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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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晨提的其實也不多,只約略説明爾飛和自己相識的經過,和兩人因何原因分開,現在他卻突然回來找她,説要與她複合,教她如何答應。

“你還是很愛他,對不對?”喬依滿懷同情的握緊她的手説。

在好友面前不必逞強,舒晨再啜一口加了蜂和冰塊的伏特加烈酒,然後類似自嘲的説“很明顯,是不是?所以他才會有恃無恐,予取予求。”

“舒,你在其他方面都那麼聰明,為什麼獨獨在愛情中這麼看不開?這麼笨呢?”保羅不改他一貫直的個説。

“你懂什麼啊?若非男人爛,女人又何必笨呢?”喬依一口就堵了回去。

“你又在指桑罵槐了,對不對?”保羅反問女友。

“那要看你是否心虛啊!”喬依不甘示弱道。

看他們甜的打情罵俏,舒晨心中更添悵然。

“其實我還想再更笨一點、更蠢一些。”保羅和喬依聞言,不瞪大了眼睛,拿她當怪物似地看。

“真的,”她手握酒杯,把頭垂得更低。

“在一顆心無所依時,我就恨不得自己能再變得更笨、更蠢、更呆一些,最好能傻到不論他説什麼我都肯相信的地步,或許這樣我就不會再這麼痛苦了。”

“舒!”喬依心疼地大叫:“就算你有心這麼做,我也不會允許你的。”舒晨放下杯子,將臉埋入掌中説:“喬依,保羅,我發誓我真的一直想忘了他,不管是回學校或出社會後,我都嘗試着要接納別的男人,我告訴自己初戀大都是不夠成的,所以才會那麼肆無忌憚、轟轟烈烈,結果卻常連自己都燒得遍體鱗傷。”她撫着面頰,出疲憊的雙眸。

“可是沒有一個男人像爾飛一樣,能進入我的內心深處,帶動我所有的情緒。”

“如果實情確是如此,”保羅説:“那你是不是該考慮乾脆就接受他這次的提議。”

“不!”舒晨如同被毒蛇咬到似的大叫:“不!我不要讓爾飛再回到我的生活中來,重蹈覆轍是最愚蠢的行為,尤其是再次接納曾背叛、遺棄我的男人,我沒有理由相信重來一次的他會比較忠實。”

“好,既然你心中有數,就要想辦法堅持到底,”喬依説:“回家休息吧!拒絕他的第一步,就是照常生活,照常工作,表示你可以完全不受他影響,就算五臟六腑都已因苦忍而傷痕累累,外表你還是得撐下去。”對,舒晨扶一扶墨鏡,喬依説的沒錯,就算回到家後,她關起房門來會馬上癱倒在地,不成人形,在別人面前仍得展現最最光鮮的一面。

“舒晨,早。”舒晨猛一抬頭,發現招呼她的人竟然就是爾飛,不再是純然的白,也不再是完全的黑,而是米的短襯衫和咖啡的長褲,柔和的顏,是在反映他不再偏極端的情嗎?

在舒晨尋思的時候,其實爾飛也在打量她,眼前的舒晨,已完全褪去年輕女孩的青澀,白絲質上衣,閒打褶的深藍及膝窄裙,除了藍紅相間,繞過領子垂到前,打了個松結的絲巾和扣在耳上的金圓形耳環外,身上再沒有任何多餘的配件,一派優雅大方。

“我送你去上班,順便在路上聊聊,昨晚我出現得太突然,想必嚇着你了,對不起,我應該事先通知你一聲的。”爾飛彷彿想看透她似的,一直盯住她的墨鏡看,而舒晨則氣自己明明有墨鏡的保護,為什麼仍有被他一眼看透的錯覺?

“是的,你應該事先用電話跟我聯絡,早一點明白我的態度,也就用不着白跑一趟,還在美國待這麼久,耽誤了公事。”

“舒晨,昨晚我聽你講話,似乎對我國目前的情勢十分了解,為什麼最近我們國內的一件傳聞,你卻反倒一無所知?”如果她略知一二,他也就能順勢解釋。

***本來想問他是什麼傳聞,但轉念一想,也許本沒什麼傳聞,他這樣説,不過是為了要引發她的好奇,看看她還關不關心有關於他的一切而已,哼!她偏不上當。

“我對中東諸國之間的恩怨,以及他們國內的種種爭權奪利的醜事向來無興趣,昨晚所説的一切,全都是曾為貴國設計過水利工程的書銘跟我提的,我也就只知道那些而已。”

“啊!水利工程,”爾飛突然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説:“娜法蒂婷水壩,你還記得那鐘內的房屋嗎?自從你離開之後,我就再沒有讓任何人進去過。”那幽靜的河、童話般的幻境、五的纏綿…結果!舒晨斷然的説:“我全都忘了,年少時的往事,哪一樣不是衝動魯莽下的產物,誰有閒功夫去記那些事。”

“你在撒謊,舒晨。”他冷靜的説。

“我沒有。”

“有,如果你不是怕你那雙眼睛會出賣你,為什麼不敢摘下墨鏡和我講話?”

“對不起,這裏是美國,不是你的薩拉丁,我更不是你的子民,無須對你頂禮膜拜。”

“舒晨,”爾飛好像已準備讓她發個夠的樣子。

“上車吧!車上備有早餐,我想你一定是餓了,火氣才會這麼大。”懊死的!為什麼他對自己的習慣仍記得一清二楚呢?舒晨瞥一眼房前那輛加長型的勞斯萊斯,面無表情的説:“對不起,我既不是貴國的王妃,也不是什麼公主,坐不起那麼豪華的車子,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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