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吳甲震天下第二十章晉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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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晉定公的公開指責，姬凌雲有些不屑一顧，但也沒有示弱。

秋有一個非常獨特的特徵，在眾諸侯之間還有一個號令諸侯的天子，諸侯之共主。

但隨着井田制的瓦解和諸侯為了諸侯之尊這位子相互爭霸戰爭的發展，周朝王室衰微“禮樂征伐自天子出”的局面被“禮樂征伐自諸侯出”取代，周天子“天下共主”的地位已經喪失“分封制”也開始遭到破壞。

尤其是當年，楚莊王問鼎一事，是諸侯國對分封制的公開挑戰。此後大國兼併小國，同姓國也彼此戰爭，周天子都以管不着。

不過，雖是如此，但周天子依舊有着一定的影響力，在名義上他依然是眾諸侯認可的諸侯共主。

姬凌雲當即表明，自己伐越是為了替父報仇。同時也請了一文筆極佳的文士毫不留情的同晉國對幹了起來。

着重指責晉國不知廉恥，賊喊捉賊。同時還寫下了一句千古名言“**者，何故以表貞潔，譏笑他人。”暗示晉國如同掛着貞潔牌坊的‮子婊‬一樣，譏笑他人不貞。

此話傳出，諸國轟然大笑。衞、齊、魯三國之臣民，個個拍案叫決。

晉定公何曾想到吳國這一小國竟敢妄自拔動晉國虎鬚，怒不可竭也一時卻也到措手不及，無法因對。

畢竟，趙鞅為避免同智氏之間矛盾的進一步化轉移國內視線，鞏固既得利益，發動了一系列討伐衞、齊、魯的戰爭，這是鐵打的事實。

他國不言，只是忌憚晉國的聲勢而已。

晉定公登時成了啞巴，不在多言，成為茶餘飯後的笑料。

原本銷聲匿跡的吳國聲勢在這一刻，竟然直追晉國，凌駕在了眾國之上，得到了相當的好評。尤其是在衞、齊、魯三國百姓口中，更是津津樂道。

姬凌雲如此舉動一舉將吳國的聲勢打響。

不僅如此。更讓姬凌雲意外的是中國的千古聖人孔丘也聲援起了他的舉動，指責晉國如蠻夷一般無知無禮。

孔丘本是正統“周禮”最忠誠的支持者，東周“禮崩樂壞”以後，勢力強大的諸侯開始變王田為私田，變分封制為郡縣制。政權不斷下移，並紛紛制定自己的法律。

而恢復西周時期的禮樂制度，是孔丘這一生所追求的主要目標。

“周禮”的創始者是西周時期的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軍事家周公旦。這周公旦是武王姬發的同母弟。

而“周禮”是他為了更好的統治周朝所制定的律法，當今諸侯早已將“周禮”秉棄，其中實力最大的晉國更是最為明顯的國家。

孔丘對晉一直甚無好，姬凌雲這一反擊正中他意，極力支持。

孔丘不被他國重用，卻被他國敬重。無論是民間還是諸侯都很不錯的名聲，他這一開口登時使得晉國成為眾矢之的。

如此成效，姬凌雲也所料不及，暗自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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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都位於晉國中心，是晉國最大的城池之一，地方數千裏，帶甲十餘萬，盡顯大國丰采。在晉國正卿趙鞅的治理下。絳都是天下僅次於定陶的大都會，較之天子之都洛邑強上不只一籌。

人來人往的街道中，兩個青年並騎而前，他們身後是一羣衣甲鮮明的武者，人人目光鋭利，身手不凡。

那兩個青年一個濃眉大眼，闊面重頤，膚黝黑，雄壯而高大，馬前掛在一口八石鐵弓，一柄鐵製長矛；另一個卻恰恰相反身材高挑，膚白皙，英俊而文雅，間別着一口華麗寶劍。

街道兩旁見此兩人紛紛避開，這兩人一個是晉國正卿趙鞅之子，將來四卿之趙氏的繼承人趙毋恤。一個是晉國四卿之魏氏的繼承人姬斯。兩人地位崇高，都是一跺腳能震地晉國抖上三抖的人物，百姓壓惹不起他們。

趙毋恤、姬斯兩人相十年，情同手足，誓同生死。

英俊而文雅的姬斯長嘆道:“大哥，想那姬凌雲與我們同歲，卻取得如此成就。想想我們二人空有才華，卻無用武之地。實在有些羞愧。唉，若非我父親不允，我早就想領一隊兵馬征服四地，同趙叔父一般讓四方諸侯聞風而膽寒。”姬斯語氣中充滿了熊熊鬥志和無盡的雄心。

趙毋恤低聲笑道:“斯弟莫急，我父親説了不久的將來晉國將是你我的天下。”雄壯青年語氣平穩，卻有着絲毫不遜前一人的壯志雄心，語氣中還透着對父親的無窮敬重。

姬斯道:“大哥，趙叔父的病情怎麼樣了？”趙鞅年歲以高，當年伐鄭失利後就染上了一身傷病，時好時壞。

趙毋恤神一暗，愁然嘆道:“並無大礙，但扁鵲神醫説他不能在為政事也勞，否則神仙難救。以父親那格在這緊要時刻如何能夠一心養病，今一早，便帶病前去同大王商議國事。扁鵲神醫怒急，帶怒而去，並揚言父親以後休要在尋他問疹。”姬斯奇道:“扁鵲一大夫，怎如此無理？”趙毋恤嘆道:“扁鵲救人，不問出身，君侯百姓看病均無差別。其有六不治:依仗權勢，驕橫跋扈者，不治；貪圖錢財，不顧命者，不治；暴飲暴食，飲食無常者，不治；病深不早求醫者，不治；身體虛弱不能服藥者，不治；相信巫術不相信醫道者，不治。父親為了國事，多次忤逆扁鵲神醫的安排。扁鵲神醫多次勸戒不果，最終一怒而去。”姬斯年突然笑道:“真是奇人，若有幸真想見上一見。”突然間，姬斯注意到了趙無恤馬前的鐵弓、鐵槍奇道:“大哥，你這…可是鐵器？”趙毋恤大笑道:“斯弟真有眼光，為兄一直尋不到趁手的兵器，為此常懊惱不已。想不到區區一月，為兄就先後得到了這把鐵槍、鐵弓，可讓為兄高興。這鐵槍是為兄用一千五百斤黃金買的，這鐵弓説來奇怪是今一個奇人送的。他説神兵利器，當強者居之，便分文不取的送給了為兄。”姬斯聽後沉片刻:“最近晉國多了好幾把鐵製兵器，把把都賣出天價，小弟覺得其中定有貓膩。”趙毋恤道:“斯弟太多心了吧，這鐵器難得一見，哪會有什麼…”兩人正説間，一個不協調的聲音由前方傳來“我説趙毋恤想不到幾不見，你這相貌醜陋，懦弱膽怯的黑鬼，竟然得到了一個‘弓馬雙絕’的稱號，讓人好生驚訝。”趙毋恤同姬斯相繼皺起了眉頭。

姬斯不悦道:“智瑤，你走你路，我過我道，少來惹我們。”智瑤神一變，原來晉國四卿之一的智氏，本實力最為強勁。但兩年前，伐鄭一戰。在墨翟、姬凌雲的聯手下，晉國大敗而歸。智氏損失最大，在兵力上魏氏一脈已經能跟智氏分庭抗衡。智氏向來強大，樹敵過多，一朝實力大損惹出許多麻煩。智氏家主智宣子已經嚴令族人不得同魏氏作對。

智瑤向來看不起趙無恤，常笑他懦弱膽怯，面貌醜陋。

趙毋恤聞之都一笑而過，不去追究，如此更加助長了智瑤的氣焰。

姬斯視趙毋恤為兄，常常幫他出頭。

智瑤深恨，只是礙於家族利益不同姬斯為敵，但智瑤心高氣傲，哪受得了這般氣，正準備離去，眼眸瞟見趙毋恤馬前的鐵弓，不由火冒三丈，指着趙毋恤道:“你這弓從那兒來的。”趙毋恤道:“今晨一個陌生人送的。”智瑤眼中彷彿有團烈火，今早晨，有一人在他府邸附近賣弓。弓是上等罕見的鐵弓，開價卻是太貴足足八千斤黃金。

智瑤想叫對方便宜一些。

對方卻道:“千里馬常有，伯樂卻不常有。神兵利器當強者居之，碰上強者分文不取，次之者，取金三千，無能者八千。”智瑤聽了險些氣背過去，但為了顏面在大街上不與那人為難，事後再找亦尋之不見。卻不想在趙毋恤的身上發現此弓，並且對方是分文不取的拿到了手上。

智瑤最看不起的便是懦弱膽怯的趙毋恤，見他是所謂的強者，而自己卻是無能者，聯想起最近的言，一場大戰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