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民心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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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這是真真正正的羞辱，**的羞辱。

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君王不想辦法庇佑，依靠他人的救助，這已經是莫大的羞辱了。更何況人家為了大義前來幫忙，自己的君王非但不領情，還把對方的好意看成了驢幹肺，更出奇的是還恩將仇報的殺了對方的使者！

大廳中所有的文武大臣都覺得自己跟了一個愚蠢無比的君王，與心懷天下的姬凌雲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公孫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應該説些什麼，只好道:“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文武大臣都羞愧的難以開口。

公孫聖無奈的長嘆了口氣，道:“那就這樣吧，你們暫且退下，各安本分，不可耽誤了政事。”文武大臣均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等等…”眾人正打算離去，公孫聖再度叫住了他們，囑咐道:“今之事關係到大王的聲威，不可對任何人講起。你等若有違令着，在下決不輕饒。”眾人齊聲説是。

大夥兒離去，公孫聖獨自站在大殿之中，臉上那無奈的神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神秘微笑。

他低頭輕語道:“贏利，你錯信毒蛇，終於到被毒蛇反噬的時候了。你的一世英明也只能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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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公孫聖曾告訴羣臣關於項鷹的來意不能説出，但僅僅只是一個晚上。如此消息就在有心人的宣揚下，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必討論的一件事情。

很快，僅僅不到兩天的時間。

贏利恩將仇報，不顧秦國百姓命，無視百姓死活的惡名的就已經傳遍了雍城的大街小巷。

贏利經過上次圖謀弒父的醜聞，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一直不見得好，此刻更是惹出了眾怒，引發了民憤。

所有不好的事情，所有難聽的話語都被加在了贏利的頭上。多年來累積下來的名望，一夕之間，淡然無存。

反之，姬凌雲的做法使得秦國百姓讚賞連連，他的大義凜然，他的心懷天下，伴隨着他原有的賢明，被人吹捧成了堯舜在世，文王附身。

九月十六，項鷹率本部騎兵於錦諸邑遇上三千掠奪該縣的匈奴騎兵，親率大軍破之，救下秦國百姓五千，並將匈奴騎兵所掠奪的糧食、財物分於眾百姓，且保護他們離開危險之地。

九月二十一，項鷹率本部騎兵於緄邑遇上一千掠奪該縣的匈奴騎兵，親率大軍殲之，救下秦國百姓三千，並將匈奴騎兵所掠奪的糧食、財物分於眾百姓，且保護他們離開危險之地。

九月二十六，項鷹在渭水上游搗獲了匈奴分佈的一處小型基地，斬敵五千，救得為奴青壯一千餘人，取得財務若干。所得之物均分給路上難民做維持生計之用。

十月三，項鷹與翟邑遇上了大股匈奴兵。雙方對陣決戰，項鷹技高一籌，以微弱的優勢取得勝利。但對方反應神速，一敗績立刻撤退，僅殺敵八百。

十月六，一隊匈奴騎兵在緄邑遊戈。項鷹看出是計，分兵兩路，一擊而走，敵將追擊。然令一路伏兵卻救下了作為誘餌的秦國百姓。

十月八，項鷹下令退兵百里，與雍城以南的廢丘中駐紮。

此時，吳國的大軍已經不在是議和入侵者，而是英雄，成了秦國百姓心中的英雄。他們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受到秦國百姓的擁戴。

百姓既是無情，也是有情。

為了生存，他們可以為自己的君王付出一切，但一旦自己的君王危害到了他們，他們不會記得當初君王的好，只會記住他們的壞。

贏利是一個好君王，在位期間確實有過不少的作為，將秦國治理的蒸蒸上。但這一次他的所作所為寒了所有秦地百姓的心。

比起棄他們不顧的秦國，吳國的付出，吳國的表現更適合他們的生存。

尤其是那些被救過的百姓，他們逃到了雍城，不斷的向城中百姓描述匈奴人的殘暴，他們所受到的欺凌，然後在説了吳軍的仁德、吳軍的好。

一個異常荒謬的事情出現了，秦都裏的百姓對姬凌雲好跟在贏利之上。這雍城彷彿不在是秦國的國都，而是吳國的城邑一般，令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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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丘。

項鷹、縣子碩相對而坐。

兩人一同苦着個臉，看着擺放在他們面前的地圖，絲毫沒有任何的喜悦之情。

這幾，項鷹所領的軍隊幾乎都是百戰百勝皆因所面對的敵人分散，沒有作戰的準備，遠不如他們靈活所致。

連續幾戰下來，項鷹都以絕對的優勢取得勝利，連戰連捷。

但他們的對手並非等閒之輩，連續的失利已經使得他們意識到了錯誤。竟用了誘敵之計，好在縣子碩利用本事混入了百姓羣中，察覺了異樣，如此才令項鷹避過一劫。

此後，匈奴毅然改變了戰術，將軍隊化零為整，全軍推進。

匈奴有五萬餘騎士，而他們卻僅有一萬七千左右的騎兵，實力過於懸殊。兼之，匈奴騎兵的個人實力並不遜於他麾下的騎兵，正面鋒討不到半點的好處。

因此，項鷹決定暫時退軍，避開匈奴大軍的鋒芒。

吳國與敵鋒注重情報，即便敵人守的再嚴。縣子碩、張言兩人都可以變着法子套出一點有用的消息，供姬凌雲等人蔘考、推敲。

可如今對手的匈奴，縣子碩長得如猴子一般矮小，在高大的匈奴人面前如同黑夜中的夜明珠一般，顯而易見。加上縣子碩並不通匈奴語言，本就探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失去了消息來源，項鷹更加不敢貿然行動。

正在這時，城外孫馳求見。

項鷹急忙請他入內。

孫馳早已改變了裝束，一身破爛的難民服飾，俊秀的面龐上滿是塵土。

項鷹命上奉上茶水問道:“雍城裏的情況如何呢？”孫馳聽了顧不得喝水大笑道:“真是大快人心，公孫先生的這一離心之計真是絕妙到了頂點。雍城內百姓因贏利不顧他們死活，對贏利的不滿每劇增。公孫先生已經下令，所有公開詆譭贏利者收監查辦。短短數，被抓的人以高達千人，擠滿了雍城大小牢籠。不僅緊只是百姓不滿，某些世族大家也對贏利的做法到了不滿。依照公孫先生的話説，在秦地我吳國已經是民心所向，一呼百應，現在僅僅只是差一步而已。只要時機一到，秦地必為我軍所有。”孫馳停了片刻，續道:“事情已經鬧的這麼大，文章此刻想瞞也瞞不下去了。公孫先生説以他的格一定會事先逃走。到時候贏利必然會大怒，從而將怒火遷怒到雍城這些百姓的身上。只要他一作出出閣之舉，必然會使得雍城震恐，內亂必然發生。”項鷹、縣子碩相對大喜，齊聲道:“這太好了。”項鷹高聲讚道:“這公孫先生真乃當世神人也。”。

“對了！”他道:“孫將軍冒險來此不知有何用意。”孫馳先喝了口茶水，然後再道:“公孫先生讓我給將軍傳個話，他讓你注意秦國北方的一處秘密倉庫。當初，文章以擴軍為由打造了五萬套的鎧甲、兵器，存放與此。公孫先生認為文章表面上是為擴軍而準備的鎧甲、兵器，事實上並沒有那麼簡單。他懷疑這是文章有意留給匈奴單于的禮物。現今，匈奴大軍朝雍城近，十有仈jiu意在那五萬套的裝備。”項鷹聽了大笑道:“好，若對方真的意在那五萬套的裝備，項某必讓他們來得，去不得。”孫馳起身告辭道:“如此，孫某也就告辭了。公孫先生讓我轉告將軍，如今他一心在處理雍城的事情，權衡關係，無力分心顧及將軍這邊。還望將軍小心從事，那匈奴單于攣鞮廣義並非等閒之輩。先前將軍能夠獲得輝煌成就全因攣鞮廣義料不到我軍的到來，現在他每做意見事情都會要防着將軍，將軍莫要大意給他盯上了。”項鷹大笑着讓孫馳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