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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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怕怕地抖了抖,“是…”

“另外,上回的戰事損失,南貞國都不必賠償的?宗裏的傷亡難道不該由他們來負責?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那身為主謀的西苑國呢?不找他們算賬了?”木木西擦完了額上的冷汗,小小聲地替她提供仇家名單。

“西苑國你們就甭擔心了,我另外找人去對付西苑皇帝。”一個相級中階的月穹,一個由裏黑到外的公孫狩,要是再加上坑死人不償命的三哥斐然呢?她很期待,到時西苑皇帝的臉會是如何好看。

花雕算來算去,發現她似乎還漏了一個。

“北蒙國呢?”上回借道也有它的份。

“木木西,你以宗主的名義捎封信給北蒙皇帝慕殤,告訴他,我狼宗要跟他借道前往南貞。”斐淨明快利落地吩咐,“上回南貞國向他借道,他不是借得快的嗎?這回他要不借咱們,或是走漏了半點風聲給南貞國,我就告訴鄰邊諸國,誰要再與北蒙國有生意上往來,我就把鐵料的價格再往上漲個三成!”

“是。”

“阿提拉,去整理一支士級高階且能夠快速行動的小隊,三後咱們就出發前往南貞國。”

“是…”阿提拉應着應着音調突兀地往上揚,“啊?”木木西當下如臨大敵,“夫人您也要跟着去?”她要是在外頭出了事怎麼辦?

宗主閉關前可是千叮嚀萬代要把夫人給看好了。

她聳着肩,“就當我南下避寒兼找仇家算賬了。”

“可是…”

“我意已決,都不必勸了。”眾人紛紛看向她身後的花雕,然而花雕卻面難看地朝他們搖首。

“夫人,那該由誰留下來看家?”木木束在每個人都苦着臉不斷皺眉時,嘆息連天地站了出來。

“木木西留下主持大局,你和阿提拉跟我走。”她説着説着就站起身,“花花,捎封信給納蘭先生,要他在咱們出門後多為我狼宗照看着點。”

“是。”丟下滿室全都一個頭兩個大的眾人,斐淨只覺得中似吐出了一口悶氣,為了這份在湛朗閉關後已許久沒出現過的痛快,她更是覺得她定要離開這個地方去外頭換換氣,不然,再這麼等下去,她定會窒息的…

不得不奉命照辦的眾人,三後已在城主府外集結完畢,木木西在為斐淨牽來戰馬時,忍不住要再跟她確定一下。

“夫人真不等宗主出關?”斐淨回頭看了近來只讓她覺得清冷孤寂的城主府一眼,想起還在衝擊晉階關卡的湛朗,她不捨地閉上眼,隨即轉身攀上馬背。

“不等。”

“出發!”負責開道的阿提拉扯過馬繮在最前頭喊道,聲音在大雪蔽的空曠街道上,傳出了很遠很遠…

擅自綁了公孫狩的月穹,在軟了公孫狩一段時後,作夢也想不到,頭一個來找公孫狩的人,居然是黃金門的死對頭之一,斷皇爺府的斐然。

大清早就被人找上門來,為了寫小黃書已蝸居在這間客棧裏好一段時的月穹,心情很不快,尤其來者還素來就與她不對盤。

“然公子,咱倆不是很吧?”皇爺府裏的人不是一向都瞧不起他們黃金門嗎?這位在原國大名鼎鼎的然公子竟會主動找上她?

斐然將一封信扔在桌上,“先瞧瞧再説。”上回前往狼宗幫了斐淨個小忙後,斐然才回到原國不久,就又再次被納蘭清音給派出府,要他趕來西苑國再幫斐淨一件小事,為了自家小妹,斐然二話不説就一路趕來了。

飛快將信的內容看過一回後,月穹握着那封信,眉心皺得足以夾死蚊子。

“要我…跟你合作?”

“還有狼宗的公孫狩。”斐然逕自倒了杯茶水,“他在這兒吧?”月穹百思不解,“二師兄怎會答應與你們皇爺府合作?”

“很簡單,小皇帝答應納蘭先生,今年黃金門的賦税全免。”那隻糖公雞小皇帝居然會在銀兩上讓步?果然是天下紅雨了,這也難怪她家的鐵公雞二師兄會前仇全泯,沒骨頭地與皇爺府合作了。

“原來如此…”該説她家二師兄的做人原則終究抵不過省錢原則嗎?竟為了一筆税金就輕易把她給推出去賣了。

雨眼在廳內掃過一圈沒見着人後,斐然把目光放在這名前科累累的女人身上。

“公孫狩人呢?”他該不會來得太晚了吧?

“你説那個美男啊,這會兒還沒醒呢。”月穹抬了抬下頷,直指內室的方向。

“你對他做了什麼?”月穹搔搔發,“哪有做什麼?不過只是把他暈了畫他幾幅luo畫而已。”都因這位模板主角實在太不配合,每每把他打趴了又會爬起來,害她不得不出動藥,讓他暫時當上幾時的睡美人。

“…”小妹,不是三哥不幫你保住你家師爺的清白,實在是這辣手摧草的女人不要臉得太沒下限了。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突地傳來一聲巨響,公孫狩一腳踹開內室的房門,臉相當不好的他,氣吁吁地扶着門邊,憤怒不已地瞪着那個居然敢在光天化下把他綁來的月穹。

“你這瘋女人…”他是打不過這個相級中階的女人沒錯,可她竟還給他下藥?更不要説她還將他給剝光了,然後放在牀上按她心意擺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他要是放過這個女人,他就不姓公孫!

月穹很是驚奇,“咦,你居然醒得來?”腦袋還有點暈的公孫狩甩甩頭,踩着勉強的步子來到斐然的身邊坐下。

為免自個兒的luo畫會被印在她寫的那個什麼小黃書上,一直都半昏半醒的他,能不早早掙藥醒過來嗎?當初在落到她手裏時,他就已事先了各式藥的解藥,所幸天不負他,總算是讓他蒙對了一顆!

“可惜,我也才畫了幾幅而已…”放跑了這頭肥羊,她上哪兒再去找姿這麼好的品種啊?人果然是不能慣的,在畫了這個極品後,也許往後其他男人都很難再入她的眼了。

公孫狩才沒管她在惋惜些什麼,“把畫給我!”

“這可不成。”她沒有商量地搖首。

同樣身為男,斐然毫不猶豫就站在公孫狩這一邊。

“把畫給他,不然我就立即通知蓬萊,叫他來這剁你手指。”哼,這女人的軟肋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蓬萊的月穹,雨眼不善地眯了眯。

“威脅我?”斐然打了她一後又給了顆糖,“若你還想要西苑皇帝手中的魂紙的話。”

“你有辦法到手?”月穹當下態度一反,什麼luo畫都不看在眼底了,有紙錢燒比較重要。

“不是我,是他。”斐然指指身邊明珠蒙塵的某人,“他可是狼宗的黑心師爺,要得罪了他,我想你“後可就再也找不到魂紙可上墳了。”他就是近來讓鐵料漲得天怒人怨的禍首?

“喔?”怎麼她就沒看出,這小子能有那麼大的能耐?

斐然冷冷一笑,“因我皇爺府會不惜一切幫他。”

“你們幹嘛多管閒事?”

“誰讓他是我妹子家的人?”既然小妹都發話了,身為疼愛妹妹的三哥,他怎可能會讓她失望?

月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家子無可救藥的戀妹狂…”

“畫呢?”公孫狩可沒心情聽他們敍舊。

“喏,箱子裏。”她手往旁邊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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