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閨房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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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鳳道:“我怕,柳二爺會下一道令諭給我,要我暗算於你。”凌度月心頭暗震動一下,忖道:這丫頭越想越多,固是好事,不過,想她這樣掛腸牽肚的想法,如何能瞞得過那柳鳳山的雙目。

如是一旦被柳鳳山瞧出了可疑,那豈不是給柳鳳山一個很大的警惕之心。

心中念轉,緩緩説道:“這個不會吧?柳二爺肯割愛,以姑娘相賜於我,怎會在暗中算計於我。”金鳳道:“大哥,老實説,連我也有些懷疑柳二爺把我賜給你的用心了。”凌度月替金鳳拭過碗筷,道:“金鳳,別想得那樣壞,柳二東主,是一位很有氣度的人,想必早已知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句話了。”金鳳道:“我知道這句話,但未必對柳二爺適用。”凌度月替金鳳盛了一碗蓮子稀飯,笑一笑,道:“金鳳,吃飯吧!別想得太多。”他的體貼入微,使得金鳳大為動,臉上情愛橫濫,雙手卻緩緩端起碗來,輕輕揮動手中竹筷。

凌度月心中也明白,自己面對着一位智計絕世,疑心奇重的強敵,而且,正處於下風。

這需要大智若愚的氣勢,才能對付危險。

他開始第一步計劃,把金鳳爭取過來。

食過早餐,金鳳動手收拾碗筷。

廳中門呀然而開,一陣風似,湧進來全身勁裝的佩劍的十二釵衞。

當先一個欠身一禮,笑道:“大姐昨夜房花燭,按理説,咱們實不該前來驚擾。”金鳳放下手中的碗筷,道:“銀鳳,不用轉彎抹角了,明白點説吧!他們來此的用心何在?”銀鳳道:“咱們姐妹想到了十二生肖劍法,如今少了一個姐姐,不知是否可以練習一下。”金鳳暗裏咬咬牙道:“可以。”緩緩舉起長劍,擺出了一幅老大氣派,道:“銀鳳,看到了嗎?這是起手第一招。”銀鳳笑一笑,道:“大姐,我們是在跟大姐開玩笑,大姐不要真的生氣了。”金鳳道:“我雖然被賜為凌爺的從婢,但我並沒有離開十二金釵,走!咱們練去。”帶着十二個釵衞,離開了大廳。

凌度月看着木桌上零亂的碗筷,正想舉手收拾,突聞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怎敢勞動凌爺。”凌度月轉頭看去,只見那説話的,穿着一件天藍長褲短衫,中橫繫着一條白汗巾,頭上梳着兩個辮子的丫頭。

微微一皺眉頭,凌度月緩緩説道:“你幾時進來的!”藍衣女婢一躬身,道:“婢子剛剛進來。”凌度月道:“我怎麼沒有聽到?”藍衣女婢道:“這個嘛,婢子在她們向外奔時,行了進來。”凌度月哦了一聲,忖道:十二金釵,急步奔去,這丫頭如是跟在那時間,行了進來,自然是聽不到她的步履聲了。

忖思之間,那藍衣女婢已開始收拾起碗筷。

兇險的經歷,使得凌度月變得異常的小心,仔細打量那藍衣女婢一眼,只見兒纖細,眉目清秀,生的十分可人,動作也不十分利落,心中暗道:這丫頭不知是柳鳳山帶來的,還是綠竹堡中的人?

心中念頭轉動,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藍衣女婢道:“小婢可人?”凌度月微微一笑,道:“卻也十分可人,你今年幾歲了。”可人道:“小婢今年十五有餘,十六不足。”凌度月道:“你是綠竹堡中的人?”可人搖搖頭,道:“小婢是隨同柳二爺來的。”凌度月心中一動,道:“隨同柳二爺來的,都有一身好武功,你的武功也不錯。”可人道:“學是學過幾年,只可惜我生得太單薄了,練不出氣力來,所以,只有作作丫頭的分了。”凌度月道:“哦!你練的什麼武功?”可人道:“什麼都練過,兵刃、暗器、拳掌,但一樣也沒有練好。”凌度月道:“聽説,二東主此番東上,隨帶的人手,都經過很嚴格的挑選,武功、機智,都有過人之處才行,你如是沒有本領,怎能隨同來。”這番話本是凌度月想當然耳的詐語,想不到還真是被他説對了。

但見可人嫣然一笑,道:“看來金鳳大姐告訴你不少的事。”凌度月臉一變,道:“胡説,這不過我隨口猜中的罷了。”對凌度月的臉上怒容,可人的辦法很高明,低着頭,連望也不望一眼,笑道:“我説呢!大姐一向口風緊,對二爺忠實無比,怎會漏出這麼多的隱密給你,你猜中的,大姐夫,你可是真會猜啊!”凌度月一揚劍眉,道:“可人,你説你的武功沒有練好,是嗎?”可人道:“是啊!金鳳大姐,只要伸一個指頭兒,就可以把我打倒了。”凌度月道:“你如此不濟,二東主,為什麼還要帶你同來?”這一次,可人抬起頭了,望着凌度月微微一笑,道:“金鳳大姐們是打仗來的,我可人是個小丫頭,幫着打打雜嘛,總還是有些用處。”凌度月道:“哦!”可人道:“小婢還有一項特別的本領,只怕是大姐夫還不知曉?”凌度月道:“這得請教你了?”可人道:“我燒得一手好萊,二東主對我燒的菜,但是喜愛,所以,我雖是武功不濟,也就被帶着同來了。”凌度月道:“看不出啊!你還有這樣的本領。”可人笑一笑,道:“所以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凌度月心頭微微一震,言又止。

只聽可人接道:“就拿咱們二東主那位看箱子的老蒼頭説吧!彎駝背的,留着一把白鬍子,看起來,一臉皺紋,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可是,能伸手抓住一丈內的飛鳥,一拳打死一丈外的大水牛,我瞧啊!那真是好玩極了。”凌度月心頭忖道:抓住一丈內的飛鳥,分明是五鬼抓魂手之類上乘武功,一丈外擊斃水牛,百武神拳已到了十成火候,這丫頭,怎會説是好玩?

但見她説來天真無,也無法判定她説的是真是假。

可人收拾好了碗筷,接道:“大姐夫,我剛才説的話,千萬不可以告訴別人,不論是什麼人?因為,只要追查到我的頭上,不是一頓毒打,就是被活活死。”凌度月突然一抱拳,道:“謝謝姑娘。”可人笑一笑,道:“大姐夫,別客氣了。”抱着筷子碗盤,快步向前行去。

忽然間,凌度月心頭上靈光連閃,這可人丫頭,分明是有意來指點自己什麼,可惜的是竟然未能早些留心,聽出什麼內情。

明是明白了,只可惜太晚了一些。

如是自己早些知曉,也許能知道更多一些東西。

腦際間靈光閃動之後,又浮起片疑雲,這丫頭是哪裏來的,這點年紀,竟然有些膽識,身處虎,竟然能坦然處置。

她是不是那位三夫人埋伏柳老大布下的一顆棋子。

自然,也可能,是一位武林高人,未雨綢繆,安排這一位內應。

一時間,心思重重,但覺諸般事端,紛至沓來,竟然無法肯定可人姑娘的身份。

沉思中,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

一陣步履聲,傳入耳際,兩個健壯的大漢,抬着一張金椅,緩步而來。

急急站起身子,凌度月鎮靜一下心神,抱拳一禮道:“二東主。”柳鳳山揮手一笑,道:“別客氣,別客氣,凌兄請坐。”凌度月一面落坐,一面心忖道:他既非真的癱瘓,為什麼會要坐在這金椅上呢?心念轉動之間,柳鳳山的金椅已經放下,就在凌度月身側三尺處放了下來,兩個抬椅的大漢,並肩站在柳鳳山的身後。

柳鳳山微微一笑,道:“兄弟先向凌兄道喜。”凌度月道:“只是委屈了二東主和金鳳姑娘。”柳鳳山笑一笑,道:“凌兄説哪裏話…”柳鳳山哈哈一笑,接道:“凌兄,你太放縱金鳳那丫頭了。”凌度月道:“哦!”柳鳳山道:“新婚燕爾,一刻千金,她們怎麼可以拉金鳳去練劍呢?”凌度月笑一笑,道:“金鳳姑娘講過了一句話,那就是不論何時何地,只要需她之處,一聲令下,她就會盡快趕到。”柳鳳山道:“這個,真要謝謝姑娘了。”這時,似遇上什麼,急要之事,柳鳳山突然站起了身子,道:“凌兄,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咱們告退了。”凌度月口齒啓動,言又止。

柳鳳山臉上很冷肅,緩緩轉動身子,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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