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面無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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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如果不是古鎮居民那種固執的懷古生活習慣,整個古鎮早已經成了一個雜亂無章的現代怪物。

古鎮活人居住的陽宅裏,沒有找出特別之處,朝歌又想到了埋葬死去人的陰宅。

據墳相墳脈,完全可以順推出其人後代的發展。再據選脈的手法風格,又能看出選脈人的造詣如何,派哪個。

如果奇玉婆婆就是本地理法派的代表人物,無論怎樣刻意低調,或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而突然衰亡,相信總會在墳相上出蹤跡的。因為能保持一個術數家族幾百年來都能一脈相承,絕對不是一、兩代祖墳脈力所能達到。

但就在朝歌走出鎮區,沿着幾處或零散或集中葬地觀測之後,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讓他震驚了。

在所看到的這些墳中,無論是新墳還是舊墓,年代橫跨百年間,幾乎有三分之一脈相,竟然全都法度嚴謹厚實,即便其中有個別受到地勢限制的,也能巧妙的進行修整,一石一樹無不手法高超,遠遠不是鎮裏那些所謂騙飯吃的風水大師所能辦到的。

那麼,一個巨大的疑問擺在了面前:是誰一直以來在指點着幾乎全鎮人的陰宅風水?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的話,確切説應該真有這樣一族人的話,怎麼可能全鎮的人無一提及呢?

如果不存在這樣一族人的話,眼前的現象就更加不可解釋,除非有一種可能:這龐雜墳脈所屬古鎮裏的不同姓氏,各個都是深諳風水的術士。

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此時一陣亂風在幾座墳塋間,對撞匯成數個小卷,旋着幾片草葉從朝歌的褲腳滾過,像是幾個帶着風一穿而過的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朝歌回頭,向遠處坐落在地平線上的廣元古鎮望去,青一的灰磚灰瓦,就像是一塊灰濛濛的濃霧凝聚不動。

朝歌忽然意識到,平淡的廣元古鎮絕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就在朝歌驚然發現了古鎮異樣後不久,古傲的超完美騙局也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這一天是星期二,昨天夜裏的一場大雨,把早晨的空氣和空間,刷洗得清透徹,讓太陽的光線更具備了穿透力。

古傲之所以選擇今天,而且是早晨上班時間,是有三大原因的:一,三天前得到消息,五天後仿古假墓完全竣工,可以付使用。從聞廣清受理案子,到派親信下鄉調查,這期間的時間間隔恰到好處。

二,選擇早晨上班時間,是因為聞廣清的轎車,從南北方向的車道上拐進檢察院大門,聞廣清習慣坐在那側的車窗,正好對向街邊老農,而這時蹲在大門西邊對面的老農,正處在東方天空太陽的照之下,衣釦上的殘玉最容易發出獨特的折光向轎車。

三,今天是農曆的好子,就在老農身後不遠處的住宅區裏,有一對新人辦喜事,就算聞廣清轎車拐進檢察院時,沒趕上他們婚禮鞭炮,但停在街邊的一排花車,卻應該能引起聞廣清的注意。

這就足夠了,只要他稍稍往這邊望一眼,老農前那塊閃着折光的古玉,一定對他產生不可避免的引,因為這對古痴的他而言,太悉了。

一切都那麼真實自然,一切都必須保持真實自然,否則任何一個人為設計出來的貌似偶然,都有可能引起聞廣清的猜疑,也同時讓他對老農產生提防心理。

而同處在檢察院大門對面的茶莊二樓,此時正坐着悠閒享受早點的吳姨母女,她們放在靠窗桌面上一個特製女式小皮包裏,正打開着一個已經調好焦距的高清晰數位攝影機,它的鏡頭透過皮包拉開的鎖鏈,對準著聞廣清轎車將要拐進檢察院的位置。

在那瞬間,它可以清晰的捕捉到,轎車內的聞廣清是否注意到了老農的那塊古玉。

當然,古傲更肩負着一個重要任務,他率領兩位欽差大人老王和蠍子眼,臨時來三輛廉價腳踏車,分別把守在這條街的兩端。

他們要負責的任務是,一定確保在聞廣清扭頭向老農方向望的那一剎那,不允許有任何車輛在道中駛過,以免在那寶貴瞬間遮擋住視線。甚至必要的時候裝作摔倒,把腳踏車橫在路頭,不惜一切手段,保證計畫的順利完成。

現在的準確時間是上午八點十五分六秒,距離聞廣清出現還有十分零三秒,遠遠騎車守在街頭的古傲已經是第五次看時間了。

他破天荒的自掏包,花錢買了一塊確電子錶,沒有辦法,這次行動太需要準配合了,必須要忍痛出血。

在行動前,所有人都像特種部隊一樣對了次表,如果誰出現一秒鐘的誤差,都可能意味着承擔起整次計畫失敗的嚴重後果。

時間是上午八點十八分十秒,距離聞廣清出現還有六分零五十八秒。

一輛計程車駛過古傲身邊,車內播放的f傳出主持人對司機們的問候。好在這條道並不是主要通幹道,古鎮人的生活習慣又決定了汽車總量的稀少,所以對於控制短時間的街道,古傲還是有相當的把握。

時間是上午八點二十四分整,距離聞廣清出現還有一分零八秒。

新婚隊伍開始鳴放鞭炮,成串的劈啪閃光在花車前傾灑,引來路人駐足觀看。

不一會鞭炮停,一團濃重紅葯煙霧四周蔓延,雖然失去了一個可以引聞廣清的機會,但沒想到這層濃霧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妙效,它在老農的身後形成了一個顯眼的煙霧區,更加讓古玉折光變得入眼。

時間是上午八點二十五分零八秒,聞廣清的汽車準時出現了。

古傲迅速看了眼對面由老王把守的街面,無車少人情況良好。

但就是這稍不留神中,一輛嶄新的計程車從古傲身邊向前駛過,這下可把古傲驚出一身冷汗,如果按這個速度,計程車很可能與聞廣清的車擦身而過,就是這一瞬間就可能完全把所有計畫葬送。

古傲急中生智,把手中新買的電子錶使勁向嶄新的計程車投去,嶄新的表與嶄新的車相碰,"啪"的一聲碎成幾塊。

計程車噶的一下停住了,司機忙走出來,左右上下的看車有沒有傷到,而古傲則長吁了口氣,笑了,他竟然沒為那塊表到一點心痛。

但馬上,他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沒了一點血,因為就在這時,也就是恰好聞廣清的車,就要拐進檢察院的這一關鍵時刻,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路人,慢慢在老農的身前站下來,他的身體正好擋住了老農身上那塊殘玉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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