“談都不要談!

王者男子變道:“冷姑娘!孤家一生醉心武學,從來不近女,理國十五年,王妃之缺猶虛,姑娘若是答應孤家的要求,毒龍國三千方里土地,五萬餘眾子民,全憑姑娘作主…”冷如冰佛然作道:“富貴若浮雲,豈足動苦心…”王者男子也怒聲道:“論武功孤家也不辱沒姑娘…”冷如冰搖頭大笑道:“武功更不足取,中原武學博大深,那裏是你一個化外藩王所能窺其堂奧…”王者男子暴怒地一拍桌子吼道:“孤家因為對你過份重視,所以才再三好言相求,你別忘了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期限,假若屆時再要如此倔強,我可要不客氣了!”冷如冰毫無懼怯叫道:“不客氣又能怎麼樣,了不起你殺了我!”王者男子赫赫一聲冷笑道:“殺了你!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林師爺!把那個小混蛋給我抓出來!”司馬瑜一直捺住了子在一旁觀事態的發展,從那番談話中或多或少地也知道了一些梗概!

冷如冰顯然是受了這藩王的挾持,要強通她作為毒龍國的后妃,毒龍國在那裏?是怎樣的個國家?司馬瑜完全不知道,然而這國有着一身詭奇莫測的武功則是無可否認的事實,要不然以冷姐姐的能耐,何至於被他控制得無法身。

最後聽他們越説越僵,他已經忍不住要出頭了,然而毒龍國最後的一句使他怔住了!

自己得了那神秘相士的指示,是易躲在此地無別人知曉,那他口中所説的小混蛋又是指誰!

“會指指我嗎?我的行藏早被識破了嗎?”一面在心中懷疑,一面又在暗中凝勢戒備,五行真氣運到十成,心想:管他是誰,只要來到我面前,我就給他一下重的!_那林師爺臉上含着神秘的笑意,走到船頭,伸手朝水一指,一道銀光直而下,向水底鑽去。_司馬瑜見狀心中略定,知道那所謂小混蛋並不是指自己而另有其人,可是那人又是誰呢?

憑想未定、水中已傳來一聲悶爆,他夥身的橋墩也起了一陣輕微的震動,顯然那林師爺所施放的銀光,是二種威力極大的暗器。

緊接着水花一分,冒出一條青灰的人影,直向船頭上落去,距離林師爺還有半丈遠近,雙手一揚,擊出兩股掌風,林師爺哈哈一笑,翻掌朝那人的掌風上去,空中微聞砰然之聲,可是那人的身形依然直撲下來。一林師爺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來人的身法會如此怪異,在受到掌勁攔截之後,曾見他在空中頓了一頓,仍然能照原來的姿勢撲到,乃大喝一聲,雙臂迴圈,正準備加強勁力予以攔截時,那王者男子忽而大喝道。‘林先生!不要擋他,讓他上船來!

林師爺及時撤回掌勁力,由得那條人影在船頭飄落,燈燭照耀下,只見那人眉目清秀,眼着亮漆,黑品生光!

冷如冰一見來人,不愕然起立,嘴翁張,幾乎要叫出聲來,但最後還是忍了下去!

躲在橋影中的司馬瑜也幾乎要驚叫起來,因為他發現這突然由水中鑽出的青衣人竟是學技東海的豔羅剎靳紅,太湖一別,迢迢已有一年,鄧不知她是怎樣來到此地的,更不知她何以更了男裝,突地在此時出現!

王者男子在座上站了起來,手指着冷如冰哈哈大笑道:“冷姑娘!你遲遲艾艾地不肯答應孤家,大概就是為了這小子的關係吧!”冷如冰嘴角一動,剛想開口,靳紅已搶着回答道:“是又如何!剛在我附在船尾聽你吹了半天大氣,將我們中原男子看得一錢不值,我實在忍不下這口氣,老實説你就是不發現我,我也要出來找你算帳的!”王者男子做態更甚,笑聲也更為放肆,轉把臉對着靳紅,以不屑一顧的語調道:“中原若是仗着你這種雛兒似的男人出來掙口氣,孤家可真要笑掉大牙了,今天白書你鬼鬼祟祟地跟在船後面,孤家已經發現了,只是懶得把你放在心上,想不到你居然有膽子跟到此地來,小子!我問你!你跟冷姑娘是什麼關係?”冷如冰又想開口,靳紅仍是搶着道:“我們情堅金石,誓共生死!因此我動閣下少費點心血!”王者男子怔了一怔,回顧冷如冰,見她毫無一絲表情,雖然無同意的表示,卻也不作反對,不大為氣,輕輕地嘆了一聲道:“想不到孤家以堂堂王者之尊,竟要與你這麼臭未乾的對手來共爭一個女子!”言下滿是不甘心的樣子,靳紅冷笑一聲道:“冷姐姐與我鴛盟早諦,你居中橫加手,完全是卑鄙的掠迫行為,虧你還有臉用共爭這個字眼!”王者男子孛然震怒叫道:“混帳小子,孤家乃一國之君,你竟用這種口氣來對孤家説話!”靳紅也厲聲道:“沙克浚!你不過是海外的一個藩國之主,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雖是一個布衣,卻是堂堂上國子民,算來地位並不下於你,憑什麼要對你客氣!”此言一出,不船上諸人詫然動容,連遠處的司馬瑜也覺訝不已,沒靳紅竟會知道這人的來厲,甚至於還能叫出他的名字,但是轉念一想也就解然了,靳紅昔年曾為綠林道水旱兩路的總瓢把子,她的三個師父又世居東海,對海外的情形,自然會比較悉。

那王男子微微動容地道:“小子,你真不含糊!居然能知道孤家的名字,看來孤家倒要尋你另眼相待…”靳紅尖利地一笑道:“你別再賣狂了,區區小國暴君,跑到我們天朝來,還敢這樣張牙舞爪,今天我要代表中原人士給你一點顏看看,叫你也領略一下上國尊嚴!”王者男子臉變得十分難看,旁邊的那個紅衣番僧立刻討好地道:“王爺!待貧僧替您教訓一下這狂徒!”説着在座上輕輕飄身而起,恍若一朵紅雲似的落在船頭上,傲然地一點手道:“小子!過來!待本法師給你一點教訓!”靳紅輕輕地一笑道:“大和尚!你叫什麼法號啊?”天竺僧人傲然道:“本師哈布!”靳紅哈哈大笑道:“在我們中國有一種哈巴狗,聽來倒跟大師頗為相近,你們多少總有點關係吧!”哈布孛然震怒,厲聲大吼道:“無知小狗,竟敢對本師如此無禮,本師若不殺你,誓不為人!”靳紅繼續調侃道:“你本來就不是人,方才我見你對沙克梭搖尾乞伶,現在又是亂吠咆哮,我實在説不上你是什麼玩意!”哈布的漢語本就十分不利,被靳紅一頓伶牙利齒的笑罵,氣得咕咕嚕嚕,半晌也吐不出一句話來,靳紅大是得意,正想再氣他幾句,暮見他目中匈光迸,無聲無息地劈擊出一掌!。

這一掌望似無力,靳紅卻不敢大意,凝神提氣,以十成功力舉掌相,咯的一聲,空中發出輕爆,船身也被震得幌動不已,那王者男子嘴角出一絲微笑。稍稍在座上挪動了一下身子,立刻止位了船身的動。

哈布因為靳紅硬接了他一招而無所損,覺得面子上大失光采,怒吼一聲,揮拳直上,暴起進擊,他的武功是天竺路數。發招部位都十分怪異,非即股,好像都不是要害之所在,可是靳紅對敵的神態卻十分凝重,或間或避,有架有對。對那些部位保護得十分周到,甚至於有時反把要害之處,當作空門賣出去!

躲在橋下觀斗的司馬瑜十分不解,因為他發現不僅是靳紅,連那個番僧哈布也大逾常態每次出招時,攻敵之無害,卻賣出自己的命門要,這種戰鬥換了他上場,三招兩式就可以解決了,而船頭的靳紅卻一招不還,便自閃躲得十分起勁!一一面在惋惜,一面又聚會神地看下去,慢慢地他就發現自己淺薄了,原來他看出哈布劣的招式中暗藏着無限奧妙,每一招雖然賣出空門,卻留下了狠毒的殺着,假若靳紅真的破空反擊的話,立刻會吃上大虧。

再者哈布在攻出的招式中,暗挾着嘶的嘶掌風。那顯示着一種歹毒的陰柔功夫,若真是的被他擊中一處,即使是不重要的部位。勢必也會受到重創!

因此他在心驚之餘,又不到慚愧,心驚是這天竺僧人的功夫太大了,得慚愧的是靳香紅在東海一年修成就進境,決不在他屢膺異遇之下!

船頭上二人手將近四十招,哈布見靳紅完全不上當咱己屢弱點,對方卻本不加理會,而且也絕對不還手,不氣怒加,厲聲大喝道:“小狗!你一味閃躲算是什麼意思,有種的你就攻佛爺一招!”靳紅從容地一笑道:“大和尚!你別不知好歹,我是給你留個混飯吃的地方,沙克浚現在對你還算客氣,那是他有目然珠,認為你還不錯,要是我一招打出你的底細,他可不會再對你這麼優遇了!”哈布氣得哇哇怒叫道:“小畜生!你自尋死中…”叫聲未畢!光頭上忽熱辣辣地一陣痛楚,原來靳紅趁他怒叫疏神之際,出其不意地拍出一掌,輕靈曼妙,恰好拍在他的躲避腦袋上。

快攻疾收,連他伺機反擊的招都來不及使用!

哈布昏昏沉沉地怔在那兒,靳紅那一掌並未傷及他,可把他的尊嚴與傲氣都打掉了;靳紅笑地負手而立。輕聲地道:“大和尚!我説的如何!一招你就受不了啦!”哈布怒叫一聲,五內翻騰,腔中鮮血都要氣噴而出!毒龍國王沙克浚迅速離坐,握住他的胳臂道:“大師一着疏神,卻並未落敗,大可不必難過!”哈布以為他是在安他,慚紅了臉道:“貧僧自愧無能,有損王爺盛威!”沙克浚哈哈大笑道:“法師可能是被那小子氣昏了,法師以招式論,不過是心大意,可是那小子被法師純的先天氣功震得元氣大傷,他的手臂關節,已有兩處骰,所以一直背在後面不敢伸出來,若以勝負而論,仍然是法師佔先!”哈布聞言半信半疑地望着靳紅,心中也微震驚,原來他童身練功,習的是天竺瑜珈心法,先天無極氣功完全是一種捱打的功夫,對方功力越深,反震之力也越大,而且這種功夫在於體內的本能,本無須提氣作勢,靳紅打他一掌不足驚,驚的是對方能被震得關節骼,以那種年齡而是如此功力火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紅聽了沙克浚的話後,也不大驚失,因為沙克浚的話一點也不錯,她一掌克敵,胳臂被震得疼痛無比,表面上那番從容完全是硬裝出來的!

沙克浚哈哈大笑道:“小子!儘管你裝得再像,又豈能瞞過孤家的眼睛!”靳紅愧怒加,強忍住左臂推心的痛楚,雙足一蹬,青影如箭,直而前,同時右臂疾伸,點向沙克浚的前,這一招凌厲無匹,完全是拚命的手法!

冷如冰在座急聲叫道:“紅姐姐!不行!”她的叫聲遲了一步,靳紅的身影才到,沙克浚長臂輕伸,迅速無比地擒住她的手腕!

至於他的指尖所發出的那股勁風,觸到沙克浚身上恍如無物,絲毫未起影響!

沙克浚一把抓住靳紅後,只覺得膚觸柔滑異常,鼻中也嗅到一股甜香,再聽到冷如冰的呼喊後,略微一怔,隨即也釋然地大笑道:“紅姐姐!原來你也是個雌兒!”笑聲中他一手疾探,揭去靳紅包頭的青帕,她那如黛的長髮技效下來,襯托着她那張雪白的臉,憤怒的眼睛,另有一種嫵媚的韻致!

紅用力向後手急叫道:“放開我…”沙克浚握得更緊了,得意地大笑道:“孤家所以觸身,至少就因為未得絕,想不到這次偶人中原,一並得其二,倒真是不虛此行…”語尚未畢,頰上拍地捱了一掌,那是靳紅在羞急之下,顧不得左臂骨骰已,鼓起力量摑了他一掌,沙克浚在瘁不及防之下,不但捱了打,也被抑了掌握,然而靳紅本身也痛得花容失,嬌軀亂顫!

沙克浚撫着被打的臉頰,心中湧上一股異樣的滋味,望着靳紅楚可憐的神態,愛惜之心頓起,走過去在她的望頭一拍,又在臂彎上輕輕一擊,立刻替她把斷骰接上,靳紅卻毫不領情地怒瞪着他,明眸中滿是怨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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