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皇后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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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臉一紅，忙把手收回去，又向回周看了一眼，果然有很多人盯着他倆。孫星帶着皇后走到一家非常豪華的樓停下腳，抬頭看了一眼“百花樓”正是上次大戰羣芳的那家樓，後來才知道，還是和珅暗地裏開的。

“就這家了…”孫星一拉皇后便走了進去。一進去，皇后就用小手輕輕的捂住了鼻子，眉頭也微微蹙了起來，顯然是嫌胭脂味太濃了。孫星馬上把她的手拉掉，小聲道:“咱們是逛院來的，不要這樣。”孫星發現，這裏已沒了昔的熱情，覺非常的蕭條，老鴇子一副懶洋洋的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咳咳…”孫星連連咳嗽了幾聲，老鴇子這才睜開了眼睛，從椅子站起身。

“呀，客官…”老鴇子的熱情也顯得太過勉強，並且上下量着孫星和皇后。

“你…你…”老鴇子用手指着孫星，似是認出來了。

“什麼你我的。”孫星不高興道。

“呵呵，瞧我這張嘴。”接着，又打量着孫星和皇后“二位爺，不知是在朝為官啊，還是做生意？”

“自己是做生意，在朝中為官誰還敢來。”孫星瞪了她一眼“難道你有生意還不想做嗎？”

“做做做，我們就是做生意的，怎麼會怕錢咬手呢！”老鴇子接着又試探的問道:“不知倆位大爺在這裏有沒有認識的姑娘？”

“嗯？我倆初次到你這來，哪會有認識的，也不知你們這裏的姑娘成怎麼樣，能不能全叫出來，錢不是問題。”老鴇子一聽錢，頓時眉開眼笑“好説好説，姑娘們，出來接客了，來的是大老闆，出來晚了可別怪媽媽不公平…”上次來，雖然也沒客人，但是覺氣氛卻很熱情，此時卻覺冷清清的，好一會，才聽到一幫女孩子忙匆匆的跑出來，伏在樓上的欄杆向下看了看，一見是倆個帥哥美男，都像瘋了一樣“稀里嘩啦”往下跑，就算是不賺錢，陪這樣的帥哥美男睡一下也好啊。

“瞧瞧你們，什麼打扮，倆位大爺可貴着呢，還是初次來，你們這樣還不得把倆位爺嚇壞了。”老鴇子非常明，連訓斥帶藉機把信息傳遞了過去，孫星有言在先，是第一次來，那一定是有什麼忌諱，就是認識也不能説認識。

“呀，大爺，都好久不來了，飛燕好想你…”

“大爺，你到昭君的房吧，照君一定好好侍候你…”一幫姑娘果然領會了老鴇子的意思，雖然，幾乎都認識孫星，但都裝做一副初次見到孫星的樣子。熱情的圍着孫星和皇后，有拉皇后的，但更多的人是拉孫星。皇后目光狠狠的盯着孫星，玉齒也咬了起來，顯得非常的氣惱。

＊＊＊“咳咳…”孫星尷尬的看了皇后一眼“好好，今天只要來的每人二十兩胭脂錢，不過，爺今天只想聽小曲，唱得好的賞金百兩，如果讓爺非常滿意，另有獎賞。”孫星如此一説，有大半的姑娘垂頭喪氣的退了下去，只剩下不足二十人。孫星終於鬆了口氣，不過，再也不敢看那些幽怨的眼神了，她們雖然沒表示認識孫星，但是那眼神卻説明了一切。

“媽媽，所有姑娘全在這裏了嗎？”老鴇子掃了一遍“嗯，還更有亦菲，她是新來的。”老鴇子説着眼睛一亮“這位姑娘不只長得超凡俗，小曲彈得也好，但是隻賣曲，如果大爺只聽小曲，倒是可以給兩位爺介紹一下。”孫星心裏一動“這樣最好，還請媽媽請這位姑娘出來。”

“嗯！”老鴇子猶豫了一下“倆位大爺，這位姑娘脾氣有些怪，如果看不上的人，給多少錢也請不動…呵呵，當然了，倆位爺才貌俊佳，想來沒問題，我去給二位爺試試看。”

“媽媽…”隨着一個柔美的聲音，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緩緩的從樓上步下來，腳腕似是繫着銀鈴，每走一步都是“叮鈴叮鈴…”的輕響，雖然她穿着拖地的長裙，卻能覺到那一‮腿雙‬的修長筆，絲帶束，軟柔盈盈，飽伏的上圍，顫顫巍巍，似是要破衣而出。

孫星竟微微閉起了眼，此女子不是美的冒泡的那種，而是她身上那種氣質，已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就連她的走動都似一曲美妙的音符。

他的美，是要用心欣賞，就像一枝深谷幽蘭，靜中之雅，俗之妙。孫星雖是閉着眼睛，但對她的欣賞更加的清楚，一張清秀柔靜的小臉，雙目有如秋凝聚，她的整個人就有如一首妙曲所化。

孫星突然覺自己的部軟一痛，這才睜開了眼睛，孫星自然知道是皇后下的毒手，但是，孫星也沒時間去理會了，女子已到了近前，對着孫星輕輕一福，一雙美目柔和的盯着孫星，似是旁若無人。

並不多言，又向皇后一福，轉而向一個案子走去，一幫姑娘自然的讓開了路，而隨她身邊的是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懷裏抱着一把瑤琴。

小姑娘在女子的示意下，把琴輕輕的放在案子上，女子也隨之遙對孫星坐下，十玉葱般的纖指落在琴絃上，琴絃柔韌而晶瑩，閃動着水波一樣的光暈。

目光柔柔的盯着孫星，透過那秋般的眼神，似是覺她的心已與琴和為一體，琴就是她，她就是琴。

指尖輕顫，潤柔的小手在那琴絃上律動起來，清朗而清澈，猶如山間清泉水般的琴聲叮咚響起，餘音嫋嫋，有如天籟。溪山夜月。一叫月，聲入太霞。二穿雲，聲入雲中。青鳥啼魂。三橫江，隔江長嘆。玉簫聲。凌雲戛玉。鐵笛聲。風蕩梅花。罷不能。…女子清透的小櫻微微啓起，竟是一首《梅花三》（此三非瓊瑤的三）圓潤盈柔的歌聲嫋然飄出，琴如天籟，歌如天籟，珠玉相合，就連這胭粉之地都得以昇華。

肅靜，一張張安靜的小臉，連呼都似靜止了，整個百花樓飄蕩的都是嫋嫋的琴音和圓潤的歌聲。

玉指律動，目光不動而轉，似是盯着孫星，又似是在讀白孫星的心，那張清秀柔美的小臉，乾淨而靜默，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等待，等待着一縷風的招喚，等待着一縷暖陽的撫，就像她的歌聲一樣，風蕩梅花，罷不能。高潔不屈，情質潔。

“嗡…”最後的一聲顫音慢慢遠去，女子依然柔和的盯着孫星，手指再次徐徐落下按在琴絃上，化去餘音，一切又歸於平靜。

“嗯，真美。

“皇后竟是第一個反映過來，輕輕的鼓起了掌。女子微微一笑，向皇后點了點頭，接着目光迴轉，又看着孫星，並緩緩的站起身，同時，身邊的小丫頭也收起了琴。

“姑娘應該就是亦菲了吧，聽姑娘的琴聲，似是有什麼心願為了？”孫星開口道。亦菲目光閃動了一下，繞過桌子向孫星輕輕一福“小女子正是亦菲，曾經有一願，而如今有兩願。”

“亦菲姑娘，可否請教。”

“那亦菲就冒失了，亦菲第一願，就是把祖上心血所凝聚的百餘首曲子譜頌傳，史中稱記，這百餘首曲有祖上心血所作，也有整理古代失傳之作。

而亦菲的第二願是想見當今皇帝一面，當面獻曲一首。”亦菲輕聲娓娓道來。孫星微微一楞，下意識的與皇后對視了一眼，接着道:“亦菲姑娘的第一願可以理解，不知為何要見當今萬歲呢？”

“本來亦菲平生只有一願，而第二願是亦菲近來新加上的，亦菲聽説當今萬歲要立新革制，提高女人和藝人的社會地位，亦菲想代表所有的女人和藝人當面謝他，不管新制能不能堅持改下去，但是他有這份心，這讓我們女人和藝人已經很動了。”孫星就覺自己像在窒息中舒上一個氣來，終於找到一個知音了，自己所改的新制就連很多女人自己都反對，沒想到遇到這麼個賣藝的女子這麼理解。

孫星又與皇后對視了一眼，皇后的眼中也出了驚異目光。孫星稍做猶豫道:“好，亦菲姑娘的兩個願望我都可以幫你完成，不過，可否請姑娘隨我走一趟。”亦菲對着孫星又是一福，接着一伸手“這位爺請。”她竟是不加考慮的準備隨孫星走，這讓孫星和皇后又是一陣驚異。

孫星見老鴇子還楞在那裏，掏出三千兩銀票給老鴇子“謝媽媽的盛情，這是謝媽媽的茶水錢，和勞累姑娘們，算是補償的一點胭脂錢。”

“呀，這太多了吧！”老鴇子竟有些尷尬，但還是把銀票接了過去，看了一眼亦菲“亦菲姑娘在我們這裏數天，所賺的錢分文未取，當媽媽的我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亦菲又回過身來，向老鴇子福了下“算是給媽媽的茶水錢了，還要謝媽媽這段時間的收留與照顧。”孫星又看了一眼亦菲，她所穿着得竟是一套類似於唐代公主的服飾，尾擺在地上，而自己把車都遣回去了，如果這樣帶着她回去，還不得把裙子拖成乞丐服。

“不知媽媽這裏可否有車，能不能送我們一程，我的車已被遣了回去。”

“有有，我這就給大爺準備。”老鴇子忙不迭的吩咐人給孫星等人備車。當孫星準備走時，一幫姑娘是戀戀不捨的盯着孫星，有的似是想上前與孫星説兩句話，但是又因擔心什麼又忍下了。

孫星等四人出了門，老鴇子所準備的竟是一輛雙人乘坐的小轎車。皇后餘氣還沒消，狠狠的瞪了孫星一眼，竟一拉亦菲的小手上了車，皇后是下意識的動作，估計自己都忘了她身着男裝，不過，亦菲並沒拒絕，而是回以一個微笑，以示謝，最後，連亦菲的小丫頭也擠上了車，三人都很纖瘦，擠一擠倒也能坐，只是孫星就不能擠上去了，不要説擠不開，就算擠開也不能擠，因為皇后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了，如果不想走着就和車伕坐在車轅上吧。

好在這裏距宮也不遠，小馬車一陣輕快的奔快，兩刻便趕到了。亦菲下了車向四周看了一眼，並沒出太驚奇的樣子，倒是她的小丫頭，瞪着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看個不停。

亦菲先是對皇后一福“謝謝姐姐，亦菲剛才有冒犯之處還請姐姐海涵。”

“妹妹的眼好毒啊，我説怎麼不看我一眼，我自認長得也不差啊，原來妹妹是早就認出我來了。”皇后開玩笑道，並鄙視的瞪了孫星一眼。亦菲自然也聽出了皇后話中的含意，小臉難得的微微一紅“姐姐見笑了，亦菲只是見…對了，亦菲還不知怎麼稱呼姐姐和這位爺。”孫星呵呵一笑“朕想亦菲小姐的慧目已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否則也不會隨朕進宮吧？”亦菲一聽，稍顯有些慌亂，忙跪倒在地“叩見萬歲，叩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