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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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珍妮花,入了她的睡房,探索她與阿哲過去種種的片段,這種窺探別人隱私的好奇心,比起原先令我無法自制的慾望同樣的強烈。
珍妮花的睡房擺設和裝潢都是洋溢着少女的氣息,維尼熊的東西基本上佔了泰半以上,無論是被褥、牀單、窗簾、牆紙、地毯、廁板套、文具、梳鏡、公仔…基本上維尼熊有出過的產品我相信大多可以在這裏找得到。
最引我的必定要數那張雙人彈簧大牀,很軟很舒服,當想到等一會可以在這張大牀上幹珍妮花,我的小弟不
再硬多了一分“看來一定
得很的了!”在書房,我找到了相簿,我從沒有見過這麼條理分明的存放相簿的專櫃。珍妮花的工商管理學碩士銜頭可不是蓋的,連起居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都管理得頭頭是道、整整有條。
每一本相簿都有獨立的編號,由aa、ab、ac順序下去,全部是統一的每頁可放三張4r照片的設計,照片旁還有6行的空白位供人填寫附註備忘。
每張相旁的第一行寫上的都是照片的編號,如第一本第一頁第一張相旁的第一行寫的是“aa001”、第二張則是“aa002”
…
如此類推。除了在相同的期、地方拍的照片只有該系列的第一張註明外,其他全部都寫上了拍攝該照片的時間和地點,有特別
想的還會在空白位寫上當時的心情或者
後重看時的心情等等,有些還會加上風趣的設計對白又或拍照時的説過的話等等。
最利害的還是有好幾本是專放菲林底片的,只要依照相片的編號,要找回底片翻曬相片本不是一件困難的事,而且令人佩服的是那裏有超過五十本相簿以上。
要把這裏的所有照片得一目瞭然,確實不是容易的,特別是以珍妮花的身份,仍然願意花大量時間和心力,我對她由衷的充滿着崇高的敬意。
我起初仍是熱情澎湃的看,簡單來説是目不暇給,因為很多是珍妮花年輕時代拍下的沙龍照,有幾輯蠻引的。
只是當看到第十本的時候,我開始有點悶,不過在我想放棄看下去的時候,有一段旁白深深的引着我的視線:“阿哲大學畢業”相中人面容憔悴,笑得很吃力,他就是阿哲啦?奇怪,這一系列的相找不到珍妮花的倩影,難道因為相全部是她影的?
我不斷的翻,想對這個現在已經不再存在的情敵能有更深入的瞭解“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上次吃了個悶虧,實在是枉得很,今次是不容再失的了。
翻到最後三頁,只見上面寫道:“可惜沒有參加阿哲的畢業典禮。”翻到最後二頁“很遺憾沒有陪伴阿哲走完一生的最後一段路”下一張照片旁則是寫着:“最遺憾的是沒能見到阿哲最後一面。”翻到最後一頁,寫上的是:“阿哲遺照”旁邊的黑白大頭相應該就是…他出殯時用的了吧。
但看罷末了的那一段,我只有發愣的份兒:“我只想愛得簡簡單單,活得平平凡凡;太沉重的愛情太刺的生活實在太辛苦了,我受不了…”特別是最後的那一句:“…阿哲,對不起,我這個做姐姐的實在覺得很慚愧,抱歉…”沒有多餘的言語,卻帶給我八級地震般的衝擊。
封底放了張大學畢業證書,是發給“宋肇哲”的。我定了定神,出了客廳的沙發很認真、很嚴肅、很正經的問:“珍妮花,你和阿哲究竟是什麼關係?”
“情侶。”
“那…“宋肇儀”和“宋肇哲”兩人呢?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姐弟。”姐弟?!姐弟?!哈哈,原來是姐弟!
哈哈,他媽的!那些令我想到頭髮快要變白的事…現在終於得到合理的解釋。忽然間我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但作為一個心理醫師,我是失敗得很徹底,我沒有冷靜的分析問題,只是像一個發現了自己的另一半有外遇的女人,終於無打彩、六神無主、胡思亂想。
我從沒想過,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幫人分析問題的癥結所在,覺得沒什麼特別,那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吧;不過當問題發生在我身上,我才發現自己一樣的是──“當局者”
“亂倫”在華人社會內始終為人所不恥和厭惡,就算外人不知,但內心的不安仍舊會很重。
“只想愛得簡簡單單,活得平平凡凡”這是曾經滄海的人才能有深刻體會和意味的一句,以我對珍妮花潛意識的瞭解,我相信那句“實在太辛苦了,我受不了”並不是指無法承受因亂倫的外界和心理壓力,而是指心愛人突如其來的病變,欺騙自己,淡出並結束這段不倫的關係,令自己可以放開懷抱,重新生活。
珍妮花如此投入工作,就是不想白費弟弟的苦心。我深信她這一世也休想忘記阿哲了,這是當我知道兩人是姐弟關係後得出、唯一有信心不會猜錯的結論。這個月來的種種又再重新在我腦海內浮現出來,彷佛剛剛才發生的一般。
難怪珍妮花就算在催眠的狀態下仍然是把情緊鎖封閉起來,這就能解釋她為何不將此事告訴別人,以及為何壓力大得要來看心理醫師了。
珍妮花的所有反常的舉動,我開始明白、逐漸清楚的了。無論是默言以對後那狠狠的一巴掌,還是對那光碟和彩圖的反應,抑或是帶江平上來,最後擁着我哭起來;所有所有一切一切,現在我都可以找得到合理的解釋。
雖然這仍是我個人的推斷,但答案肯定就算不近亦不會相差太遠。我無法想像得到原來珍妮花和阿哲愛情故事的背後,是這樣曲折離奇、錯綜複雜、出人意表…
這種不倫之戀,很可惜的是最後慘劇收場。原本應該是兩個人一起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遺憾的是病魔的出現,幻滅了、破壞了一幅完美的圖畫。
這時,憶起上次失和沉淪在代入阿哲的角
內那種興奮的
覺,這個已被我打消的念頭又再一次佔據了我內心。
凝視着珍妮花,我繼續嘴嚼着她寫的那句話內裏的深意:“只想愛得簡簡單單,活得平平凡凡。”我雙手開始在珍妮花的酥上輕柔的
撫,就像在把玩珍品似的細緻,無論是什麼樣的表情,都一樣充滿着、散發着女人味,既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欣賞,也是因自信
出來的撫媚。
我有種很想安躺在她懷抱內的衝動,得着關懷、得着憐憫、得着愛護,很強烈、很強烈的充斥在我心內,是我仍然戀和
失在當“阿哲”的
覺中?
還是珍妮花有着一種很令男人想當她小弟的親切和渴求呢?我想是前者吧,以“阿哲”的身份來和珍妮花媾的話,
覺一定會迥然不同的吧!
單是想想就已令剛完的小弟又再雀躍起來,真的用那個身份
入的話,更加令人期許。珍妮花,就讓我和你一同沉淪下去吧!
“姐姐,我是阿哲啊。”當我説這句話的時候,珍妮花的臉部明顯的搐了一下,渾散的眼神變得更加
茫,我的心莫名的悸動,不安
?凶兆?還是懼怕?我不信
的説多一遍:“姐姐,我是阿哲啊。”
“啊!阿哲已經死了!阿哲已經死了啊!”珍妮花驀地發狂似的吶喊,她終於從催眠的狀態掙了出來;我頓時不知所措,她也沒
得清所在何地,發生過什麼事情。
“是你?!”珍妮花比我早回神,看見自己近乎赤,衣衫破爛不堪,身上髒積斑斑,私處隱隱作痛,是女人的第一時間都會想像得到剛才發生了的是那檔事吧。***當我從震駭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小腹已被她一腿由沙發踢倒在地上,後腦撞向旁邊的小几的上,霎時一陣暈眩,腦海一片空白。朦朧中只見珍妮花隨手拿起剛才我利用來蹂躪過她私處的、仍沾有
水的剪刀,搗向自己…“啊…”不,剛才頭腦不清醒,看得不清楚,那剪刀的刀尖該是搗向我才對,耳邊還隱約聽到“狗賊,去死吧!”啊…左肩向大腦傳來劇痛的訊號,被剪刀那麼鈍的刀尖用力的
入
內可不是好受的。雖然我和珍妮花近在咫尺,但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剛剛還親
的做愛,現在卻殘忍的幫我做忌──當然,明年今
真是我的忌
的話,她也只有恨、沒有愛。
我忍着痛,凝望着珍妮花,不冷笑起來。剛才
我
得那麼兇狠、那麼有勁;但真的
進了我的身軀後,卻又錯愕的不知如何是好,是在整理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嗎?抑或是在猶豫殺不殺我呢?
心軟?憐憫?活該有你受的?哼,對賤人仁慈,即是對自己殘忍,你老師沒教過你嗎?趁着珍妮花不知所措的時候,我一手按着她的後腦拉向自己,我則用前額上去,倉促間我來不及細想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只懂得用這種最原始的、傷人累己同歸於盡的笨法子。
無比的暈眩令我無法再有動作,有股温熱的該是血的
體慢慢從前額髮
處
落雙眼、滲了進去,不過我相信珍妮花比我所受的傷害更大吧。
我沒有能力細看珍妮花目前的境況,只能拖着欄柵的步伐行兩步退一步的入了洗手間。先用水洗臉,儘快令自己回覆清醒,再將仍在肩上的剪刀慢慢拔出,大量的血隨着剪刀的離體而澎湃地
出。
雖然我只是個心理醫師,但一般的急救我還是懂的。不過由於剪刀所造成不規則的傷口,從血出的血只是暫時減少減慢了,目前仍無法將血止住。
處理好傷口,我出客廳看珍妮花的情況。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平靜,我凝視着珍妮花,我對自己作了個決定,堅定不移的對她起誓的説:“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的!
我要令這段情有疾而終,開花結果!”我抱起仍然昏不醒的珍妮花入她的睡房,一同倒在她的大牀上──那張很舒服的大牀…
先用破衣包紮傷口、拿起熱巾幫她抹身、我再將她雙手用鞋帶綁在牀頭。剛才等得久了,又經過一輪折騰,現在有點餓,冰箱沒什麼食物可以即食,方便麪也沒有。
我無奈,選了個蘋果充飢,看見有幾顆雞蛋,想到了些什麼便取了出來,入房去和珍妮花開始下半場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