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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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真的不適合愛人，每一次約會，我總是會對那些有心男士明白他説出來，這大概是我最不講究社技巧的時候。

你幸好，對方都是聰明世故的人，很快便會轉移目標，沒有追問，沒有執着，大家優雅地在尋愛途中靖蜒點水般隨起隨落。

你這才是成人世界令人賞的方式啊，何必令彼此為難呢？天涯何處無芳草。

你只有這個白痴，總是問了又問，卻又彆扭而得像個小男孩，令我無所適從。

你我不是傻子，明白自己對他是有情的，只是，這又怎樣呢？我願意與他理地往，合則聚，不合則散，可惜，他不是那塊材料；更麻煩的是，在他面前，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那塊材料。

你所以，最安全的方式是，隔得遠遠的，介於情人與朋友之間，優雅地彼此關懷對方的存在。

你他卻總是不知進退地近，受了傷，又騰地離去，剩我一人莫名其妙地再次逃離。

你戀愛使人變白痴，就這點而言，據我現在的狀況，我有些相信，至少有一點點，自己是在戀愛。

你從羽山秋人那問不出什麼，隋意決心直接去找事情的關鍵人物——羽山雅人。

你再見羽山雅人，隋意有些吃驚。

你他的病情顯然有很大好轉，不再靠維生儀器來生存了，神志也已恢復清明，只是，那透明虛幻的覺更強了。

你“你來，是以什麼身份？”揮退身邊的人，羽山雅人第一句話便這樣問道。

你什麼身份？隋意怔住了。

你羽山秋人的子？總覺自己名不副實了；他的朋友，大牽強，追究到底，隋意還真發現自己沒什麼立場跑到這來，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你羽山雅人見狀淺淺一笑。

你“隋小姐，我只能奉勸你，秋人是個好孩子；你別傷了他。”他輕輕一，道“我希望有可能的話，你考慮一下他的心情，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可以相愛一場，並不容易。”説完，他蒼白着臉，輕輕氣調整自己的呼。

你良久，又輕輕對着出擔心神的隋意擺擺手“沒關係，老病了。”你“我只怕我給不起。”隋意但白他説“我是個再自私不過的人，他大需要人無私的愛，我恐怕滿足不了他。”你在羽山雅人面前，她知道自己無需、也本無法隱藏心意。

你“自私？”羽山雅人若有所思般輕輕一笑“相信我，論自私，你是怎樣也比不過我的。自私又算什麼？假如可以相愛。”他抬頭，認真地看着她“不是每個人都有幸愛一場的，也不是都能愛得盡興。你們還年輕、健康，未來有很長的子。後悔、痛苦都是一種幸福，説明你們還活着，所以，給你們自己一個機會，好好地別費掉這麼長的生命。”他息着，斷斷續續説完，臉上有莫名的神思。

你是想到自己活不長嗎？隋意有所觸。

你未來子確實很長，給自己一個機會去愛。去痛苦、去後悔？

你隋意確定自己回去要再想一想。

你“喂，十五分鐘已到。”一道好聽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隋意回頭一看，心中一窒。

你第一次明白“女人中的女人”是什麼意思，不單是美麗。風情，還有那一身由內而外的光芒與氣勢，端的是一個女王般的人物。這樣的人，即使遠遠瞄過一眼，也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女子踏着情懶的步伐走進來，向隋意一笑打了個招呼，隨後將氧氣罩給羽山雅人帶上，然後身子往牀上軟軟地坐靠下去，自然地將羽山雅人孱弱的身子擁在了懷裏。動作霸道卻不突兀，讓人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似乎天生就該如此。

你羽山雅人的表情也令隋意難忘，自女子一出現，他身上便似有了光，也有了幾分實在，只是温柔地注視着女子，那神情，只覺他是用整個生命在看她。

你隋意識趣地要離開。

你“隋小姐。”身後傳來羽山雅人輕輕柔柔的聲音。

你隋意轉過身，看見羽山雅人摘下氧氣罩，安撫地緊緊一握抓住女子的手，誠摯地看着隋意。

你“請您轉告秋人，説我對不起他，但不祈求他原諒。

你隋意默默地點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