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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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考慮，天劍，想救她就加入我們這一邊。”毫無温度的嗓音拂過墨石耳畔，他聽着，俊朗劍眉一揚，面容跟着陰沉。

深刻的眸光向眼前氣韻寒涼如玄冰的女子，若有所思。

這女人他是認識的，見過幾次面，也清楚今她是代表誰前來威脅他。

一個他曾經識的男人，一個他一直以為是朋友的男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墨石問，嗓音難掩憤然，湛眸掠過光。

面對他凌鋭的詢問，寒蟬依然眉眼不動，一貫的面無表情“你不需問，只需告訴我你的選擇。”他的選擇？

墨石斜斜飛起嘴角，意藴嘲諷。

他眯起眼，湛眸似是緊盯寒蟬，腦海卻快速運轉，評量着眼前情勢。

凌晨—通急電讓他立即放下保護中國外長的任務，動身從華府前往紐約，絲毫不顧念此舉可能會得罪付此次任務與他的cia。

他不在乎，之後cia當局會如何處置他他都不以為意，要他坐視楚逃鄔面臨生命危險而不立即趕赴救援卻絕不可能。

確定逃鄔遭受綁架後他立即依命前來這幢位於紐約曼哈坦島中的華廈，搭上透明電梯直奔頂樓。

接他的竟是他怎樣也料想不到的寒蟬。

為什麼？

他們為什麼要綁架逃鄔？還拿她的命要脅他就範？

為什麼他們要背叛行飛，還要他也加入他們的行列？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讓我再確認一次，”迅速凝思後，墨石重新開口，嗓音低沉而徐緩，一派氣定神聞“你的意思是要我在犧牲逃鄔與背叛行飛之間做一個選擇。”

“沒錯。”

“兩者都不可能。”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只能選擇其中之一。”

“如果我堅持不選呢？”他淡淡地挑釁，試探對方的底線。

“那我就殺了楚逃鄔。”寒蟬同樣淡然，語氣還比他更清談幾分，她一揚藕臂，指向一扇緊緊閉着的銀金屬門扉“她就在裏面，只要我一下令，馬上就有人動手。”墨石暗暗詛咒，額上青筋微微一顫。

他僵直着身體，拼命剋制呼，不讓為逃鄔緊張擔憂的情緒外。

但寒蟬仍是看出來了，黛眉微微一揚，‘看來你的確很關心楚逃鄔。”他抿緊“是又怎樣？”她凝望他數秒“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不明白你為什麼如此維護他們兄妹倆。”寒蟬語聲冰清“他們不是你的仇人嗎？”

“…什麼意思？”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嘲他説“你的母親在你十歲那年死於龍門人手中，不是嗎？”墨石聞言一凜，默然。

“莫非你真不曉得””寒蟬一雙澄澈美眸凝睇他。

出乎意料之外的，墨石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