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俗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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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畫得不好,校長還是別看了。”我不情願地説。

“學校想選一些藝術上有特長的孩子好好培養培養,你把畫拿來吧,説不定你會被選中。”夏丹誠懇地笑着説。

我聽後心裏很高興。便問:“夏校長,你什麼時候要?”

“現在,現在你就回家取吧!”夏丹若有所思地説。

“那好!”我興高采烈地離開夏校長的辦公室,玩命地往家跑。到了家,我拿了全部的畫又往學校跑。

我氣吁吁地又回到了夏校長的辦公室,敲了敲門。

“進來。”辦公室裏傳出夏丹的聲音。

“夏校長,這是我全部的畫。”我推門進去動地説。

夏校長不像剛才那樣熱情,她冷冷地説“好,放在桌子上吧。”我把畫放在夏丹的辦公桌上,她半天沒理我。我傻站着,覺得她應該説點啥。

好半天,夏丹才問:“劉寶林,還有事嗎?”

“沒有。”我丈二和尚地説。

“那你回去吧!”夏丹説完埋頭在桌子上寫着什麼。

我誠惶誠恐地離開校長辦公室,心裏不知道把畫給夏丹是對還是錯。這時,王德良面走過來。

“夏丹叫你幹什麼?”王德良警覺地問。

我沒敢説實話。只是説,她問我媽的身體情況。王德良半信半疑地“哦”了一聲。然後説“別忘了晚上到我家學畫。”我也“哦”了一聲。

一個星期後的傍晚,我吃完晚飯,揹着畫夾子去王德良家,剛走到王德良家,發現有幾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他家門口,幾個穿着白警服的公安把王德良從門裏拽了出來。王德良的手腕上還戴着手銬。

我驚呆了,也嚇壞了,我發現兩個警察抱着王德良的畫從他家出來,一個警察還在他家門上貼了封條。許多圍觀的人躲得遠遠的。

一個公安開車門時,我看見了高光他爸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還着煙。我也不知從哪兒來的膽量,跑了上去,一把拽住那個公安。

“你們為什麼抓王老師?為什麼拿走他的畫?”我本不問高光他爸,我知道害人的事準少不了他。

“他是教唆犯,是臭氓!”那個公安冷酷地説。

“他怎麼教唆了?他怎麼耍氓了?”我據理力爭地問,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教學生畫黃畫,畫大毒草!快躲開,別耽誤我們執行任務!”那個公安一把推開我説。

王德良無助地望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説,他,昂着頭,一瘸一拐地被押上了車。那樣子就像革命烈士要英勇就義似的。

我的眼淚當時就下來了,我一下子明白了,是我害了王德良老師,是夏丹騙了我。我送給夏丹的畫,不僅有安格爾的《阿納迪奧曼的維納斯》,還有半體的王德良創作的高光他媽,這些畫成了抓王德良的證據。他成了教唆犯,我成了被教唆犯教唆的人。

高光他媽得知王德良被捕的消息後,瘋了一樣找高光他爸去評理,高光他爸本不見高光他媽。沒辦法,高光他媽在區革委會走廊裏發瘋似的大罵高光他爸,把高光他爸的醜事一件件地抖摟出來,讓高光他爸很沒面子,高光他爸實在受不了了,一氣之下,派幾個紅衞兵把高光他媽關了起來,就關在我們學校的倉庫裏,高光得知以後,想會人把他媽救出來,無奈把門的紅衞兵手裏有槍,這件事讓高光恨透了他爸。

兩天後,我和我爸被區革委會的人從醫院叫到了區革委會副主任的辦公室,也就是高光他爸的辦公室。

“老劉,王德良教唆你兒子畫穢畫,畫大毒草,你知道嗎?”高光他爸問道。

“高主任,我不知道,這些天淨忙我愛人的病了,顧不上管孩子。”我爸怯懦地説。

“回去做做二林子的工作,讓他把被王德良教唆的過程寫出來。二林子是受害者,該受制裁的是王德良。”高光他爸裝作很寬容的樣子説。

“高主任,是不是小題大做了,王德良是老師,他不過是教二林子畫了些素描。”我爸爭辯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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