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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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路燈下,這片森然的灌木叢裏,昏中的徐梓劍那張略帶紅腫的混血面孔,以及大刺刺無助的斜躺姿勢,都讓他的身上散出一種詭異的
彩。
辛聞的心裏馬上就倒了一口冷氣,商可歆更是驚慌無措地依偎在他的身邊,小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角。
“別怕。”辛聞安地拍了拍可歆顫抖的玉背,彎下
,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生硬地拍着徐梓劍的臉:“嗨,醒醒,醒醒…”可是,徐梓劍卻像死了一般,依然沉沉地昏睡着,沒有一點反應。
這下辛聞可火了,一把揪起他的耳朵,湊近跟前大聲地喊:“喂,蚊子,好多的蚊子啊…”
“啊?蚊子?哪裏?哪裏?”那個昏睡中的妖嬈男子,馬上就條件反般地坐了起來,等他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後,忽又悶悶地仰面倒下,嘴裏含糊不清地説“別吵了,讓我再眯一會兒,頭好痛!”該死的辛聞,一點創意都沒有,每次就知道利用他那個登不上台面的弱點。
“豬頭一個!趕緊起來,念念呢?”辛聞低聲怒罵了一句,然後又不耐煩地用腳踢了踢他,冷冷地問。
念念?徐梓劍再次坐了起來,撫摸着額頭,愣怔地看了看辛聞和商可歆期待而又急切的表情,尋思了一下,馬上就一個鯉魚打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説:“念念?她,她不在酒店嗎?還有那個漢森?他們一起的啊!”怎麼回事?難道念念也出事了嗎?徐梓劍忽然覺得整個後背都涼颼颼的。
辛聞聞言,眼簾越縮越緊,眼底瀰漫着不安的霧靄,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森然:“酒店裏一個人都沒有,還有,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我追着舒曼出來的,誰知道走到附近時,忽然被人用什麼東西給我了一下,就在後腦勺處,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對了,當時念念和那個,那個漢森在一起划拳喝酒呢!”徐梓劍的思緒,開始慢慢混亂起來,越想越不對勁,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商可歆“可歆,那個漢森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們會同時消失了呢?”
“那個舒曼呢?她什麼來歷?”辛聞直接話,眼睛裏的兇光越來越寒冽刺骨。
“我,我暫時還沒明白。”徐梓劍怏怏地踢了一下腳下的灌木,很是不安地説“阿聞,我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你看,那個舒曼,漢森,以及她,商可歆,你們為什麼都出現得那麼恰到好處呢…阿聞,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存心在報復念念呢?”
“你什麼意思?”辛聞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修羅。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你們躲起來親熱,卻把念念一個人留在那裏,如果那個漢森有什麼圖謀不軌的話…”徐梓劍的話點到為止,卻讓辛聞渾身的温度都降到了冰點。[]他真該死,怎麼可以這麼大意呢?辛聞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旁邊的商可歆忽然轉動了一下失神的大眼睛,一閃而逝的愧疚在眼底劃過。
這個微妙的變化,絲毫沒有逃徐梓劍的火眼金睛,他忽地一把拽過商可歆的手,狠狠地扯到身邊問:“可歆,都到了現在了,你還不準備如實
代嗎?別告訴我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不會像某些人那樣憐香惜玉哦!”徐梓劍語帶諷刺地説着,還不忘冷冷地挖了辛聞一眼。
意外的,辛聞竟然沒有反駁,而是…眼神複雜地看着商可歆,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紅豔的薄緊咬了一下,商可歆忽然憂傷地扭過了頭,哀婉地説:“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是我,或者説是我媽媽的主意。但是,我真的沒有,我只是,只是想利用漢森,試探一下阿聞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沉默…辛聞和徐梓劍面面相覷,頓時就像失去了方向的勇士,徒增無限的疲憊和懊悔。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商可歆的手機忽然響了。
“喂,政叔?你…”商可歆有些驚喜地接聽了電話,然後示意兩個人男人噤聲“政叔,什麼事?是不是我媽媽她…”商可歆不知道自己怎樣掛掉管家商政的電話的,商政是來給她報信的,説,夫人好像派了一個外國人要報復藍念,還找了人勾引辛聞等等。
“可歆,可歆…”耳邊是徐梓劍和辛聞急切的呼喚聲,他們顯然很迫切地想知道電話的內容。
商可歆慘然一笑:“是我媽媽…那個漢森,可能是用來報復念念的,至於那個舒曼,我就不太清楚了,政叔只説媽媽找人勾引阿聞了…”她的話還沒説完,徐梓劍就一把揪住她,使勁地搖晃着説:“念念在哪裏?漢森把念念到哪裏去了?你剛才不是還説你
本就不清楚漢森的嗎?現在怎麼又…”
“啊…”商可歆被晃得小臉泛白,眼睛裏一直氤氲着淚珠。
“阿劍,你放手!”辛聞陰着臉,一把扯開徐梓劍的胳膊,然後輕聲問“可歆,我相信你,現在能有信息得出念念被他們到哪裏去了嗎?”
“…阿聞,我猜想可能在附近的蓄水庫吧,我以前聽媽媽説過,她每次來馬爾代夫度假,都會到那裏靜坐半天,她…”辛聞和徐梓劍不等她説完,馬上就一頭衝進了茫茫的夜中了、,只留下身後的商可歆,淚
滿面,喃喃自語着。
蓄水庫很快就到了,旁邊則坐落着一座幽靜的別墅。
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下,就默契地從左右包抄了過去。
徐梓劍從左側翻進院子裏,然後悄然地往裏走着,還沒走到一座有光亮的房子跟前時,就聽到裏面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同時還有女人隱忍的呻聲。
那麼悉的呻
聲,徐梓劍渾身的汗
頓時就立了起來,舒曼?好像真的是舒曼呢!
拳頭握緊了,徐梓劍腿上運足了勁,在小助跑之下忽地一腳踹了過去,那扇門哐當一下就被撞開了。
“什麼人?!”裏面馬上就有人警覺地看了過來。
徐梓劍眼睛往裏一掃,頓時血往上湧,該死的,這幫兔崽子竟然把舒曼渾身的衣服剝到只剩下一條白的小內內,和同
系的文
!還有一個驃悍的男人正在哧牙咧嘴地扇着舒曼的耳光,可憐舒曼的嘴角,鮮血一直往下滴。
ps:剛起牀,諾諾顧不上吃飯就趕緊來傳章節了,夠勤奮地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