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將星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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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遼闊的星空,天行彷彿可以看到舷窗後面對手們驚愕的眼神。但他絕不會因此便放過這稍縱即逝的大好時機,讓對方再度有機會合圍。他的獵物換成了另一艘戰船--沒有了同伴的呼應,剛才仍在尾追他的那艘戰船現在已是勢單力孤,與另一個方向的三艘戰船相距又遠,正是一個再好不過的“靶機”對方的駕駛員可能還沒有從剛才的驚訝中恢復過來,又或是天行的動作連貫得太好,快到讓他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總之在格雷式戰船如燕子般輕盈的轉到它的側翼,並且送給他一張通住地獄的免費通行證以前,他駕駛的那艘銀河式戰船的軌跡竟然是一條直線。都説“吃一塹,長一智”餘下的三艘戰船卻明顯不取同伴們滅亡的教訓。仍有兩艘飛船牢牢的卡在天行駕駛的格雷式飛船與地球中間,另一艘飛船則直直的向天行的飛船衝來,隱隱有向他“單挑”之意。看來,這應該是對方中的領隊飛船了,天行心想,這傢伙倒滿有騎士風度的,不過消滅了他,對方便羣龍無首,自己便可以儘快趕往地球了。這樣一想,天行便毫不客氣,同樣勢如電閃般向對方了上去。兩個人一邊向對方發着毀滅的能源之箭,一邊練地做着各種機動動作躲避着對方的攻擊。對方果然是個高手,轉眼間,雙方發的光箭都錯失了自己的目標,然後兩艘戰船以近得幾乎可以看清對手面容的距離擦身而過。通常來講,在空戰中,這種時候就要比雙方戰船轉身的速度,誰轉的速度快,誰就有機會先敵發動攻擊。在這一點上,銀河式戰船的駕駛員對自己的戰船有充分的信心,因為雙方的戰船速度相差無幾,但銀河式戰船的轉彎半徑卻是聯盟已知的戰船中最小的,與天行駕駛的這種老式格雷戰船相比,更是少了一多半。他故意這樣與對方近距離互相錯身而過,等待的就是讓他的戰船優勢可以完全發揮的這一刻!他一邊轉彎,一邊開始想着等會兒如何在剛剛轉過一半的對方身後象貓兒戲鼠一樣的玩上一陣,等對方心志完全崩潰之際,再把他送進地獄的美妙受。然而當他駕駛着戰船完全兜轉過來之後才發現,原來就在自己的戰船急速轉身之際,天行駕駛的格雷式戰船卻本沒有轉身,而是向着留守着地球方向的兩艘飛船衝了過去!

“hit!”領隊的駕駛員氣得低吼了一聲,這傢伙怎麼總是這樣沒風度?仗還沒打完,就又要逃跑了?再一想,不對呀?這樣下去對方豈不是自動讓自己陷入前後合圍?從剛才對手消滅自己那兩個同伴時的駕駛水平來看,絕對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吧?當然不是犯錯誤,因為正在以逸待勞的兩艘飛船突然發現對手走着s形向自己衝了過來,下意識地想動手卻發現這本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帶隊飛船正在轉身,而天行衝過來的角度卻正好與自己的領隊飛船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偶然地竟成了一條直線,萬一在自己開火的時候天行一躲,豈不是誤中副車?戰爭的結局往往在一方微一遲疑之間就已經註定。在領隊飛船發現自已的飛船遲遲不開火,終於明白事情不妙,並開始試圖繞彎追向天行的戰船之際,正好望見將角度和時機計算的妙到毫巔的天行又一次將自己的兩個同伴化做飛舞的萬千碎片。他呆呆地坐在船艙裏嘆了口氣,心情沮喪到了極點,戰意全失--原本意圖合圍,現在卻只能選擇逃跑了…望着鬥志和信心被全部摧垮的對手狼狽逃竄的身影,天行心中並沒有更多的喜悦。對飛船上的人來説,他們崇敬的目光中天行並不算偉岸的身影已成了“奇蹟”的代名詞,但地球上正在發生的一切不能不讓他們的心頭依然無法到哪怕一星半點的喜悦。戰船沉默着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地球飛奔而去。哦,這是長城,這是太平洋,藍的家鄉越來越近,父親,我們來了…戰船上的人個個都心急如焚,覺得時間過得無法緩慢,真恨不得戰船一頭就扎進元帥府裏去。其實似慢實快,不久,自由女神像已經在飛船的舷窗中清晰可見。這個二十一世紀美國國家神的象徵,現在已經成為地球人古老文化的標誌和寶貴遺產,也是現在紐約民用太空港最好的指示路標。軍用太空港與民用太空港相距約20公里,降落之前,天行已經利用戰船上的掃描系統對整個太空港進行了掃描,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看來對方還來不及全面發動,現在的攻勢僅僅是針對軍方一些關鍵人物進行的恐怖襲擊。天行心裏一陣憤怒,不想起他的教官,那個有些憤世嫉俗的上校一次帶着酒氣説出的一句至理名言:“恐怖主義者可以改變一段歷史,但他們永遠無法改變歷史的發展趨勢,就象老鼠可以咬壞一輛飛車,卻永遠不能改變飛車的航線!”問題是,即使僅僅是一段歷史,天行也不能讓他們隨意改變,因為他不能失去自己的父親!在空港一行人幾乎是跳上各自的飛車,以360公里的極限時速向米洛元帥的府邸飛奔着。雖然米洛元帥的住所離空港很近,不到60公里的距離對以這個速度飛行的飛車來説只不過需要十分鐘的時間,但天行還是覺得飛車開得象只蝸牛!其實車上的人哪一個不是和他一樣,希望能立刻就趕到將軍和元帥的身邊?快一點,再快一點!心急如焚的天行並沒有注意到,他思波透出的焦急竟然“染”了整輛飛車,晶時速表上的顯示的飛車速度現在已經快到400公里/小時了!不知不覺間,天行已將李少校等人分乘的另外四輛飛車遠遠甩在身後。剛轉過最後一個街角,天行已經看見了過去自己曾經來過多次的元帥府,此刻,這座昔象它的主人一樣深沉威嚴的府邸半邊已經變成了廢墟,到處可見正在燃燒着的熊熊火焰,彷彿在述説着剛剛在它身上發生的一場災難!不過讓天行到非常欣的是,幾乎就在他看見府邸的同時,他便應到了父親那悉的能量氣息,而且這能量仍然深沉渾厚,説明父親不僅仍然健在,而且並沒有在剛才的那場襲擊中受傷。天行一下子放下心來。轉眼之間飛車已經到了門前停下,面對着一排全副武裝的衞兵,每個人手持的都是能發揮單兵最大威力的磁光/彈雙用槍,戒備地望着這艘飛速趕來的飛車。他們並不知道,天行不僅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還可以看到在他們背後隱藏的非常好的四門反坦克磁光炮,以及端着紅外/光雙模阻擊槍的超遠程阻擊手,從他們的舉止來看,可以初步確定這些士兵並非剛才襲擊元帥府的人,而是前來保護元帥和父親的軍隊。這時天行才注意到李少校他們的飛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自己甩得不見蹤影,但這時也顧不到這麼多,他回身示意林珊等人先不要下車,注意隨機應變,自己剛一縱身跳出車門。

“這裏現在是軍事區,不得入內!你是什麼人?”帶頭的少校軍官用警戒的眼神向天行掃了幾遍,攔截的意圖變成了詢問。他已經注意到眼前這個年輕人臉型與剛才和元帥在一起的將軍有些相象,何況他乘坐的飛車上還噴着將軍專屬衞隊的標誌,應該也是趕來的援兵。

“我是來找米洛元帥的,你們是幹什麼的?”敵友未明,天行不能就此放鬆警惕。

“我們是沙洛加夫總統的衞隊,專程前來保護元帥和將軍的,你又是什麼人?”軍官問道。後面李少校等人的飛車正轉過街角飛速趕來,所以他不又戒備起來。

“我是英學校的學生趙天行,元帥是不是正在接待一位趙將軍?我是他的兒子。哦,後面趕來的是我父親的衞隊。”天行已經看到了趕來的李少校等人。自從無意中修成“天眼”以來,他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方圓五十米範圍內發生的一切,但離得遠了就只能應到一些特定的能量變化,卻不能象天眼一樣做到一切如親眼所見。説話間,李少校已經下了車走過來。一見到正和天行説話的帶隊軍官,李少校一直如岩石般冷峻的臉上突然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帶隊的軍官也笑了起來,回身示息士兵們對天行解除戒備,然後與李少校來了一個男人式的擁抱。

“將軍和元帥怎麼樣了?”到底是職責所繫,李少校詢問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將中將的重要放在了元帥的前面,好在這時候也沒人會注意到這些。

“沒事,他們都很安全,這會兒正在密室裏休息。好在我們及時得到了警示,總統立刻派我們趕來保護元帥和將軍,現在一切都已經平息了。只是這些來襲者的裝備竟然極為良,大出我們的意料之外,你不知道,他們竟然還帶着專門用於攻堅的小型光炮和磁波應炸彈,幸好我們到的及時,磁波炸彈沒來的及引爆,否則…”軍官還有些後怕。聽説米洛元帥和趙將軍都安然無恙,迢迢數萬裏趕來的天行等人總算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李少校拉過天行,正要向軍官吹噓一下剛才途中天行彩絕倫的“表演”卻看見這小子的眼睛本沒有看着自己,而是定定的望着元帥府的大門方向。再看林珊、威廉等人,居然也都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的身後,威廉的嘴還張的大大的,彷彿是見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東西一樣。李少校回頭一望,在他的身後,從元帥府的大門裏,正走出來一個帶着如花般笑顏的女孩子。李少校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周圍的人都象中了魔似的,連他這種鐵血男兒,都情不自的為這少女的絕世容光所懾,何況是那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呢?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天行在居里教授研究所裏曾經與之短暫較量過的神秘女郎。只見她仍然穿着上次見面時那身黑無縫緊身衣,將她周身的曲線襯托的極為完美。她走路的身姿更是帶着三分矯健,七分嬌柔,宛如夏微風中搖擺的荷葉,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如果這時候再有敵人來襲的話,那真是一場美之災了。女郎一見到天行,臉上的笑意更濃,容光更盛。她輕步走到天行的身前,這次的聲音再不復是恐嚇倫蒂爾小姐時的冰冷,而是帶有幾分活潑、幾分俏皮:“沒想到又是我,是吧?告訴你,這次是我通知總統來救他們的,這可是我報答你上次那一掌的最好方式哦,對吧?”短髮美女一邊説,一邊側着頭調皮的看着天行,突然臉上現出幾分驚奇:“咦?古人説士別三,當刮目相看,這才不到一天,你就進步這麼快?不錯不錯,不過,比起我當然還差上許多,必須繼續努力喲。”這小美女居然比林珊還要活潑得多。天行一時倒説不出話了,不是為美,而是心存。他心知如果不是這短髮神秘女郎的及時出現,對手以有心算無心,再加上他們帶的那些可怕的武器,自己的父親和米洛元帥必然無法倖免。只是他無論如何也猜不出來,這個神秘女郎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幫助自己呢?見天行一時不説話,女郎又是微微一笑:“幹嘛,沒見過美女嗎?這次不行了,下次再讓你看個夠哦。不過別因為有點本事就得意喲,還有句古語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我走啦。”話音剛落,女郎的身體已在突然出現的光暈中漸漸模糊,彷彿是將一幅水墨美人圖放入水中一般,不一會兒只餘下黑衣美妙的輪廓,然後就一切都消失了。直到中將和元帥並肩走出府邸,眾人的神智才恢復過來,李少校和那個軍官都暗自責怪自己,如果敵人剛才趁機偷襲,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兩人懷着不足為外人道的內疚和後怕,迅速命令士兵檢查周圍的情況,好在一切還算正常。將軍慈愛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説:“小天,你也趕來啦?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剛才那個女孩子不知道是什麼人,但她應該是我們的朋友,而且有很強的異於常人的能力,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強得多。以後你見到她,要多和她,有她幫忙,我們的勝機就會更大。現在我得去面見沙洛加夫總統,你放心,有總統衞隊保護,一切會很安全。你們現在就留在元帥這裏,等我回來,讓李少校他們保護你們。”剛剛見面就要分別,天行滿心不願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不過在這個非常時刻,的確也沒有別的更好選擇,他只能尊重父親的決定,不,應該是命令。誰能想到,將軍一行人乘着飛車離開後沒到十分鐘,元帥府剛剛恢復接通的電話就響了。幾乎在李少校拿起電話的同時,話筒裏已經傳來總統衞隊長近乎絕望的聲音:“快,快來!將軍他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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