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讀過《金瓶梅》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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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似乎在這刻停止。

妖帝白芷的眼睛都瞪得有些滾圓，她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因為，為了這刻，她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可是，眼前的這幕又讓她不得不相信，因為，方正直手的劍，已經真正的刺入到了南宮浩的口。

“不！”妖帝白芷的口裏發出聲不甘的嘯聲，身上雪白的絨長裙突然間也瘋狂的擺動起來，如金鐵樣的白髮不斷的在雪白絨長裙下長出，幾乎是在瞬間，便將妖帝白芷的身體完全覆蓋。

而與此同時，妖帝白芷的眼睛也變得了碧綠，如同寶石樣的碧綠，幽幽的綠光在她的眼睛動着，森冷異常。

“是妖化！”

“妖帝白芷竟然妖化了？！”

“聽説妖帝白芷極為愛美，鮮少在人前妖化，沒想到，這次，竟然當眾妖化？九尾白狐啊，生都不曾真正見過！”眼看着這幕，下方的宗門弟子們也都是極為震驚，不過，在震驚之餘，他們的心裏卻又有着種莫名的動。

畢竟，在他們的心裏，危機已經隨着南宮浩的身死而結束，而眼前這樣的景，卻是千百年來難得見的奇景。

然而…

沐清風和墨山石卻是渾身哆嗦。

十幾年前，因為天道聖碑的緣故，人類曾經與妖魔二族展開過場大戰，戰況慘烈，死傷遍野。

但即使是那樣的戰，妖帝白芷也並沒有妖化。

可現在，堂堂聖域第強者，妖族帝王白芷，傳説的九尾白狐神獸，竟然妖化了，這如何不讓他們心裏驚醒。

如果南宮浩沒有死，他們現在也只能選擇硬拼，因為，為了人類的未來，他們就算是死，也值得。

但南宮浩死了…

這就又不同了，畢竟，事情已經等於是落幕，妖帝白芷現在當眾妖化，不過也就是時情緒失控的發。

等到妖帝白芷冷靜下來，必然就會考慮到其它的事情，比如，妖族族的生存，到了那個時候，妖族自然就會重新退回十里大澤。

“墨老頭，先退！”沐清風當機立斷，掉頭就跑，畢竟，與發了瘋的妖帝白芷硬拼，實在不是件理智的事情。

不過，作為堂堂天道閣的閣主，沐清風自然也不可能説出個“跑”字，句“先退”可謂是博大深。

“白芷，事已至此，你再掙扎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墨山石臉的正氣，看起來同樣是凜然不侵。

但與他臉上的氣質相反的是，他的人卻是早就已經退到了遠處，本就不需要沐清風提醒，跑得速度比起沐清風來説，只快不慢。

“…”方正直望着下就跑遠了的沐清風和墨山石，還有妖帝白芷那雙正緊緊盯在自己臉上的碧綠眼睛，他真有句媽賣批，不知道當不當講。

都説當英雄死得早，古人誠不欺人啊！

多麼現實而又骨的幕，方正直真的很想時光可以倒轉，他依舊還是那個躲在邊觀望的善良天真小後生。

可惜的是，每個人都會有顆當英雄的心。

方正直的心底深處同樣也有，所以，不管他願不願意，妖帝白芷的這份怒火，他都必須要承受。

“那個老妖…噢，不對，白…伯母，其實，我和雲輕舞的關係還…”方正直覺得是時候亮出真正的底牌了。

不過，妖帝白芷顯然是不可能再給方正直開口的機會，身形動，便已經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然後，方正直就覺背後傳來股寒意，就如同地獄索命的幽魂正在對着舉起死亡的鐮刀樣，冰冷，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