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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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代表銀座旅行社的全體隊員,祝你們新婚愉快。而且,我現在發自肺腑的替你們到高興,因為,你們已經被我們旅行社,選定為北京月之旅的第一對受益新人。你們的旅行費用,我們將全權負責。”陸小曼的聲音緩慢,低沉,絲毫聽不出高興的神采來。

狄新寧或許覺到了這聲音的怪異,不過,他只當這是那個推銷員因為半夜上門服務而導致情緒不正常而已,並未多想。

“騙人的吧。”狄新寧絲毫不給外面那個女推銷員留情面。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推銷了。打着免費的幌子,騙取他們大把大把額外的費用。所以,他第一印象,便給這個女推銷員,貼上了騙子的標籤。

“先生,我們的這項福利,是經過國家公證中心公證的,絕對是真實的,絕對不會讓您產生額外費用。而且,和你們一樣幸運的,還有其餘兩對新人。”陸小曼的聲音,依舊是地沉重,透出沙啞,經過重重房間的阻隔,傳進卧室之後,聽起來有些發悶。

“真煩人。”狄新寧小聲的對新婚子紀月講道:“你等等,我去把她給轟走!”説着,便是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然後將睡衣給穿好,打開卧室的門,任憑外面冰涼的空氣,鑽入自己的身體以及五臟肺腑之內,讓他萎靡的意識一次次的保持清醒。

“誰啊,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狄新寧想從剛一開始就保持強勢態度,把這個推銷員給嚇跑。難道她不知擾人清夢是非常缺德的行為嗎?

門外沒有聲音,安靜的可怕,甚至於連輕微的風聲都沒有。

這樣的安靜,忽然讓狄新寧有一種不祥的預。這也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安靜的出奇。不過,他依舊是強忍住內心的這種強烈的畏懼,挪動小碎步走了上去。

在他身後一張書桌台上面,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正安安靜靜的做着,她的頭髮很長,很長,從頭上一直垂到地上,她的身上,是一件白長袍睡衣,和紀月的睡衣是一模一樣的。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身體筆直的坐着,雙手似乎在擺着桌子上面的一些東西,不過並未發出任何的聲響。

狄新寧打開了客廳的門,看到空蕩蕩的大門外,哪有什麼鬼影,心裏不由得一陣惱怒,肯定是哪家的女孩,在新婚之夜和他們開玩笑。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打開門的瞬間,從門上面垂下來的一縷頭髮。好像一上吊的女鬼,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可是,在他轉僧後,卻發現了身後的異常。

一個淒冷的身影,安安靜靜的坐在嶄新的寫字枱上,背對着他,曼妙卻冷清的身影,配合上那一縷長長的頭髮,竟然讓他產生了一種恐懼的覺。

他在心裏自責了一句。別人都説,新娘在結婚的當天,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自己怎麼能覺新婚子恐怖呢?

他小聲的咒罵了一句,然後輕輕的走了上去,調整好了內心的情緒,用一種柔和的聲音講道:“紀月,我們…!”他説到這的時候,便已經走到了女人跟前,將他冰冷的身體,給環抱住了。

可是,當他的視線,無意中瞥見了對面鏡子的時候,他的大腦轟的一聲,就爆炸了,而他的意識,也被活生生的空了。

他被嚇死了,活生生的被嚇死了。

當他將女人摟在懷中之後,他便注意到對面那面圓圓的紅鏡子裏面的兩人。

自己一臉微笑,而女人,卻是一臉的猙獰。

她的眼白上翻,出白森森的眼白。嘴巴大大的張開,大到她的腮幫子都裂開了兩個血的裂口。兩排沾染了鮮血的牙齒,看上去好像是野獸的牙齒般,她的舌頭耷拉在外面,正緩緩地往外面滴答着鮮血。

而在她手上把玩的,則是一直侵染了鮮血的手指!

最不可思議的,當屬她的頭髮了。她的頭髮,在慢慢的眼神,伸展,然後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給包裹住,好像是…一條條烏黑的蛇。將他的全身,包括腦袋,全都給裹在其中。

一想到自己懷中抱着的,是如此悽慘的一具屍體,一隻女鬼,狄新寧自然就被嚇死了。

不過,他沒有真正完全透徹的死去,而是,依舊具有活動能力的死去。

陸小曼在他的脖頸之間吹了一下,男人原本躺在地上的身體,立刻從地上站立起來,然後抓起陸小曼遞給他的那張白紙合同,慢慢的走入了房間。

“老公,剛才外面是什麼聲音?”紀月睡眼惺忪的看着緩緩打開的門,以及門扶手上那隻蒼白冰涼的手掌。

“沒什麼。”狄新寧冷冷的答了一句,然後啪的一聲,關上了卧室的燈,走進來,鑽入了被窩中,一動不動的睡去了。

看到老公如此怪異,紀月滿心疑惑。不過她也並未深究,只當是他太累了,需要休息而已。便也是昏沉入眠。

她不知道,她都是在陪着一具屍體入眠。

當我看完這些的時候,心中那層不祥的烏雲,已經深深籠罩了我的大腦。

我必須快點尋找到那具男屍,否則,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死去,而不單單是他的子,紀月。

我重新閉上眼睛,受了一下。

,狄新寧便拉着紀月,上了一輛開往北京的豪華大巴。而在豪華大巴上,算上狄新寧夫婦,只有六個人。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三對新婚夫婦。

他,為什麼要選擇他們六個人?他要讓這三對新婚夫婦,去做什麼?

一切,都是謎語,在我的心裏慢慢的升騰起來,等待着我去研究。

“發現了什麼沒有?”胖子一邊小心謹慎的跟着我在屋中轉來轉去,一邊小聲開口問道。

我已經將我驅魔人的身份告訴他了,而他經歷過前面的幾件事,也相信了我的身份,便決定將這次的案子,全權由我負責。

“把這幾處,都拍照!”我對胖子講道,然後指了指門口地毯下面的一手指,以及客廳寫字枱上面的一汪乾涸的血水,最後又指了指客廳大門上面的那一縷頭髮。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其餘兩對新人的新居中,應該也會留下同樣的疑點吧。

等到胖子將這些證據都蒐集完畢之後,我才帶着胖子上了那輛破舊的捷達警車,然後朝着局子裏面行駛而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個女鬼為什麼會有那麼長的頭髮?她的死亡,和頭髮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我想不明白,乾脆便不再去多想,只是集中神的開車。

從高速路上經過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起車禍。

車禍很嚴重,一輛本田和一輛北京現代碰撞,結果那輛現代車被撞到了高速公路的邊緣地帶,好像只需要一個羽的重量,他們就會完全的跌落下去。

這裏是高速公路,所以不少的車子都被這場車禍給攔了下來,司機們都湊上來,看着那個趴在現代車的方向盤上,滿臉是血,奄奄一息的司機。

他的嘴巴在輕微的動,不過發不出半點的聲音,似乎是在求救。

透過破碎的車窗玻璃,我看到了副駕駛座上的一個女人。滿臉是血,頭破血,她的臉,被衝入車內的公路護欄給完整的貫穿,從鼻子處進入,然後整個的透過腦袋,從後腦勺刺了出來,紅白相間的腦漿,順着她白皙嬌的肌膚,慢慢的了下來。

這應該是一個很講究氣質高雅的女人吧。因為她的手臂上和脖子上,都掛着金光璀璨的裝飾品,甚至於連她的頭髮,也是被各種金光閃閃的飾品所包圍,裝飾。

而就在我觀察這個女人身上飾品的時候,一個淺淡的身影,逐漸的從她的身體裏面飄蕩而出,透過車身,直接來到了車子外面。

她是女死者的魂魄!

她站在車窗前,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老公,以及他充滿渴望的眼神,嘴角忽然出了一絲怪誕的笑意。

她張開嘴,對着男人的腦袋吹了一下。

一股陰森的風,憑空形成。大概這股風吹痛了司機的傷口,他的身體痛苦的動了起來。

他的輕微動作,引起現代轎車的一陣輕微顫抖。正是這一點輕微的顫抖,導致現代轎車終於沒能擺墜崖的厄運。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護欄斷裂,現代轎車在懸崖上空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女人太愛着那個男人了!他們兩個曾經山盟海誓,不求同年同生,但求同年同死,剛才男人想違背這個諾言,不過,最後還是妥協了,和女人一塊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去生活。

我聽着那隻女鬼輕輕的在我耳邊傾訴,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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