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從因果律中消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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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説了一些不該説的話。”骸捂住了嘴巴,接着又笑道:“愉快的談話到此結束,給,這是你的任務獎勵,作為勝利者的獎勵。”

“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不等林嶽追問下去,骸化作一道青煙消失。

林嶽撲了個空,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卻出現在坎雷德城內,與此同時,一個系統提示彈出。

系統:你獲得了世界密碼(y)。

“這個就是世界密碼?”林嶽打開系統揹包,從裏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東西,它的外表就好像一團由黑粒子構成的光團,系統對它的描述僅僅只有世界密碼幾個字,沒有更詳盡的解釋。

“對了,如果黃君豪,麥浩和程鈎在遊戲中死了,那麼現實中的他們?”林嶽忽然想到一件頭疼的事情,連忙拉出系統菜單,還好,離開虛無之地後,各種功能總算恢復正常,林嶽很順利完成了下線作。…下連接器,林嶽第一時間從那張舒適的按摩椅上跳起來,目光同時落在自己旁邊的麥浩身上。不過,下一秒,林嶽的表情完全僵住。

原本躺在那裏的麥浩,竟然不見蹤影,而且不止他一個,連另外兩張按摩椅上躺着的黃君豪和程鈎同樣不見了。

林嶽皺了皺眉,連忙打開包廂的門走出去,結果一出門,就跟外面一個人撞在一起,對方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哼。

“不好意思。”林嶽連忙把對方扶起,定睛一看,卻是今天負責帶路的那名諮客mm,對方摸着摔痛了的股,一臉委屈道:“這位客人,你慌慌張張要去哪裏?”

“抱歉,我想問一下,你們老闆還有這個包廂裏另外兩人去了哪裏?”

“這位客人?你在説什麼?”諮客mm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林嶽,接着道:“這個包廂不是被你一個人包下來嗎?哪裏還有其他人?”

“啊?”林嶽被諮客mm這個答案給嚇倒了,再問道:“你剛才説什麼,你…你説包廂只有我一個人?”諮客mm好像被林嶽得有點哭笑不得,納悶道:“本來就只有你一個人。”到事情越發不對勁,林嶽當下着急問:“不對,我來的時候,明明還有其他人,對,還有你們的老闆?”

“我們老闆?”

“黃君豪,黃總,是他請我們來這裏的。”

“可是我們老闆不叫黃君豪,客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

“沒搞錯,這裏是君豪大酒店,你們老闆不是黃君豪還會是誰?”

“我們這裏叫做馬斯丹頓酒店,客人,我看你真的搞錯了。”諮客mm好像已經把林嶽歸類為神經病,説完這話,甚至往後退了一步跟林嶽拉開距離。

“你剛才説什麼,這裏是馬斯丹頓酒店?不是君豪大酒店?”林嶽表情一陣愕然,又問了一遍。

直到諮客mm再一次肯定的點了點頭,大腦亂作一團的林嶽才跑到外邊的大堂,當林嶽看到位於酒店大堂中央掛着的酒店招牌,才頹然接受了現實。

“真的是馬斯丹頓酒店…”半小時後。

林嶽帶着沉重的神離開,坐上出租車,林嶽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不管翻多少遍,林嶽還是沒有在手機裏找到相關的通話記錄,不管是麥浩的還是黃君豪的,原本跟他們通話的記錄全部消失不見。

不僅如此,林嶽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海濱市十大傑出青年企業家,結果上面本沒有一個人叫做黃君豪。

“喵的,是夢還是現實?老子已經搞不清楚了!”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林嶽臉越發難看,好半天,林嶽似乎又想起什麼,連忙在網頁的搜索欄上輸入一個月前“境界ol”玩家在家死於心臟麻痹的新聞,結果,得出的答案讓林嶽膽寒。

“沒有,還是沒有,之前明明還在論壇的討論區內,為什麼現在不見了。”前前後後找了幾遍,林嶽還是沒有找到之前的相關報道,那個死於心臟麻痹的傢伙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就好像黃君豪,麥浩他們一樣。

一時間,林嶽陷入了深思中。

“神器持有者在遊戲裏死掉後,好友欄上找不到他們的名字,搜索角id只會提示該玩家不存在,一切存在過的痕跡彷彿被抹掉一樣。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連現實中的因果關係一樣會被消除,看來我之前真的想得太樂觀了,搞不好我們真的被‘神’選中了,作為取樂它的棋子…”事情變越來越複雜,今天才在現實中跟別的神器持有者見面換情報,沒想到一晃眼的時間,只剩下他一個活下來。

“不對,好像還有兩個人。”林嶽突然想起莫言和歐佩坤,連忙打開手機。

今天分別之前,各人可是換了電話號碼,現在黃君豪等人的號碼是消失了,但是沒有參加任務的莫言和歐佩坤呢?

幸好,林嶽在通訊錄上找到二人的號碼,考慮再三,林嶽給莫言拔打過去。

“嘟嘟…”一陣鈴聲過後,電話接通了,那邊響起了一把男人的聲音。

“喂,是土豪哥嗎?”能叫出自己的遊戲id,對方是莫言沒錯,林嶽深一口氣,接着沉聲道:“莫言,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説。”林嶽把剛才與黃君豪,麥浩,程鈎三人被強制參與廝殺任務的過程簡單説了一遍,莫言靜靜地聽完,半響道:“這麼説,現實中黃君豪他們三個已經徹底消失,甚至存在過的痕跡,全部都從因果律中抹掉?”

“是的,不過從你還記得他們這點看來,我們神器持有者並沒有受到影響,至於其他人,估計就算是他們的父母,恐怕已經不知道他們這個人的存在。”林嶽苦笑道。

電話那頭的莫言沉默了片刻,半響道:“其實你不給我打電話,我都準備給你們打電話,事實上,我離開之後,去了今天跳樓自殺的那個人家裏,結果他家裏人説,本不認識他,也沒有這個兒子。”林嶽聽完,久久無法平靜。

死亡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後,連一個證明你存在過的東西都沒有。

帶着這樣複雜的心情,林嶽當晚坐上了返回漢陽市的列車,離開了海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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