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平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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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前的小峯山,那天不見光,只有遮陽蔽
的烏雲,壓得很低,很壓抑。風很微,雨很細。這樣的天氣很符合離別的氣氛。雖然符合,但是卻不適合,因為這天氣平白無故又添了份傷
與惆悵。
一個如夢似幻般十七歲少女,一手拉着一個十一歲的小男孩,離別前的不捨和最後的道別。
到了山下,不得不分之際,少女彎下肢,努力擠出笑顏道“啊若,姐姐要走了,你一定要想我啊?”小男孩臉上明顯帶着不捨:“姐姐,你去那裏?什麼時候回來?”少女親暱得摸摸小男孩頭道:“姐姐要去赴個約,很快回來和你團聚。”説完,伸出手指道:“啊若,姐姐和你拉鈎,我一定回來。”小男孩:“恩”了一聲,高興得與少女小拇指勾在一起,重複着被人説爛的誓詞。
勾完手指,兩人都衝對方淺淺一笑。少女伸出手掌道:“啊若,姐姐家有個習慣,出門前都要在手掌上被人寫上兩個字,保平安,你也在姐姐手掌寫吧!這樣姐姐一定會順利回來和你團圓。”
“姐姐,那兩個字。”
“平返“以後的一年四季,每一天的出,小男孩都帶着期盼,等待隨時可能出現的人,他帶着期盼等到了
落,化作失望,又將希望寄託到了明天。
此時的小峯派,段緣與薛義已回。天若在離去前留下封書信,告知了段緣經過。雖然慶幸天若在鬼谷無恙,段緣卻很自責:“當師傅的,沒保護好徒弟,老來無用啊!”但是現在不是自責之時,天若書信中留下的信息,提到了那七人。
段緣一陣揣測:“那七人到底來小峯派何意,莫非與方記州和賈於目的一致,都是為正天道門名冊而來,可是他們在小峯鎮出手歹毒,不會是正天道門的人。”想來想去,段緣想到了一個可怕念頭:“莫非,連續有正天道門的人被殺,都是那七人所為,如此天若一人如何應對。”和天若一樣,剛剛趕回小峯派的段緣,又急急上路。而現在趕往王都參加比武大會的人絡繹不絕。段緣不住祈禱天若千萬不要參加比武大會,不是因為天若本事不夠,而是因為…。
薛義則被留下來替人看家。這讓他很鬱悶,他是個賊,卻一直和人打打殺殺,後來又被華芸公主追殺,狼狽逃串,現在又幫人看家,自古都是偷家的賊,那有幫人看家的賊。
王都司徒將軍府邸,高牆深院,沒有假山假石,沒有池塘走廊,明明是大宅,卻很空曠,放眼是一覽無餘。所以沒有人能輕易潛進司徒將軍府。
司徒長空滿腔怒火,他的左腳腫的厲害,全是天若干的好事,他想去見華芸公主,只是男人的臉面,不允許他一瘸一拐見人,尤其想見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一個醫生正在為司徒長空診治傷勢,而旁邊站着一箇中年人,器宇不凡,目光凌厲,眉宇間透着一股殺伐,此人便是這府邸的主人,司徒閲將軍。
那醫生告辭後,父子開始了談心:“你為何如此衝動,隨便與人動手,比武大會將近,還好有上好醫術與藥材,不讓可就要錯過了,絕不準有下一次。”司徒閲説的和氣,但隱隱有苛責之意。
司徒長空不在意道:“我可沒興趣和一羣飯桶,廢材在擂台上比手畫腳,那個林言可來了嗎?”司徒閲冷哼一聲:“恐怕要你失望了,我收到消息,林言已是廢人,無力與你一戰。”司徒長空一驚,不信道:“這消息是否屬實,怎麼一個人好端端就廢了,不會是林家放的煙霧吧?”司徒閲道:“我也曾懷疑過,所以派了幾個人半路試探了一下,結果是,林言完全沒有縛雞之力,被打成重傷,即便恢復過來,也拍馬趕不上這比武大會了。看來真是廢了,到底是因為何故就不得而知了。”司徒長空有些不接受,因為他到自己少了個好對手,少了對手也少了樂趣。不能親手打敗真正林言,實在可惜的很:“父親,能不能讓我和華芸公主見面,我想見她。”司徒閲一皺眉:“長空,過多的兒女情長是會束縛你,再説了,後宮那是隨便可進的嗎?”再度失望,司徒長空心情有些糟糕。左腳的腫痛,讓他更狠傷他的人。
司徒閲見兒子如此煩悶便道:“即使你能進後宮,你也見不了華芸公主,因為她本不在宮中。”
“什麼”司徒長空疑惑:“公主不在宮中,那會在那裏。”司徒閲道:“這消息很隱秘,華芸公主曾不在宮中兩年多,至於去了哪裏,只有皇上才知道,也是最近幾個月,她才偶然出現在宮中!”王都一條大道,一個清麗俗的少女,親暱挽着一個有些俊朗青年胳膊。兩人一路談笑風生,關燕不住的為天若介紹王都風貌,歷史,人情,還有等等傳説。
“若哥,你看那家客棧,是個老字號了,五百年曆史。”
“那家酒店可是天下出名,他們自釀的酒,都進貢給皇宮呢!”一路上,關燕手舞足蹈,手指不停指着各處:“若哥,你看這是天下最大的鏢局,平返鏢局。”順着關燕所指,天若看到了,一堵圍牆在外,一扇大門敞開,一塊額匾高高懸着,上面寫着:“平返鏢局”四個古樸大字。
只是一眼,天若就呆滯了,久久望着那鏢局出神,那敞開大門後,似乎在引他內心深處的什麼。天若只
覺那“平返”二字離他是如此近。
“若哥,你怎麼啦?”關燕看天若呆,不知何故。
被這一打岔,天若回過神來:“哦,沒什麼,我們走吧。”離開歸離開,但突然間心中一陣惆悵,彷彿錯失了什麼重要關鍵。
記在腦海的是記憶,記在心裏的是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