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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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一樓,我一腳踢開大偉他們的包房,紅着眼睛對他們道:“今兒個我把話挑明瞭吧,我李浩不是個人物,謝謝你們看上我跟着我。”説完抱了抱拳。
龍薇、呂蒙、大偉、六猴兒、圓圓五個人睜着眼睛看着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掃了他們一眼道:“今兒自踏出深紅一步起,我李浩和深紅再沒一丁點兒關係。認我的,跟我走。不認我的,留下請便,我不強求,但是以後別説認識我李浩。”説罷,我轉身拉開門,不再看身後一眼,穿過大堂向門外走去。
砰!一個喝的半醉的光頭一下子撞在我身上,我一歪趴在身邊的桌子上。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剛才一肚子的怨氣此時再也忍不住了。
順手抄起地上被我撞落的一隻碑酒瓶,跳起來照着那猶在罵罵咧咧的傻光頭上砸了下去。嘩啦一聲,酒瓶在他頭上粉碎。
誰知他居然沒倒下,好像還清醒了點?
“你媽!”他罵了一聲身子向後退了幾步,抄起一把椅子衝我頭上砸來。
我一偏,額角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一抺,一手的血。
此時己經有六七個人抄着酒瓶,椅子衝我圍了過來。光頭叫道:“打,給我打死他!他媽的敢打我杜軍?小
崽子!狠狠的打。”
!沒等我麼反應過來,後背己捱了一椅子兩瓶子和無數拳腳。
拼了!擒賊擒王,我一狠心,掏出了口袋裏的那把不足七寸的小刀。一隻胳膊護住頭臉,不管周圍的一切踢打,向着自稱叫杜軍的光頭撞了過去。
一刀、兩刀、三刀…耳邊除了杜軍的嚎叫我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
眼前一片血紅,心中升起一陣殘酷而快意的覺。
不知什麼時候,我被人拉開,終於聽得到周圍的紛亂,尖叫聲、器皿的碎裂聲,腳步聲,夾雜着哭叫。我撐着搖搖晃晃的身子,手裏的刀子不知是還在杜軍的身上還是掉落在地上。
冷眼看着被大偉、六猴、姐夫、王瑞死命抱住,要衝來和我拼命的杜軍的手下。甩開一隻不知是誰的拉住我的手,抺了一把臉上的血。我紅着眼睛向着倒在地上的杜軍衝過去。
抬起一隻腳,衝着杜軍的臉跺了下去,死命的碾壓着,恨不得將他的五官抺平。
大家都傻了,姐夫他們像剛剛認識我的樣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舉動。
一個杜軍的兄弟嚎叫着掙嚇呆了的六猴兒向我撲來:“
你媽,我殺了你!”王瑞一腳踢在他的襠上,他咕咚一聲倒地,直接昏了過去。王瑞抱住沉聲道:“浩爺,算了吧,出人命了。”天驕一、公子無道北京2005年7月的一個夏天,昌平區一別墅區的一幢別墅內。
呂正遠坐在書房的沙發椅子上,一言不發。對面是他唯一的女兒,今年29歲的呂蒙。
父女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只是在相互的對視,目光同樣的複雜。
良久,呂蒙站起身道:“我知道您有這個能力,己經五年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呂正遠微微的低下頭,對於女兒,他是負疚的。兒子不爭氣,自己忙於官場上的應付,生意全部在了這個唯一的女兒肩上,以至於29歲的她從沒有享受過應有的青
的歡樂。
“那個叫李浩的人,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呂正遠眯起眼睛,端起牀上的茶杯呷了一口悠悠的道。
呂蒙兩臂支撐着桌子,對視着他,毫不掩飾的目光肯定了他問的答案。
“可是他犯的不是小罪啊。”
“誤傷人命而己,但他主動投案自首,並在剷除氓團伙的過程中有重大立功表現,八年刑期己經過去了四年了,我相信您有能力讓他提前四年出來。我相信他會給我們家帶來更高的利潤,也會對您有意想不到的幫助。”呂蒙毫不退讓。
“而且,我的命,是他給的。”呂正遠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對旁邊一直站立着的人道:“小張,替我約一下鄒秘。”內蒙某勞改工廠。
北京的殺人犯,氓頭子李浩,在此服了四年的刑,前面還有漫長的四年在等着他。四年前,之所以肯在最好的朋友王瑞和老姐的陪同下走向公安局,為的是讓自己有一天作為一個男人正大光明的從這裏走出去。
又是一個平常的早晨,就在他準備同往裏一樣和大家一起出工的時候,隊政委走了過來説“李浩,今天起你不必再上機台了。”李浩驚異的看着政委,沒有反應過來。
“你被釋放了”政委遞過來一張蓋着鮮紅印章的紙,那是服刑期滿的證明。
李浩用顫抖的手接過公文,嘴囁嚅着唸了一遍,眼淚再也止不住的
了下來…五年來
思夜想的時刻終於來了!
一揮手,將那一紙彷彿重愈千斤的證明扔向天空,然後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
終於告別了鐵窗寒夜和這幾乎無休無止的痛苦生活。
李浩抺了把眼睛,對着周圍投來羨慕眼光的獄友們道:“哥幾個,兄弟今兒先走一步不等你們回來了,將來誰有機會到北京找我李浩,我要是裝孫子不認,你們就罵我李浩是狗出來的!”呂蒙挽着李浩的手臂走出工廠,大門外一輛白
的豐田霸道靜靜的停在那裏。
李浩最後一次回頭望了一眼,他的心起伏澎湃。這裏就是他養命五年死而復生的地方,太陽把光和熱毫無偏見的灑在這裏。轉過身,他拉開了車門。
“我發誓不再回這鬼地方!”李浩咬着牙對呂蒙道。説罷,一抺淺淺的笑浮現在蒼白的臉上。呂蒙撲向他的懷裏,將臉緊貼着他寬厚的膛,用顫抖的聲調呢喃道:“李浩,抱緊我…真像是做夢…”北京,老子光明正大的回來了!李浩緊緊的擁着呂蒙暗暗道。
李浩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是和呂蒙一起去龍薇的墓前獻了一束花。龍老爺子己經賣掉了那輛紅的富康,以免李浩睹物思人。兩位老人把李浩視做了親生兒子一般,買了一輛奧迪a6送給他。
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李浩沒有去任何地方停留,甚至沒有回家,除了呂蒙,他也沒有見任何人,而是開着車把北京的城區郊區轉了個遍。他自己説是為了磨合新車。而呂蒙則開玩笑的説他在踩點兒準備做案子。
李浩後來説道,那時回來後雖然兩手不空,但城市和社會的發展速度卻讓他腦子空空。他必須儘快的把自己融入當下的生活。
“李浩回來了。”雖然這個消息晚了一個月,但還是像一塊大石投入水中在平靜的水面上泛起一陣波瀾。道上的玩主們有人喜,有人驚,有人怕,但不管是誰,都無法找到他。
這天晚上,海淀區防暴警察大隊長王瑞家樓下出現了一輛嶄新的奧迪a6。
李浩按下了門鈴,過了一會,房門打開,探出一張畫着濃妝的女人的臉,上下打量着空着兩隻手李浩撇着嘴問:“你找誰?”
“王瑞。”李浩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門了。又問了一句“這是王瑞他們家嗎?”女人點起一煙,看了看李浩,翻了翻白眼道:“是。他沒在家。你丫到底誰啊?”李浩一把上前抓住那女人的頭髮看着她的臉,眼睛裏
出一道寒光。
“喀嚓”一聲,一隻冰冷的鐵器頂在李浩的後腦上,一個同樣冰冷的聲音道:“你是誰?”對峙了有一分鐘左右,李浩鬆開女人的領子,對着大口氣像一堆爛泥一樣的女人冷笑一下回過頭去,沒理會那頂在頭上的六四槍,自顧的點起一支煙,眯着眼睛打量着對面持槍的男人。
那男人眼中出不可思議的目光,疑惑的打量着他“你…你…你是?”李浩仰起臉笑了,道:“王瑞?”
“李浩?”
“哈哈哈哈哈…”兩個男人擁抱在一起,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
門口的女人早己識趣的站起來走進屋內了,雖然她還不清楚這個叫李浩的男人意味着什麼,但她也己經知道這個男人在王瑞心中的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