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看着前方卻想着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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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等!那麼她現在是光着身子嘍?我不去!”

“不是啦。她是衣服都穿好了才昏過去的。不要擔心這個,快進來。”我一面伸出四肢,一面站了起來。我現在都已經四肢快散了,還能扶得了誰呀?

我跟着妮莉亞進去洗澡問,裏頭有幾個巨大的木桶和爐灶。而爐灶上面則是放了一個很大的鐵鍋。地板像是在鬧水患,到處都是水。

嗯,一定是她們剛才在這裏打了水仗。在另一頭的長椅上,蕾妮可能才剛洗完澡,頭髮都還濕漉漉的,臉頰也泛紅着,正躺在長椅上。我猜想她可能是坐到一半就直接倒向旁邊昏過去的,然後就以這副可愛模樣睡着了。或許是因為她已經把今天一整天覆蓋在身上的灰塵都洗淨了,所以她現在散發着一股香味,看起來很滑潤,而且又加上她才從洗澡木桶剛出來沒多久,全身發熱,不過,對我而言她卻只是一個非常重的包袱。呃呃呃!我揹着蕾妮,到她們卧房的路怎麼會這麼遠呢?

我讓蕾妮躺下之後,一回到大廳,杉森就扶着亞夫奈德,而吉西恩扶着杰倫特,走向卧房。結果,被移到卧房的人都變成了被遺忘的人物了。至於卡爾,我們尊重他的意見,讓他趴在桌上,丟他一個人在那裏,然後我們就去洗澡了。

我洗完澡出來一看,晚餐都已經好了。來吃晚餐的就只剩下吉西恩、杉森、温柴和我,以及一直趴在桌上的卡爾。按照剛才杰倫特所説的死亡定義,卡爾算是已經死了,所以,這頓晚餐照理説應該會只會充滿耍刀劍之人的那種氣氛,不過今人意外的是,事實並非如此。嗯,我們的話題是這樣聊起來的:“基果雷德從拜索斯與傑彭之戰中被釋放,這所代表的意義是很重大的。把那邊的鹽巴拿給我一下。”

“拿來了,我放這裏。嗯。傑彭已經先行使用那種武器,也就是利用聖徽造出神臨地,我們在遭受此種武器的威脅之下,拜索斯的野地戰的戰力又被削弱了,現在可以説是處在足以左右戰爭勝負的嚴重局面中。杉森!靠着餐桌的時候,拜託不要抖腳!”

“你説的對,修奇。嘖嘖,因此,基果雷德不應該被釋放。嗝。可是它已經被釋放出來,四處亂跑。前線的指揮官們一定是瘋了,否則怎麼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呢?真是奇怪。喂,眼珠怪!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和你問的問題不相干,但我要説的是,請不要一邊問人一邊揮叉子!你這個不像人的傢伙。”旅館老闆正在驚慌地看着我們吃飯的場面。不對,他大概是不敢直接看我們,只是不斷擦着已經擦過了的桌子,在偷看我們。雖然吉西恩帶着一副沉鬱的臉孔,但還是很有威嚴地一邊撕麪包,一邊説道:“要是卡爾先生所提的海岸封鎖戰略能夠成功,就不用擔心前線了。萬一那個計劃真的實現了,在前線會有一段期間維持比較好的狀態,這是很簡單而且有利的事。”

“是的。這個戰略可以減少許多無謂的犧牲。不過,這個意見的提案者其實是一個叫做費雷爾的年輕巫師。”

“哼嗯。我應該去找那位巫師談談。説不定他可以分析現在的情況。”

“這個我也會啊。”吉西恩雖然靜靜地把撕開的麪包放了下來,不過杉森卻把咬在嘴裏的麪包給吐了出來。驚訝地看着温柴,説道:“温柴?你可以分析這個情況?”温柴以不緩不急的動作,把湯匙、叉子以及盤子平行地放着。這個動作雖然不緩不急的,但杉森一面看着他的動作,臉上則是一陣青一陣紅地生氣起來。温柴做完了那個動作之後,又再用很慢的動作拿起水杯,隨即,杉森就把叉子高舉到肩上,做出投擲長槍的姿勢。

“你要是再不説,我就丟出去了!”

“那你就得空手吃飯了。”温柴的這句話使杉森張大了嘴巴。温柴這時候才開始慢慢地説:“我們應該要轉移焦點才對。”吉西恩歪着頭疑惑地問道:“轉移焦點?”

“現在我們好像把焦點都放在基果雷德身上了。你們覺得把焦點放到托爾曼身上如何呢?”

“你是指托爾曼。哈修泰爾嗎?他怎麼了?”

“他是現存的可以確定是龍魂使的人。而且他現在不在基果雷德的身邊,可以算是沒有龍的龍魂使。”吉西恩和杉森同時轉為目瞪口呆的表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温柴則是用輕蔑的眼神看着他們兩人,所以我才決心要搭救他們。

我説道:“等一下。那麼説來,温柴你的想法是…托爾曼。哈修泰爾會成為克拉德美索的龍魂使嗎?”温柴看了我一眼,冷淡地説:“你比起笨王子和不像人的戰士,要聰明得多了。”吉西恩聽到這番冷酷的評語,卻連生氣都沒辦法生氣。而杉森則是用急躁的語氣説道:“喂,喂。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温柴慢慢地靠到椅背上,用低沉的聲音説道:“這很簡單。哈修泰爾家族正在找尋紅髮少女,也就是克拉德美索的龍魂使,你們所找到的那個蕾妮。可是現在蕾妮在你們的手中。這麼一來,哈修泰爾家族倘若極想要得到克拉德美索,而且是在克拉德美索的龍魂使被搶走了的情況下,他們會怎麼做呢?”吉西恩一面出麪包哽在喉嚨的表情,一面説道:“你是説他們放棄基果雷德,是為了爭取克拉德美索?”温柴並沒有答話,而是拿出煙斗,開始把煙草裝了進去。吉西恩託着下巴在沉思着,杉森則是出認真的表情之後,開始把烤蕃薯當做是練習劍術的對象。他用餐刀不斷地刺蕃薯。然後,杉森一面放下餐刀,一面説:“喂,他們有可能會這樣做嗎?”

“你倒説説看為什麼不可能。”

“嗯,那個,好,你想想看。如果有個男的把自己的女人給甩了,然後跑去找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人,這個男子豈不是笨蛋?!”

這是什麼比喻啊?温柴用更為輕蔑的眼神看着杉森,杉森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比喻得不對。杉森搔了搔後腦勺,説道:“啊,不是啦。嗯。我的意思是,把抓到了的兔子放掉,又再去追捕其他的兔子的獵人是笨蛋。”吉西恩點了點頭。

“沒錯。杉森説得很對。基果雷德是哈修泰爾家族的龍,可是克拉德美索並不是。他們為什麼會放棄掉確定是為自己的東西,轉而去覬覦不確定的龍呢?萬一克拉德美索不接受託爾曼的話,該怎麼辦?那種契約是要在雙方的同意之下成立,在雙方的同意之下決裂的,不是嗎?”温柴用冷冷的表情看了看兩人之後,説道:“不願冒險之人是得不到東西的。”

“呵…真是的。就因為基果雷德是藍龍,克拉德美索則是深赤龍嗎?克拉德美索比基果雷德更好,是這個意思嗎?這樣聽起來像是小孩子的理論,不是嗎?”温柴並沒有回答他。此時,一直趴在桌上的卡爾呻着坐直了起來。

“頭好暈啊。費西佛老弟,把那邊的那杯啤酒拿給我。”杉森把放在桌子一角的啤酒杯遞給卡爾。卡爾慢慢地潤完喉嚨之後,説道:“咳嗯!我到一股重生的覺。咳嗯。嗯,我趴在桌上,你們所説的話我全都聽到了。各位,我説一下我的想法。”卡爾以一個最為舒服的姿勢坐定之後,説道:“温柴先生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哈修泰爾家族他們已經盡全力在找蕾妮了。然而,現在的情況是,距離克拉德美索的甦醒只剩下幾天的時間。所以最後的手段就是讓托爾曼。哈修泰爾成為克拉德美索的龍魂使,他們有可能會想到這個臨時變通之計。”

“臨時變通之計?”

“因為基果雷德是處在神完好的狀態,可是克拉德美索卻很有可能還是神異常。”

“啊,原來如此!”吉西恩會意地拍了手掌。杉森則是仍然一副不解的表情,卡爾隨即笑着解釋。

“哈修泰爾家族當然也想挽救大陸的危機。所以他們在放棄基果雷德,讓托爾曼自由自在之後,想讓托爾曼與克拉德美索見面,以鎮定住克拉德美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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