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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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裏頓時紛亂如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了眼開車的呂蒙,她也沒搭理我。

我想了想,隨即撥通了楊大偉的手機。

“浩爺,嘛呢?”大偉那頭亂哄哄的,他扯着破鑼嗓子喊道。

我問他:“你他媽在哪?知不知道龍薇幹嘛去了?”

“不知道呀,怎麼了?不是和你在一塊嗎?我在大哥這邊呢。”

,算了。”

“出什麼事兒了?”大偉終於覺察到了我語氣的不對勁。

我長吁了一口氣:“我沒事兒,掛了。”煩燥不安的掛斷電話,看着坐在我身邊開車的呂蒙。

呂蒙若有所思的點點道:“龍薇是不是你女朋友?”我盯着她的眼睛道:“沒錯兒”她笑笑道:“成,是爺們兒!真痛快!那我算你什麼?。”我懶洋洋的往後一靠道:“媳婦、姘頭、情人你愛怎麼説都成,怎麼説我怎麼認。”呂蒙咬牙切齒道:“死氓!”啪!一個響亮的聲音過後,我的臉麻辣辣的一陣疼痛。我猛側過頭正待張嘴大罵時,呂蒙的雙一下子堵住了我,在我半張開的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嗯?!

茉莉花香衝得我暈頭暈腦,頓時到了嗓子眼兒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彼此沉醉在這種讓人心跳為之靜止的覺當中,直到路傍響起行人的怒罵:“眼瞎啦?

怎麼開車吶?”我二人方如夢醒。我怒衝衝的推開呂蒙把頭伸出窗外道:“你他媽才瞎了呢!”在停車的時候,我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叫呂蒙的女混蛋。她轉過身,目光肆無忌憚的着我任我灼灼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臉上游走。

目光帶着一顆叫情的炸彈反彈回來,把我轟得渾身稀軟雞巴梆硬…她又黑又長的頭髮,依然隨意的盤在頭上,彆着筷子樣的一烏木簪藕。黑的低領上衣,黑的低喇叭褲包裹着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三寸半的細帶高跟黑皮涼鞋讓她婷婷玉立的身材更加拔。細!圓!腿長!純女人!

相比之下,我的薇薇真成了小女孩兒了。

我腳踩雲端神魂顛倒心驚跳地向純女人走過去,覺自己瞳孔收縮手腳冰涼。一瞬間,"高貴"、"蕩"、"典雅"、"風騷"一系列綜合用詞在我腦海中閃過去,卻留不住一個可以形容我家濛濛姐姐的恰當詞語。

呂蒙收回肆無忌憚轉為奇怪的看着我道:“小子,發花痴啊?哈啦子都快出來了!”説罷一陣哈哈大笑,惹得路人紛紛側目,惹得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沒等我具體盤算出如何做惡反擊,呂蒙己挽住我的手臂,像放風箏一樣拉着飄在天上的我向前行去。清風徐來頓香氣撲鼻!

進了燕莎,呂蒙拉着我直撲一家高檔服裝的賣場,在一大堆價格不菲的時裝前左挑右選,不時的拿起一件對着我搔首姿。其實她的身材勻稱拔,不管什麼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是相當好看,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發散出來的那種成女人的韻味,高雅而不失真。但是奇怪的是昨晚我並沒有發現,難道真是説人有三衰六旺?倒黴時連氣質都衰?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己經穿着一件黑‮絲蕾‬滾邊的絲質吊帶長裙走出試衣間,兩手提着裙襬,在我面前轉了個圈兒,眩得我真的快忘記自己老爹是誰了。

她笑咪咪的對我道:“漂亮嗎?”我故做正經的嚴肅審視了一遍,認真的附在她的耳邊道:“要是沒有裙襬也許會更漂亮,不過最好只在家穿給我一個人看!”她吃吃的笑了,一口咬住的我耳朵。

如果是註定的禍患,那是終究會到來的。當我被呂蒙咬着耳朵偏着頭彎下去時,我看到了最不該看到的。早晨在車上輕薄的圓圓妹妹!

她發現了我,目光中又是驚訝又是恐懼,還帶着一絲羞澀的躲躲閃閃。她站在那裏沒動,只是保持着那種神情像傻了一樣的看着我。正當我想掙呂蒙的撕咬時,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怒氣衝衝失了真的女音“李浩!”當我的聽覺神經將這一聲音信號傳導到我的大腦中進行了分析後,所得出的結論讓我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暈過去,用這一方式來避免清醒狀態下產生的尷尬、懊惱、愧疚等等等等一切極端不的情緒。我扭轉僵硬脖子艱難的回過頭去,真希望這一切只是我沒睡醒時所做的一個裹着糖衣的惡夢。

龍薇一雙剪水雙瞳此刻像要噴出火來,她的臉前所未有的蒼白,用力的咬着無血,身體因為情緒的動而顫慄。未等我做出任何反應,但聽啪的一聲,剛才是左臉,現在是右臉。又是一陣麻辣脆加的疼痛。

早上忘了翻黃曆,今天不宜出行。

當龍薇轉身掩面而疾走時,後面一條人影風也似的追了出去,神恍惚的我,只看到一條飛揚的紅裙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商場出來坐到呂蒙的切諾基車上的,當時周圍人們的目光讓我如芒在背頓失方向。畢竟從小到大我從沒有經歷過這種尷尬的場面。

當我的頭腦稍有點清醒的時候,我發現車子正在一條通往京西的高速路上飛馳。

“去哪?”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身邊開着車的呂蒙。

她轉過頭對我笑了笑,謝天謝地,她把自己心裏的那種堅強和自信與樂觀一股腦的透過目光送進我的心裏。

“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良久,她忽然問我:“李浩,你信命嗎?”我奇怪的看了看她道:“有時信,有時不信,好運時信,壞運時不信。”她又吃吃的笑了。車在繼續開,漸漸的開上了山路,窗外的風景是高高低低的樹木,斑斑駁駁的花草,天盡頭是起伏連綿的羣山,時傷勢,我心裏一熱,眼睛不住要濕潤起來。但我仍然忍不住問呂蒙道:“你拉我來是讓我看風景思古懷舊的?”

“看到那座山了嗎?那裏有一座北京最古老的寺,天淵寺。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不愧是在生意場打滾的,居然連和尚都認識?胡思亂想間己進得山門,隱隱傳來木魚和梵唱之聲,不過對我這種六不淨的人來説,我寧可聽女人在牀上叫的貓叫。我他媽沒有佛緣。

大概是天氣的原因,遊人不多。切諾基緩緩停下,打開車門,一個頭頂發着青光的小和尚見了呂蒙躬身一禮,也不言語在前面領着我們向院內行去。

呂蒙的神情變得莊嚴肅穆,而我在大悲之後驟遇此種滑稽的情形,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俗人,看來我真是一俗人!

我疾行兩步上前拍拍呂蒙的肩膀道:“姐們兒,你是拉我來求籤的還是算命來啊?”呂蒙給了我一個白眼兒道:“這裏的法原大師是原來北京一所高校的教授,文革時目睹蒼生塗碳一夜間大徹大悟,跑到這個深山來出了家。找他算命的人都是有級別的政府幹部呢。”我心裏不以為意,臉上卻又不得不裝出驚歎信服的樣子。低眉順眼的跟着’茉莉花‘走進正殿邊上的一個小小廂房。

房內簡陋的很,只有破牀,破桌子,破椅子,都像上老輩子的物件了。主人倒是長得神的,面貌慈輩,還留着把白鬍子。見到我們進來,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禮了,然後開始上下打量着我。

“大師,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煩您法眼一觀。”呂蒙一掃剛才的風騷,嚴肅的垂手站在那裏。我也收起平的吊兒郎當,裝做恭敬的在那戳着。

和尚雙手合什,看着我微笑道:“求卜問卦,心誠則靈,我看小施主還是免了吧。”我聽了一驚,臉上微微發熱,這老傢伙,居然還真準!忙道:“大師誤會了,你算得準,我也就信了。”説罷我告訴了和尚我的出生年月,偷眼看看呂蒙,她並沒有吃驚氣憤,好像早就想到我比她小四歲一樣。

法源和尚拿着支簽字筆口中唸唸有詞的自顧在一張紙上劃拉着,良久他長呼一口氣開口道:“施主早年安定,但為人放蕩不羈,手毒而心慈,玲瓏處世,卻逢天降大任,頓獨木難支。還好施主一生貴人不斷,皆傾力而助。但你的命局桃花極重,姻緣頻至。”和尚頓了頓,我偷眼看了一眼呂蒙。接着聽和尚道:“若是昔天子凌世,當是家財萬貫,姬妾成羣。但現世,唉…”和尚一聲長嘆“施主最近將有桃花索債,天羅與地網相迫,逍遙不得,但奇的是你天地月德齊全,福禍相倚,凶神隱後居然是福神。只要你能渡此劫,二十年內再無他憂。步踏青雲,運不求而自通,但是切記一點…斬草不除必為隱患。”大師主説完再不言語,呂蒙拿起那張紙小心的摺好,拉着我躬身一禮,出了廂房。在大殿捐了兩百香油錢後我二人默默無言走出古寺。外面己是傍晚時分,天還是陰着。

坐在車中,我覺一切都像是夢裏,圓圓妹妹、呂蒙、龍薇、和尚、公車、學校、燕莎、古寺在我腦子裏打做一團。

“去哪?”我無打采的隨口問了問呂蒙。

“你説呢?”呂蒙目不斜視的專心開着車。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老姐的電話:“姐,今天帶一個朋友去深紅。”老姐的聲音冷冷的道:“不怕丟面子你就過來吧。”説罷不等我説什麼,就掛斷了電話。今天這人都是怎麼了?全吃錯藥了?晃了晃腦袋我對呂蒙道:“五道口,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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