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獨探紅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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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爾巴鄂又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剛才説皇帝的超能力不止於此,是因為我親身經歷過一次。在攻打尼魯星時,本來對方的實力比我們強大,艦艇數量也比我們多出四分之一,我們剛開始着實吃了些虧。但就在戰役最緊要的關頭,突然從附近衝來一條隕石帶,一下子衝散了對方的陣形,結果被我們殺得大敗。而據我們事後的分析,這條隕石帶早在戰役發起前雙方就注意到了要避開,因此我們的戰場離開隕石帶足有五萬公里,隕石帶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偏移這麼遠呢?而且隕石帶的軌跡是直直地衝向對方的艦隊,我方一點沒受到影響,如果隕石帶是自然偏移,怎麼會如此湊巧?”
“那麼格雷卡本來可以撤退,為什麼不撤呢?還有,聽説他被救走了,是怎麼回事呢?”
“元帥被救走了?”畢爾巴鄂的驚訝顯然並非偽裝,語氣中還帶着三分喜悦。
“當時我已經離開了旗艦,元帥堅持不走,讓我帶領艦隊投降,他説自己要與旗艦同歸於盡的呀?是誰救了他?”
“我們也不清楚,但格雷卡並沒有死。據旗艦上的士兵們説,格雷卡被救的過程十分奇怪,甚至超出了我們所能理解的範圍。他是被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救走的,而且據説兩個人居然化為一道光,穿過艙壁消失了!這很明顯是極強的異能。那麼據你所知,除了範加爾皇帝外,白晶星上還有別人掌握異能嗎?”
“還有人掌握超能力?不會,應該沒有啊?至少我不記得誰有。我只知道皇帝才有,而且如果其它人有超能力,以皇帝的兇狠謹慎,怎麼可能會留着她而不殺掉?
…
除非…對了,除非是一個人。”
“除非是誰?”
“皇后安德伊芙娜。她是個神秘的女人,她的來歷我們誰也不清楚,只清楚皇帝對她情深意重。在我們白晶星人眼裏,她簡直就是一個大慈大悲的救世主,而且只有她,才是皇帝除了他自己之外唯一不會捨得傷害的人。”
“這麼説,一直在你們旗艦上,並且最後在關鍵時刻救走了格雷卡的,就是你們的皇后?”
“這…皇后怎麼可能會在摘星者艦上?”畢爾巴鄂的頭上不沁出了冷汗。
“很簡單,皇帝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你們。”一直沒有作聲的德#8226;路易參謀長突然話道。一句話道中了畢爾巴鄂的心事。他的身體突然開始菽菽發抖,彷彿心中無比恐懼。
“你怎麼了?”米洛元帥半是奇怪,半是關心地問道。
“難道…難道皇帝的‘讀心術’比以前更厲害了?是不是他就知道我心裏的秘密了?”
“那倒不會。我覺得他只是不放心格雷卡。你想,如果他知道你心裏的秘密,他會把一個被他害死的軍人之子放到艦隊參謀長這麼重要的位置上嗎?”畢爾巴鄂這才鎮定了些。米洛元帥趕緊問他另一個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
“格雷卡本來可以撤退,他為什麼不撤,堅持等待援軍?”
“這個…這是皇帝的聖旨,格雷卡元帥本來想立刻撤軍的,他給皇帝的請示我也看過,寫得很是…很是聰明,不過皇帝沒同意,要求他一定要堅持到援軍趕到,好象是讓元帥必須要守好那兩塊紅三角晶石吧。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清楚,對我們來説那晶石不過是採集能源的渠道之一罷了,但也不是什麼主要渠道,不知道皇帝為什麼這麼重視它?”又是晶石!那晶石究竟還有什麼重要的用途?以至於白晶星皇帝寧可冒着犧牲幾萬艘戰艦的危險,也不願意失去對它的控制?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彷彿連室內的空氣都突然停滯下來。
“元帥,我有個想法。”俊傑突然冒出一句。
“好,你説。”看見俊傑開始逐漸走出低谷,米洛元帥到萬分高興。對這個年輕人,元帥的心裏有一份説不出的歉疚。當初他只是為了讓俊傑有更大的動力去努力立功升職,讓林珊起到一定的
勵作用。哪想到當時以為只是暫時的分別,卻讓這對戀人永遠生離死別?早知道這樣,自己又何必如此多事呢?其實俊傑痛苦至極的心情並沒有完全解
,他只是懂得哪件事情眼下更重要。
“我想再去探訪一下紅晶石。我覺得自己最近進步很大,應該可以比以前對它瞭解的更充分一些。再説我們還有兩天多的時間,如果能多瞭解一些晶石的秘密,至少會讓我們面對範加爾的大軍時多一分把握。”俊傑又轉頭對以探詢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畢爾巴鄂道:“將軍,您不用奇怪,其實我也是個異能者。只不過,遠沒有你口中的範加爾皇帝那麼厲害。”畢爾巴鄂一下子釋然了。本來他一注意到俊傑的時候就有一種奇怪的
悉
,這
覺一直困擾他到現在。不過現在他總算清楚了,這種
悉
其實就來自於俊傑身上的異能。俊傑這麼一説,一下子點醒了他隱約的靈
。
“你的軍銜是少將?”
“對,怎麼?”
“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你。你的異能與範加爾皇帝的頗有不同,而且現在我所應到你的靈能也絕沒有範加爾皇帝那麼強,否則我一見到你就會
覺出來。要知道我們常見到皇帝,他的那種靈能所帶給我們的特異
覺,我們實在是太
悉了。但是我有一種特別的
覺,假以時
,如果再遇到一些好的機緣,你將來的成就必定會在範加爾皇帝之上!”聽了這句話,俊傑真有些哭笑不得。
“假以時?一定會超過白晶星皇帝?問題是我們還有時
嗎?”這句話他只是在心裏想着,並沒有説出口。若是連他這個聯盟軍到目前為止唯一的異能者都對自己失去了信心,這仗還怎麼打?
“好,那你去吧,不過你得小心點。據偵察艦報告,現在紅島星上還潛伏着很多紅體人,原來我們並沒太在意紅島星的價值,所以也就沒費心去消滅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去清除這些變形蟲,你只有自己小心了。”望着元帥和德。路易參謀長、金上將,甚至連畢爾巴鄂也投來關切的目光,俊傑強打
神,讓自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自信的微笑。象是為了證明自己並非妄言,俊傑的雙腳竟然緩緩的離開了地面,身體慢慢的浮在半空,然後就這樣轉身“飛”走了。
“放心吧元帥,這些紅體人,還傷害不到我。”俊傑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這就是‘飄浮術’!”畢爾巴鄂望着面訝
的三位聯盟高級將領,沉聲道。沒想到這個年青人也會飄浮術!他究竟是什麼人?”
“地球人。”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笑道。相隔數,紅島星系的星空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和安詳。紅
的太陽懶洋洋地照耀着它的行星子民,遠方的恆星也靜靜地散發着藍白
的光芒,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柔和自然。除了飛船舷窗外不時出現的戰艦殘骸和碎片還不時地向俊傑提示着幾天前的那場大戰是如何的
烈和殘酷外,沒有什麼會再讓人
到戰爭的腳步剛剛走過,新的兇險卻又如此的迫在眉睫。遠方的星空是那麼的幽遠深邃,讓人油然而生一種忍不住想去尋幽探勝的願望。銀白
的飛船彷彿一個美麗的天使,以飄逸絕塵的姿態劃過星空,飛掠向紅島星。俊傑駕駛的是一艘最近研製的“銀帆”式單座格鬥戰船,為了保證俊傑順利而安全的完成這次任務,這艘戰船還經過了威廉和托馬斯(
英十六傑中的另一位,武器專家)的
心改裝,不論是速度、火力還是飛船的dup28型電腦的人工智能程度,整個聯盟亦找不出第二艘來。很快,舷窗外紅島星淡紅
的大陸已經清晰可見。俊傑帶有幾分驚奇地注意到,紅島海洋的上空開始到處瀰漫着白
的蒸氣,使淡紅
的海洋變得朦朦朧朧。這是海水開始大量蒸發的結果,看來紅島星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化。偵察艦之前報告的情報中並沒有提及這一點,看來海水蒸發現象是不久前才開始出現的。不過照此速度發展下去,也許用不了太長時間,紅島星上就再也不會有海洋存在了。俊傑的思
波向電腦發出指令,放緩了飛船的速度。他憑靈覺
應到,海洋的蒸發應該也與晶石有關,因此他並有沒因為這種異象而將注意力的重點放在紅島海洋上。他也沒有急於着陸,而是先讓飛船繞着陸地中央那兩塊晶石打着,他想多方位
受一下這兩塊處處透着神秘的晶石。從晶石的上方望去,晶石的紅
要顯得更為深些,給人一種更為深沉厚重的
覺,不再象是俊傑上次見到它時,給人那種神秘深遠的
覺。相形之下,如果説以前晶石給人的
覺總是縹渺的,那麼這次的
覺要更接近實物的多。差別是如此明顯,幾乎讓俊傑以為是自己發生了錯覺。
“不對,不是錯覺,一定是晶石發生了某些變化。”俊傑的腦海裏某種覺正在漸漸形成。他覺得必須到晶石前去再仔細探索一下,於是一旋
縱桿,同時以思
波命令銀帆式戰船的電腦自動降落在晶石附近。飛船剛剛停穩,俊傑便閃身出了飛船。他的心情的確有點迫不及待,不過他並沒忘記把飛船設定在“自主防禦”狀態。這樣如果有其它生物接近飛船,飛船可以
據受到威脅的程度決定是通知主人或進行某種強度的攻擊。越接近紅
晶石,俊傑越發肯定自己剛才的
覺沒有犯錯誤。晶石的確是發生了變化,而且是很大、很怪異的變化。原本晶瑩剔透的淡紅
晶石,現在顏
深沉得快接近一塊茶水晶。以前遠遠望見晶石時,俊傑有一種凝望着一位飄然出塵的神祗之
,而現在,不僅飄然出塵的
覺沒有了,更多的給人莫測高深的
覺,而且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妖異之氣。俊傑這次使用了個人飛行器,身上穿着標準配置的太空服。早在太陽神號上,當他發現自己可以完全擺
人工重力後不久,他就又一次驚喜的發現,自己完全可以有意識地長時間屏住呼
,絕不會有窒息之
。儘管他
不明白這裏面的道理,不過近來發生在他身上的奇事實在太多,他也顧不得再去深究了。靈機一閃之下,他又突發奇想:“既然自己可以不必呼
也可以生存,又學會了使用內在能量進行空中行走,那麼如果自己可以承受真空負壓,豈不是可以不必身穿笨重的太空服就漫步太空了?”想到就做,俊傑馬上着手進行試驗。每艘船上都有減壓艙,那是給受傷的戰士治療用的,卻給俊傑的試驗提供了意外的方便。剛開始他還比較小心,只降低了5%的氣壓,而且讓墨秋裏在外面隨時監測着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旦出現不適便立即停止。沒想到氣壓降低了10%,俊傑依然什麼異常
覺都沒有,於是他開始不斷地向外面的墨秋裏打着手勢,示意:“快點降!再降些!”墨秋裏可沒那麼大膽子。過去的戰鬥中絕大部分戰士並不是因為被能量或艦艇碎片直接擊中而喪生,而是艦艇破碎後來不及穿上太空服,在真空負壓下散盡體內所有的空氣和血漿而慘死的,那慘象墨秋裏一直記憶猶新。所以他
本不管上司的手勢,依然按部就班地以5%為單位,一點一點的減少着艙內的氣壓。隨着氣壓不斷降低,10%、15%、20%…一直到了75%以上,俊傑才開始覺得身體有一種膨脹
裂的不適
覺,各項生理指標的監測指示燈也開始告警,嚇得墨秋裏趕緊停止減壓。俊傑進行
身真空行走的企圖就這樣暫時失敗了,他心裏自然有些沮喪,但當他一如常人的走出減壓艙,看到墨秋裏那彷彿望着鬼一般的眼神,還是
到幾分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