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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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人一狗情想必很好,所以花窨當初在醫院不敢打針胡言亂語時,才會嘴裏還喃喃喚着小黃。
“小黃很乖的,它跟我一樣從小被扔在茶園,我從前捱打的時候,它總來我…大梁沒有你,我不想回去,可是,唯一牽掛的只有小黃…”花窨説着説着又是一陣哽咽。
“那只是夢,你別放在心上。還是…小黃是什麼品種的狗?我們去認養一隻?”這是尉真唯一能想到的補償方法。
“小黃就是小黃,換了別隻就不是小黃了。而且,那不只是夢,我就是知道那是真的。”花窨認真地道。
“好,你説真的就是真的。我也同意,雖然同品種,但是換了別隻就不是小黃,就像換了另一個大梁人,但那也不是你一樣。”尉真捏了捏她看來好難過的臉頰,又問:“那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讓你心情好一些?”花窨望着尉真許久,眸光瞥向他脖子上的領帶,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強迫自己撇掉哀傷心思,專注與得來不易的眼前人相處。
“讓我綁起來。”花窨平靜地説。
“什麼?領帶嗎?”尉真看向她眸光落着的方向,只有領帶。
“嗯。”花窨點頭。
“好啊,我教你打領帶。”尉真毫無防備地一口答應。
“不是教我打領帶,是讓我綁…我是説,把你的手綁起來,讓我這樣又那樣,然後你都不能用手碰我。”花窨一臉天真無地比了比他的手腕。
“誰告訴你領帶可以這樣用的?”尉真突然覺得頭好痛。
“樊市長。”花窨鄭重地道。
“你離那對夫遠一點。”尉真神
肅穆地回。
“讓我綁、讓我綁嘛!拜託。”花窨拿着那條領帶,雙手合十比在下巴,很誠懇地請求。
“想都別想。”尉真將花窨從膝上放下,起身,方才神情中的什麼柔軟什麼愧疚通通都不見了,一轉眼又變回那個氣勢驚人的尉真。
“哎喲,一次就好。”花窨很不怕死地玩起來了,拿着領帶追着尉真跑。
“李花窨,你想明天站不起來的話儘管試試。”尉真眯起右眼,立定雙手盤望着她,挑釁地道。
“呃?”玩得太過分,一時忘記他是那個個很差的尉公子,花窨額際沁出一滴汗,
覺自己像是塊嘴邊
,突然有點想奪門而出。
“快來啊,你不是要綁?”尉真涼涼地説,眼神饒富興味。
“呃,那個,其實這是一場誤…”
“汪!”庭院猝不及防傳來一聲狗吠,花窨與尉真同時嚇了一跳。
庭院的圍籬大門現在總是有落鎖,怎會有狗跑進來?
“小黃?是小黃的叫聲,我不會聽錯的!”花窨呆愣了會兒,轉身便往屋外狂奔。
尉真眯着眼,半信半疑地跟在花窨後頭,一出屋子,便看見一隻大黃狗朝花窨面撲來,在她身邊又叫又繞。
“小黃、小黃,真的是你!你怎麼變這麼瘦?你都沒吃飯對不對?你等等,我馬上去吃的給你,對不起對不起,丟下你一個,你很想我是不是?我也好想你。,一花窨緊緊地摟住小黃脖子,又驚又喜地笑跳了一陣,看見身後的尉真,連忙問他道:“尉真,我可以養小黃嗎?可以養吧?尉真,我要養小黃。”強調地問了好幾次。
“我説過,只要你別走,你説什麼我都答應你。”尉真淺笑着回。
看見她這麼開心,養只狗有什麼難?
更重要的是,若這隻狗真是小黃,是不是就代表蓮池真被填了,花窨再也回不去了?
仔細想想,印象中,當初買這間房時,中介似乎曾説過這裏許久以前是一片蓮花池?若真是如此,花窨口中的那個江南,應該也不是如今所稱的江南…
這些事情究竟該如何解釋呢?
算了,管他的,這些玄妙難解之事本就沒個標準答案,重要的是,小黃來了,蓮池被填了,花窨不會莫名其妙消失就好。
“還説什麼都答應我,那剛剛為什麼不讓我綁?”和小黃久別重逢的花窨快樂地回。
“你綁小黃吧你。”尉真淡淡地道,回身入屋,畔有抹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小黃,尉公子個好差,你以後不要惹他知道嗎?”花窨蹲下來摸了摸小黃的頭,又親親愛愛地抵着它道:“可是,尉公子好疼我好疼我,以後也會好疼你好疼你,就像我疼你一樣…小黃,以後沒有大梁,沒有作坊,有尉公子在的地方,就是我們的家喔。”
“李花窨,你再不進來幫小黃吃的,它要餓死了。”她説這麼大聲,誰會沒聽見?
尉真前行的腳步頓了一下,又接着若無其事地往前走,聽見這麼坦白的情話,彆扭。
“好。”花窨摟着小黃,提步跟上尉真,畔揚起的笑意甜甜。
他是尉真,是她深愛的男人,是全天下最懂她疼她的烘茶師,也是她世界裏唯一的王。
窨香,以花入茶,那是分不開的他與她。
書後小記——*樊振宇、佟海寧的戀愛故事,請見橘子説939《嚴選大丈夫》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