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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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想你!”她震驚地想推開他,只是稍稍用力就掙了他的箝制,他似乎沒有束縛她的意思。
他的問話恰中她的心事,因為心虛,她喊得格外大聲。
皇甫覺悠閒地伸腳勾來一張象牙凳子,白袍一,神
自若地坐了下來,那雙黑眸仍是盯着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高大的身軀坐在象牙凳子上,沒有半分不協調,像是生來就是屬於這奢華的瓊樓玉宇。
“你穿起宮裝,看來更加美麗了。”他輕撫着下巴,打量着她。
“你從哪裏進來的?”她冷冷質問着,不敢相信他竟敢跟着闖進王宮。這裏鄰近帝的住所,一個江南婬賊闖了進來,要是被人發現,肯定會被碎屍萬段。
皇甫覺指了指半開的窗子,嘴角勾起笑容,欣賞着她的怒容。
“你早上開了窗子,我就乘機溜了進來,躺在那張香軟的榻上小憩了一會兒,那牀上可還有着你的幽香。”她直覺地伸手握住衣襟,臉更加難看,發覺這男人的寡廉鮮恥還是一樣令人氣結。
他笑容加深,明白她的舉動有什麼涵義。
“你剛剛更衣的模樣,我的確看得一清二楚。”他聳了聳肩膀,站起身來,信步往她走來。
“其實,也別害臊,你那美麗的身子,我不早早就看過、摸過了嗎?”紅綃連退數步,只覺得他悠閒的步伐,在她眼裏看來,竟像是出巡的野獅,每一步都充滿着威脅。
畫舫上的一切,到如今還歷歷在目。只是與他獨處,她的心就變得混亂,不斷思索着該怎麼辦。他為什麼有着影響她的奇妙能力呢?
“你跟來王宮做什麼?”她看着他,問題不受控制地滾出舌尖。
皇甫覺靠了過來,起她的一綹發,放進口中輕輕啃咬着,還拿出隨身的桐骨扇,以冰涼的扇骨滑過她嫣紅的臉蛋。他這樣的舉止,看來格外危險。
“當然是耐不住相思之苦,才一路跟了來啊!我不是早説了嗎?你只該是屬於我的。”他帶着笑説道,語氣卻有着宣誓般的認真。
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她的心神一震,口浮現某種温暖。他莫非真的如此在乎她?
髮際傳來些許酥麻,她本能地看了過去,瞧見他帶着笑的俊朗臉龐,靠得十分接近。多年的冷靜迅速回到腦海中,她羞怒
集地用力咬着
,懲罰自己竟然輕易就信了他的話。要知道,這個人可是個婬賊,哄騙女人的手腕自然十分高明。
説不定,這些話他已經對無數的女人説過了,他怎麼可能是認真的?對這個婬賊來説,她只是一個高難度的挑戰。
他會不死心地從水樓一路追來京城,只是不願意還沒到口的肥
,落進別人的口裏吧!他想要的,也該是隻有她的身子。
從來沒有人在乎她的思想、她的心緒,而他原來跟那些男人並無不同,都是想要徹底地使用她。
類似極度失望的寒意,一點一滴地滲透紅綃的口。她的雙眸逐漸變得冰冷,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不用多費心神了,你碰不得我的。”
“話可不要説得太早。”皇甫覺看着她,不明白她周身的氣息,為何瞬間都冷了下去。如今雖然軟玉温香抱滿懷,她卻僵硬得像是石像,全身硬邦邦地靠在他懷裏。
“主人下令要我獻身給帝,你要是碰了我,就是違逆主人的意思,聚賢莊的所有殺手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她冷冷地説道,想要推開他的懷抱。但是這一次他不肯放開,硬是抱住她不放。
皇甫覺哼了一聲,完全不當一回事。
“違逆?嘿,我可從來沒想過要聽那傢伙的話。”提沈寬那傢伙,真是殺風景得很。不過,他是真的不介意她的獻身,相反的,他還求之不得呢!
她因為他話裏的不屑口吻而皺起眉頭,任何由沈寬調教出來的殺手,都是絕對服從的。這個男人,跟其他的殺手截然不同,那輕佻的態度十分反常。
紅綃眯起明眸,心中隱約閃過某種臆測,但是那絲臆測消失得太快,她來不及辨認。
“這裏是皇宮,你難道不怕我高聲一喊,讓侍衞們察覺了你的行蹤?”她冷淡出言恐嚇他,想要他快點離開。
“喊吧!你要是想找人來觀看,我也樂於從命。”他臉上還是帶着笑,對她眨了眨眼睛,一雙手臂不但困住了她,指尖也不安分地到處遊走,乘機佔她便宜。
“等侍衞們抓了你,在午門前將你斬首示眾,我一定會去觀看。”她諷刺地冷笑一聲,探手為爪,往他喉頭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