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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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不醉道:“有人要殺他!”嶽小玉怒道:“但郭大哥目前已身受重傷,甚至一直暈不醒。”許不醉道:“但有人擔心,他終究有一天會醒過來,所以就想趁看這個機會,把他剷除。”嶽小玉眉頭一皺道:“是誰要把郭大哥趕盡殺絕?”許不醉道:“是神通教教主。”

“神通教!”嶽小玉悻悻然道:“又是這個他媽的王八神通教!”許不醉道:“你也知道這一個江湖組合的事?”嶽小玉道:“所知不多,但總算見識見識過這些兔崽子的混賬手段。”許不醉道:“這一夥江湖組合,絕非一般尋常幫會可以比擬,尤其是教主的武功,更是高得不可思議!”嶽小玉道:“這教主是何方神聖?”許不醉道:“據説,是‘提龍王府’中人。”

“提龍王府?這又是甚麼東西?”

“江湖上有不少勢力龐大的冢族,例如慕容、南官、公孫及容氏世家等等,而提龍王府卻是最神秘莫測的一個武林世冢。”

“提龍王府中人,是否姓龍?”

“非也!”許不醉搖搖頭,道:“據我所知,在歷代提龍王府高手之中,沒有任何一人是姓龍的,在八十年前,提龍王府的主人是‘武聖金面王’萬烈!”嶽小玉道:“八十年前的王府主人,如今只怕早已化為一堆枯骨。”許不醉道:“那可不然。”嶽小玉一凜,道:“難道他仍然活看麼?”許不醉搖搖頭道:“那又不是。”嶽小玉奇道:“既沒化為枯骨,卻又不是仍然活着,這豈不是十分矛盾嗎?”許不醉道:“並不是每個人死後,屍體都會腐化的。”嶽小玉“噢”的一聲,道:“我明白了,萬烈死後,他的屍體一定用藥料塗抹過。”許不醉淡然笑道:“你很聰明,但事實卻又不是這樣,萬烈的屍體,是在北極寒苦之地,給厚厚的冰層封住了。”嶽小玉道:“萬烈死在北極嗎?”許不醉點點頭,道:“不錯,他死的時候,才只有四十五歲。”嶽小玉道:“他是怎樣死的?”許不醉道:“他死於決戰中。”嶽小玉道:“能夠擊敗萬烈的,自然也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了?”許不醉點點頭,道:“你猜的不錯,他是一個出家人。”嶽小玉作出恍然大悟之狀,道:“原來是個和尚。”許不醉卻道:“這出家人並不是和尚,而是道人。”嶽小玉“哦”了一聲,道:“道教之中,也不乏頂尖兒的一高手,好比太乙真人,他的武功就十分厲害。”許不醉道:“使萬烈葬身於冰層的道人,就是太乙真人的師父!”嶽小玉吃了一驚,道:“如此説來,那一戰倒是驚人得很。”許不醉道:“那一戰的結果,萬烈固然是當場氣絕斃命,而太乙真人的師父也活不到三天,就因傷重不治身亡。”嶽小玉嘆了口氣,道:“高手決戰,往往兩敗俱傷,真是兇險之極。”許不醉道:“你將來若練成了絕世武功,也會有無數的高手向你挑戰,你是不是害怕了?”嶽小玉哼一聲,道:“將軍不離陣中亡,既是江湖中人,又怎能畏懼江湖中的事?”許不醉笑了笑道:“果然夠膽,但你現在距離高手這兩個字,還有十萬八千里。”嶽小玉道:“但我會苦練,一直達到成功目標的。”許不醉搖搖頭,道:“練武是一件永無止境的事情,你若有一天認為自己真的成功了,説不定馬上就會遭遇到慘痛的失敗。”嶽小玉了一口氣,道:“許軒主教訓得對,小嶽子會記住的。”許不醉道:“太乙真人的師父叫天音子,武功如何,見過的人少之又少,但連萬烈那樣的高手也抵敵不住,自然是厲害之極了。”嶽小玉道:“神通教教主若是提龍王府中人,那又怎樣?”許不醉道:“那當然是不妙之極!”嶽小玉道:“提龍王府中人,近年來經常在江湖上走動嗎?”許不醉説道:“明裏沒有,但是在暗中煽風潑火,移兵怖陣,卻是一點也不出奇。”嶽小玉道:“若是神通教傾力要殺郭大哥,豈不是很麻煩了?”許不醉道:“這個自不待言。”嶽小玉急道:“許軒主,這便抑何是好?”許不醉嘆道:“單憑我的力量,那是保不住大局的。”嶽小玉道:“還有我師父呢?”許不醉道:“你師父自然是個很了不起的老像夥,可是,提龍王府和神通教,真是令人為之頭痛萬分!”嶽小玉眉頭緊皺,道:“那個‘張公子’,又是甚麼來頭?”許不醉道:“他的來頭當然很大。”嶽小玉道:“到底有多大?”許不醉道:“比起我的頭再加上你的股還大,總之,他的來頭真是很大很大,也就是了。”嶽小玉盯着他,疑惑地道:“原來連你也不知道他是甚麼人?”許不醉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提。”嶽小玉道:“為甚麼不想提?”許不醉忽然生氣了,他怒聲道:“我説不想提就是不想提,他就像是一個瘡疤,你何必一定要把它從膏藥裏挖出來?”嶽小玉呆住,半晌才道:“很抱歉,小嶽子實在不知他會令你這樣生氣的。”許不醉默然片刻,聲音已變得很是傷,道:“我一直都不想再遇見他們,甚至不想聽見他們的名字,可是,命運卻不斷地在作我。嘿嘿,姓布的,你們真是許某的冤家啊!”嶽小玉心下駭然,忖道:“姓布的?難道那‘張公子’也姓布?”許不醉卻沒有再説下去了,他轉過身子,又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驀地,在黑暗中忽然閃起了兩道寒光,分從左右向許不醉間直而至。

這兩道寒光從暗裏飛來,可説是極之突然,許不醉陡地叫了一聲道:“來得好!”同時聽見“錚錚”兩聲,他已從懷裏出一柄短刀,在電光石火之間把這兩道寒光的來勢堵截住了。

那兩道寒光,也是刀光。

只見兩個黑衣蒙面人雙雙殺出,用一種極古怪的刀法,與許不醉緊緊纏鬥在一起。

嶽小玉立時大聲呼叫道:“不好了,有刺客…”才叫到這裏,只覺間一麻,首先動彈不得,連聲音也叫不出來。

又有另一個蒙面人出現。

這蒙面人一身灰衣,頭戴鑲玉高冠,身手捷之極。

灰衣蒙面人很快就劫走了嶽小玉,把他帶離了這間客棧。

許不醉驚怒集,但卻給兩個黑衣蒙面人苦苦相纏,無法身追趕上去。

嶽小玉心中又是驚煌,又是慚愧,付道:“老子雖然人在江湖,但卻完全沒有半點江湖人的本領,真是他媽的武林大飯袋!”但給人擄劫的經驗,嶽小玉卻是豐富之極,所以雖然心中一陣驚煌,但很快卻已平靜下來,心中只是尋思道:“這廝若要宰殺老子,只怕早已得手,所以老子實在勿須怕得嘴裏飛出大鳥來。”這灰衣蒙面人挾着嶽小玉疾馳了片刻,忽然有一陣勁風面撲來。

蒙面人立刻提氣躍高七八尺,而就在這一霎聞,嶽小玉已看見鐵發、木眼二人雙雙衝至。

只聽見木眼沉聲喝叫道:“應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張公子的貴賓不尊敬!”嶽小玉暗吃一驚,忖道:“原來擄劫小嶽子的傢伙,就是那個白髮妖怪!”應伏閃開了兩個人的截擊,突然一掌按住嶽小玉天靈要害,冷冷道:“我要見布狂風!”

“布狂風?”嶽小玉心中又是大吃一驚道:“果然是布狂風!那個甚麼張公子,一定就是布北斗的寶貝兒子布狂風!”只聽得木眼冷冷一笑,接沉默了良久才道:“既已知道公子真正來歷,你還敢如此狂妄,真是膽大包天!”應伏道:“我是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木眼冷冷道:“你要怎樣?”應伏道:“我已説過,想見一見布狂風!”木眼道:“他已離開了本鎮。”應伏道:“在半天之前,他還在這裏,怎會忽然就不見了人?”木眼説道:“真的理由,你無權過問。”應伏冷冷道:“好,我不問,但這姓岳的小子,我要把他暫時帶回去。”木眼道:“不行!絕對不行!”應伏怪笑一聲,説道:“人已在我手中,怎會不行?你若敢阻攔我的去路,嘿嘿!”木眼的臉變了,鐵發麪上卻是沒有半點表情。

顯然,這兩人都有所顧慮,不敢輕易把嶽小玉的命拿來作為賭注。

嶽小玉心中不一怔,暗忖道:“老子這條命,怎麼居然大受別人重視起來了?”應伏乾笑兩聲,又道:“應伏告辭了,待布公子回來之後,我一定會跟他聯絡的。”

“走不得!”在應伏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人陰冷的聲音。

這人的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但卻有着一種懾人的力量,甚至使人為之不寒而慄。

應伏沒有回頭,身子卻忽然猛烈地一震。

他已算是江湖上的一高手了,即使是鐵發和木眼,也未必可以勝得了他。

可是,當應伏聽見那人的聲音之際,背心部位竟然已給一件利器直抵着。

他從來也沒有過這種可怕的經歷。

他練了三十年武功,耳目聰,機靈利鋭,就算在十丈之內有蚊子飛過,也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可是,現在居然有人能夠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一上來就制住了他。

應伏的手發抖了,甚至連聲音也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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