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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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君絕五乏力地斜倚在牆上，瞪着打開的大門外站着的一大羣人，男女老幼都有，十來雙大眼毫不客氣地落在他身上，彷彿在瞧什麼奇珍異獸似的，不用開口問，他也知道他們到底是在驚訝什麼。

只是，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只消上京城一趟，便會發覺漂亮的男子壓兒不少，只不過在他們這窮鄉僻壤較少見着罷了。

倒是褚劍兒，她到底是在幹什麼？怎會窩在外頭同他們一道閒聊？

天都亮了，她也該知道他已經醒了，怎麼還不替他打理早膳和葯汁？

君絕五略微不悦地眯起深邃的黑眸直瞪着外頭有幾個男子圍在她的身旁，和她勾肩搭背，有説有笑，親密得緊，仿若和他們稔得很。

不管有多少情，她終究是個姑娘家，與一干男子這般親近，總是有些不妥。

好個江湖兒女，真是如此不拘小節，儘管昨幾個晚上教他吃足了豆腐，也不見她有任何反應和抗拒；不知道她是基於不願讓身分餡，還是本不把這麼一點小事給放在心上？

但不管是如何，瞧在他的眼裏，便教他心生不悦。

他撤撇嘴冷笑，挑高濃眉直瞅着在外頭的她，見她彷彿心有靈犀般忽地回頭，當與他四目接時，倏地漾起笑，快步朝他跑來，丟下聊得正開心的幾個友人。

“你醒了？”君絕五偏頭睞着她，見她豪氣而不造作的笑顏，不知怎地，他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她笑了起來。

“外頭那麼多人，想不把我吵醒都難。”他只不過是不想説，打她從他身邊起身，他便已經醒了，原本是想要等她把那羣人打發走的，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反倒是和他們閒聊了起來。

算了，看在她拋下那羣人的份上，他就不同她計較了。

“真是對不住，實在是盛情難卻…”她搔了搔頭。

“這兒的人可真的是很熱情，説是今兒個的天候不大好，猜説這幾天八成會降些雪雨，便相約到這兒瞧瞧，看能幫上什麼忙…我説不用了，但他們…”

“我瞧你倒是和他們的。”他透過她瞅着她身後正往裏頭張望的男人。

不過是談些瑣碎小事，怎會談得眉開眼笑？

“説…倒也不是的，畢竟，不過是幾天前才來到這兒的，只是這個地方小，突然多了個生人，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或多或少會攀談個幾句，不知不覺中，自然就漸漸稔。”這一點他當然知道，但她終究是個姑娘家，是不是該有些分寸？

君絕五不語，冷眼瞅着外頭評頭論足的熱情村民，突地把臉往她的肩頭一靠，外頭倏地響起一陣氣聲，他不勾淺笑。

“你…”褚劍兒眨了眨眼，有點不知所措地摟着他的肩頭。

“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怎會突然往她身上趴呢？

懊不會是哪兒不舒服吧？都怪她，沒發覺他的異狀，還在外頭和人大聲喧譁笑鬧着。

“沒事，只是有些乏力。”他淡聲道。

好寬的肩頭啊！他一直以為北部的姑娘已經夠高大了，想不到在這南部居然還有比北部姑娘還要頎長的姑娘家，怕是一般人都不會瞧出端倪的，他原先也只是半信半疑，但是經過幾的探試，再加上現下…

騙不了人的，她身上漾着姑娘家身上才有的淡淡清香，這香氣極淡，但是卻教他想要再靠上一會兒。

他才不管外頭的人會怎麼議論紛紛，反正他的事不需要他人置喙。

“要不要再歇一會兒？”她輕拍着他的肩。

外頭的氣聲她不是沒聽見，只是他比較重要啊，這幾氣明明是較好了些，怎麼會突然説乏力呢？

“你要陪我？”他偏着頭，額抵在她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