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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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方才我砍的是誰?”一回到帳篷前,斐淨隨即走至湛朗的而前,毫不避諱地問。
“不知。”她坦然地道:“那人他在我年幼時曾欺辱過我。”湛朗的身上登時迸發出磅礴的殺意,內力化為鋭利的劍意整個張揚散發開來,但一想到斐淨就近在他眼前,他又不由得趕緊收回免得會誤傷了她。
“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悔痛,不敢讓她看出一絲一毫。
她光明磊落地望向他,“我們是夫,我不認為有必要隱瞞你什麼。”心房最隱密的一隅,因她的誠實而變得柔軟似水,湛朗抬起手,拂順她因風而飛亂的髮絲,語調纏綿地道。
“勞煩夫人在此稍候片刻。”
“你要上哪?”他大步離去,“去把那傢伙剁碎了餵狗。”斐淨並沒有阻攔,在他走後,花雕收拾好了越的心緒,在她耳邊小聲地問。
“小姐,如今…還剩下幾人?”當年曾在她身上施以暴行卻又逃的共犯們,這十年來都一一被小姐找了出來,就連斐梟也不敢阻止她憑一己之力復仇。
“就剩一個。”花雕實在不忍見她這樣一年年找下去,“要不要就把這事告訴姑爺,請他派人幫小姐你找--”她已絕得沒有商量的餘地,“不需要。”
“可小姐你都已找了那麼多年…”
“我的仇我自己會報。”她邊説邊再一次堅定心中信念,就像種誓言似的。
當阿提拉與木木西結束了這場戰事,並派出另一支隊伍繼續前往大理王的領地抄家產,而留下的人們開始打掃一地狼藉時,湛朗回來了。
斐淨不明白他怎一進帳就將她給抱得死緊,那姿態,就好像在滔天大中不能失去唯一的浮木般。
“做什麼?”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只是想你了。”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這時間連喝盞茶都不夠吧?
“嗯。”湛朗忍不住收緊了雙臂,“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而已。”只是嫁個人,卻能在出嫁路上順道砍了已尋覓多年的老仇家,這讓斐淨的心情很好。
發現自家夫人相當容易遭他拐騙,於是在回家路上一路偷吃了無數豆腐的湛朗,心情也很好。
而在親的路上不但又徵收了一塊土地,還額外收穫一枚北蒙國值錢的
票,這讓從裏黑到外的公孫狩心情更是好。
簡言之,這趟親旅程,大家都很美滿。
湛朗一手環住斐淨的細,一手握着繮繩,策馬進入狼宗領地內最大的城市狼城。因城中雨旁的街道上,擠滿了蜂擁而來就只為見宗主夫人一面的城民,所以湛朗他們的隊伍花了會兒功夫這才走到城主府。
“咱們到家了。”首先下馬的湛朗將斐淨自馬背上抱了下來。
人山人海的城主府前大廣場上,無論是族中地位崇高的長老還是勇士們,早已全數到齊在這兒等着,當湛朗站在府門前轉過身看向他們時,眾人同時跪下參拜。
“參見宗主夫人!”還窩在湛朗懷中的斐淨被嚇了一跳,連忙想下地回禮,可緊抱着她的湛朗卻不肯鬆手,於是她也只能以這尷尬的姿勢對他們抬手示意。
“都起來。”
“謝夫人!”一張張興高采烈的笑顏登時出現在她的而前,歡喜得就像是見着了什麼寶貝似的。
湛朗邊抱着她往府裏走邊問:“夫人覺得狼宗如何?”她看向四周的人們,語氣裏充滿了羨慕,“每個人都長得高頭大馬的,我很好奇他們是吃什麼才能長這樣。”
“還有呢?”她瞄瞄他,“你最近殷勤得實在有點麻。”她家那票戀妹狂的兄長終於遇到對手了。
“還有沒有?”他直接跳過這點忽略不計。
她有些不適地眯着眼,指着府裏幾顏
澄黃髮亮,還能反
光的大柱。
“有些刺眼。”那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湛朗先是以眼向身後的公孫狩示意改進,接着再對她道:“夫人放心,明兒個我就讓人來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