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昔年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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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斯萊安，當時就是進派的領袖人物之一。

只是，他卻是愛上了守舊派的領袖:伊蓮娜。

當革新派離了銀月靈的掌控，開始為了他們的生活方式而分裂成森林靈、高地靈、暗靈的時候，守舊派和進派之間也以此為導火索爆發了一場自諸神黃昏以後，靈族第二次浩大且慘烈的內戰。當時伊蓮娜深知守舊派已經不可能抵擋得住進派的攻擊後，毅然選擇了相信一個未經證實的消息，決定離開當時的靈王庭。

只有索爾斯萊安知道，這條未經證實的消息，就是出自伊莫庫之口。

之後，除了始終不願意離開的守舊派依舊在和進派死戰之外，其他守舊派銀月靈全部跟隨伊蓮娜離開了世界樹。而奉命追擊這支逃離故土的守舊派銀月靈的隊伍，就是索爾斯萊安所率領的隊伍。

只是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一直都是深愛着伊蓮娜的。

所以當伊蓮娜死在索爾斯萊安的懷裏時，徹底暴走的索爾斯萊安便將整支追擊隊伍屠戮一空，之後為了完成伊蓮娜的臨終託付，帶領當時剩下的銀月靈進入了地底世界。

暗靈，是之後才尾隨這支銀月靈隊伍一起進入地底世界的，只不過他們拒絕了索爾斯萊安的統帥。

而當時忙於應付血族的索爾斯萊安，自然也沒什麼時間和力去收拾暗靈。直到最後，當暗靈也佔據了六大聖血族裔的一席之地，且索爾斯萊安發現已經不可能徹底消滅暗靈後，他才停止對暗靈發動內亂戰爭的念頭。

這個時候，這支銀月靈也正式改名為血靈。

名稱的由來，是索爾斯萊安對地表世界的憤怒以及對其他靈氏族的仇恨。因為如果不是他們，那麼伊蓮娜也就不會死，所以索爾斯萊安憎恨着整個地表世界的一切。

而同樣鮮有人知的另一件事，則是灰靈的由來。

實際上，灰靈是銀月靈進派和靈王庭守舊派那場曠世大戰的最後倖存者——當世界樹最終破碎爆炸之後，所有沒有死於爆炸的銀月靈們，都失去了縱魔法的能力。他們終此一生只能使用近戰武器，而且無論他們的子、丈夫是誰，其誕生的後代都會失去縱魔法的能力，所以他們不被其他靈氏族所承認，認為他們是受到詛咒的一脈。

只不過到了今天，已經很少有人知道灰靈的來歷了。

索爾斯萊安、伊莫庫，算是為數不多知道這些久遠歷史的人。

此時此刻，兩人依舊並沒有鋒，而是繼續在閒聊着，説着那些只有他們才知道的秘聞、歷史，以及後來的一些故事。或許從內心的深處，兩人都不願意對彼此舉起武器，因此在索爾斯萊安來到地底世界最初的那段子裏，唯一能夠跟他説得上話的人，也就只有伊莫庫了。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兩人是一對摯友。

“呼…”輕輕的嘆了口氣，索爾斯萊安笑道，“我們，現在的立場已經不同了，對吧。”

“還是可以一樣的。”沉默了許久，伊莫庫才開口説道，“只不過…可以換一種方式而已。”

“你什麼時候成了效力他人的奴隸了？”索爾斯萊安突然笑了一聲，笑聲裏有無盡的嘲諷，“當年的你何等意氣風發，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還是我認識的那位伊莫庫嗎？”

“當年的我也是在為他人效力，如今的我也是在為他人效力，本質上沒什麼不同。”伊莫庫並不介意索爾斯萊安的嘲諷，“只不過當年我們立場一致，我的自由時間也很多。而如今，我們立場成了敵對，而我的自由時間也少了很多，僅此而已。…但是對於我而言，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伊莫庫説的是他當年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來自於某個存在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強烈**。

但是索爾斯萊安顯然誤會了伊莫庫的意思，他凝視着伊莫庫，聲音變得陰寒無比:“所以當年，你給伊蓮娜指路的時候，也是因為你所聽命的那個人？”

“那倒不是。”伊莫庫搖了搖頭，“摯友啊，這個世界其實非常大，有些存在是你永遠無法想象得到的龐大和恐怖。…你應該知道，我將你喚醒的原因，如果我真的想要動手的話，完全可以在你甦醒之前就將下面那些人全部殺死。…我相信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的。”

“是的，我確實很清楚。”索爾斯萊安沉聲説道，“可是，可我同樣清楚，你將我喚醒的另一個理由。”

“哦？”伊莫庫挑了一下眉頭。

“摯友啊，當年的我們曾是如此默契，我們一起在這個世界上馳騁着，奮鬥着，殺戮着。”索爾斯萊安輕聲説道，臉上出了無比嚮往的回憶之，“如果不是你的提議，我永遠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佔據一席之地，當然也就不可能會有後來那場遠征地表的戰役。…哪怕後來你不辭而別，哪怕這場戰役是由你所提議發起的，可我依舊沒有責怪你。”伊莫庫沉默的望着索爾斯萊安，並沒有開口説話。

他告訴伊蓮娜來地底世界只是一時興起，確實是幫助那個女人。可是他向索爾斯萊安提議對地表世界發起一場遠征，更多的目的卻是為了掠奪世界本源而已，因為戰爭、破壞永遠是造成損害的第一要素，而世界本源為了維持世界的平衡，勢必要消耗大量的力量來恢復和補充，這個時候才是伊莫庫掠奪世界本源的最佳方式。

只是，這些話他沒辦法開口。

當然他更加沒辦法開口的，是在那場戰役發起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被吉普莉爾所殺。

“如果當初有你在的話，那場戰爭我們就不可能輸。”索爾斯萊安的臉上，出一絲狂熱之，“忘卻你現在所揹負的一切，讓我們再度並肩作戰吧。…你看，我現在已經甦醒了，而你也回來了，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的。”伊莫庫輕輕嘆了口氣:“不可能的。”索爾斯萊安出茫然不解之。

伊莫庫的這句不可能，並不僅僅只是在回答眼下，同時還有回答當年那場戰役。

他當然不會告訴索爾斯萊安，當年那場遠征戰役，就算有他也在不可能獲勝的。因為只要他出現，那麼吉普莉爾必然就會再度降臨，畢竟那時候她就是世界本源的守護者，必須要確保世界本源不會被過度壓榨和破壞，但是如果只規則所許可的範圍內修復，那麼吉普莉爾肯定不會手。

同樣的，現在的世界本源守護者是肖恩，如果他敢破壞世界本源的話，那麼他第一個就得死。更何況，現在地底世界可是還有那個恐怖女人，只憑那個女人，別説是他，就算是他和索爾斯萊安再加上血族那位一起聯手，都不夠對方打的。

“為什麼？”索爾斯萊安望着伊莫庫。

伊莫庫沒有回答，只是嘆了口氣:“唯獨你…我真的不想和你手。”

“為什麼！”索爾斯萊安臉陰沉。

“投靠肖恩吧，你們沒有勝算的。”

“為什麼！”索爾斯萊安發出了宛如雷鳴般的吼聲，“為什麼要背叛我！”説罷，本不等伊莫庫回話，便化作一道銀白的閃電，直襲伊莫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