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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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催眠病人的失敗經歷我多的是,但我卻從未有過成功催眠病人後遭掙的經驗,所以我不知道這句話會出現什麼效果、起到什麼作用;不過現在珍妮花的潛意識正處於失控的狀態,是十分值得一試的。
最起碼,就算失敗,對我也不會造成任何壞影響…嗯,因為我和珍妮花此刻的關係已經有夠糟糕惡劣的了。
繼而我從後緊緊的擁着珍妮花,雙手橫抱在她前,沒有多餘無禮的動作,柔聲細語的對她説:“我愛你,珍妮花。”沒有輕狂,沒有做作,小弟也很聽從大腦的吩咐,沒有做出破壞氣氛的事,這次我是真的很正經地表白心跡。
就讓我進入你的內心世界,助你拋開沉重的包袱,鬆孤單的捆綁,來吧,我等着你的回應啊。
此刻,着實靜得過份,靜得讓人發慌;我慢慢將視線由珍妮花的身上轉移到同一個窗外漆黑孤寂的夜空上,腦海卻是一片空白。
不知何時,我倆熱吻起來,作出第一次情的
。縱然珍妮花
神處於紛亂狀態,但這刻,我內心仍然
到很實在、很温暖。
這是苦盡甘來的回饋,難以言喻的美滿。我偷偷儲存了這刻的覺,保留了這刻的時間,奪走了這刻的你永留腦海,不讓你離開無時無刻思念你的我。
直到身體被推開、下被咬破,我仍在為回味那份温馨細膩的
覺分了心出了神;直到浴室傳來花灑聲,才驀然驚覺,原來珍妮花已經如幽靈般的離開了我的視線,在浴室打算將身上的污穢徹底清除洗掉。
道里的污垢能夠立即清洗,
體上的傷口可以逐漸癒合,但,
神上和心靈上的呢?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多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這夜,無論對她對我來説,也是過得特別漫長。
“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會想見到我的。”
“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我求你,請你離開,好嗎?”
“你一定會後悔。”
“放心,我絕不後悔,如果你真心愛我的話,我懇請你,給我安靜。”我也求你,別要用這種軟語哀求,含淚示弱的姿態對我,好嗎?良心應到她的呼喚,不斷脹大,無法再加以抑壓;不知是否那一吻,把藏在我內心深處的
給掘了出來…我不得已,選擇了離開;無他,因為我愛你,珍妮花…
***回到自家的牀上,反反覆覆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本沒法睡得安穩舒適,除了身上多處傷口仍然隱隱作痛外,心緒不寧煩躁不安也是主因。
翌起來,我惡劣的心情仍處於谷底。經過一番掙扎,最後我既沒在珍妮花面前出現,也沒致電騷擾她。
之後差不多一個星期,我倆在對方的世界裏,儼如人間蒸發了,我放棄纏擾,她也沒報警。曾幾何時,我不是對自己起過誓,就算不擇手段亦一定要控制珍妮花的嗎?
為何現在這麼多煩惱、這麼多顧慮、這麼多矛盾的呢?我不明白,對自己亦愈來愈陌生,有誰能確切的告訴我?唔,是我的良知仍在嗎?但你不是已經隨着濃稠的在地上封?、沾塵、消散?
用心認真地思索了良久,得出一個結論:想得到珍妮花的同時,我仍然戀棧着自己的身家命財產,抓得緊、放不開。我曬笑,不
對自己諷刺嘲
一番,這就是所謂的追求真愛所付出的表現了?真他孃的有夠義無反顧啊!
休息夠了,頹廢夠了;我便回診所重開應診,繼續在朋友、護士和病人面前做回敬業專業的心理醫師,克盡己職,強制自己別再胡思亂想什麼;可是每一個晚上,總是煙不離手酒不離口的存活着。
自認識她的一年多以來,情慢慢的在我心裏不知不覺中迅速地滋生起來,當發現時已是盈坑滿谷、泥足深陷了;然而,現在我清楚充其量這只是出於對心儀的女人──所表現出來一種大男人的妒忌心和強烈的佔有慾罷了。
口口聲聲追求什麼靈慾一致的愛,那絕對是天方夜譚,痴人説夢;
本,我和一般的凡夫俗子沒什麼兩樣,甚至更加不堪。
當有着這樣的覺悟,我開始惘,繼而頹廢;不知是否每個因一時愚昧衝動而犯罪的人,夜蘭人靜寂寞難耐的時候,都有過同樣的茫然掙扎、自暴自棄或是空虛荒唐。
一直以來慾燻心,是就是思想了很多、分析過很多,但這樣做的後果,想歸想,卻從沒認真的面對過。算吧,四十也快有了;很多事情都經歷過,人生中最光輝最璀璨的黃金歲月也過了,大不了一死了之。
人必須要為自己一時愚昧和霎時衝動負上全部負責的,並不是道個歉、捐點錢就可以簡單了事的,珍妮花不會原諒我,裁判官不會體諒我,有怎麼樣的風,就要承受怎麼樣的惡果,身敗名裂和坐牢或許將會是我唯一的下場吧…
相信沒有人天生出來就註定和知道自己是壞人的吧,我深信自己不是壞人,沒有暴力傾向;不過,撫心自問,我對這個女人的愛,究竟有多深?這個女人對我,究竟有多重?
而且,珍妮花…我真的…真的愛你嗎?我真的是100%全然愛你嗎?妒忌,或許是因為我的佔有慾強,出於“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心理;暴力,也只不過是一種宣的表現,並不能反映出我有多愛一個人。
不過,在我內心深處,同時有一把聲音在不斷批判自己;彷佛,我現在這樣猶豫不決,才真的是愚昧到極點,何不索將珍妮花
錮,
個體無完膚後再遠走高飛呢?
其實,若然沒有再發生這件事的話──或許,很多人和事都會有着很大的轉變。説來可笑,花了這麼多心力的我,最後竟然打算讓這件事就此了結,使珍妮花成為自己的痛苦回憶的一部分。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彷佛,命運之輪總是要將我和珍妮花連在一起,縱使她痛恨我、不愛我,但也要令她離不開我…***我清楚記得,這晚是強行侵佔了珍妮花後的第十一。那時護士剛下班離開診所,我也正打算休息去酒吧消愁解悶之際,面紅耳赤、怒髮衝冠的江平跑了上來,憤怒得一見我就不問情由沒説什麼,立即使出一個強勁有力的直拳向我眼角打過來。
由於一切來得太快了,事出突然,加上運動神經本就不發達的我,在這種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江平一擊倒地,跌個人仰馬翻實屬正常不過的事。
儘管是背部先着地,但後腦因為衝力的關係,只不過和地板親了一下,已然頭昏腦脹,滿天星斗。我受不了了,同時左眼角一陣火辣的痛,繼而有股涼意,鮮血已溢了出來。用手輕
左臉頰骨“啊、滋…”口中發出些只有在配合受傷時才會製造的痛苦聲音,手掌心迅即染成鮮紅
。只不過是一拳,傷口已經
這麼多血,多吃兩拳,我豈不是在劫難逃命送當場?
雖然大抵明白江平的來意,也諒解他攻擊我的原由;但還是要問個究竟,拖延一會得一會,讓自己有時間回氣反擊和想法逃“啊!”我張開口沒來得及説話,只能發出這麼狼狽沒用的慘叫聲,肚腹被狠狠的踏上數腳,真的是連昨夜飯亦會嘔出來。唾
一大口的
落一地,沒想到身穿灰
西裝,看似敦厚平實瀟灑不羈的江平,打起架來可以這樣的狠。
痛仍不斷,血不止;雖然明白身為主角不應這樣窩囊,但對於只餘下叫苦喊痛之力的我來説,現時這個窩囊樣是最合襯不過的了。
不過只要一細想,能令江平這麼忿怒只有那件事的時候,身上的痛彷佛也消了不少。被痛毆了一頓,那傢伙的氣看來也消了不少,終於開口説話:“可惡,都是你乾的好事啊!”言迄,在我側又踢多兩腳。咳,啊…雖然痛得要命,然而我還是樂得大笑起來:“你這蠢貨…咳…不會…不會真的在她面前當眾
褲子自瀆的吧?哈哈哈、啊痛啊…哈哈哈…”
“你這乞兒,真的是你!你好狠毒啊!”
“是我又怎麼樣?你奈得我何!有膽就殺了我看…”只恨我上次催眠他時太過興奮,只知向他植入在珍妮花面前自瀆的暗示,沒有為自己埋下伏筆留記後着,真的很失策很愚蠢!現在沒法,只好忍耐一下,伺機報復。
等等,如果江平真的是當眾褲子自瀆的話,為什麼他會發現是我乾的好事呢?已經是隔了足足十五、六天的事了,況且“催眠”是改變人的潛在意識,繼而去做或不做一些事,
本沒有可能知道自己的潛意識是給誰改動過。我頓時成了
氣的足球,倒卧在地上縮成一團,默默承受江平的踢踏。
想當然他初受催眠,在珍妮花面前自瀆這念頭該是令他掙扎了良久,幾經掙扎才會忍不住作了出來的。哼,這羞辱是他活該受的,如果他意志力堅定,為人正直,那會受我的影響?
可惜若然不是珍妮花猜出是我乾的話,江平他斷然沒可能知道是我在從中作梗;不想而知,珍妮花一定會體諒江平,不會報警起訴他!
哎呀,為什麼催眠江平令他當眾自瀆能夠成功,但催眠珍妮花最後卻失敗了呢?是順水推舟和逆水行舟的分別,還是單純因為沒有采用物藥對付珍妮花呢?
可恨啊,珍妮花我叫你忘記經已失去、珍惜現在擁有,不是叫你投入這個男人的懷抱啊!你不在意阿哲了嗎?那你莫要怪我,這是你不仁我不義!
“是你令我出醜!是你令我失業!完全是你咎由自取的。”江平那仆街每説一句就對我小弟陰毒的踹一腳,狠狠的臭罵我一頓,然後再用力的向我下體踢一腳,繼説道:“這一腳是我代珍妮花踢你的,看你還敢不敢去騷擾她!”
“啊啊──”我小弟沒啦…啊,要了我的命好過…我雙手掩着下體,幸好我腿雙稍為閉合了,不是完全踢中,但亦痛得滾來滾去,再也神氣不來。
江平使勁的揪住我的恤衫領口,將我上半身拉起,咬牙切齒地警告我道:“你不要再在我視線範圍出現,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如果你敢動珍妮花一汗
,我不會對你客氣,必定把你閹掉!聽清楚了沒有?我説得到做得到的。”我稍從昏痛中清醒了一點,媽的,我握緊西裝褸袋裏的手提電話,趁江平雙手抓着我的領口不放的當兒,右手重重的一下砸落他的太陽
附近,由於動作過大,我本身也是不大好過的,下體立時傳送痛不
生的訊息給大腦。
忍耐着下體的痛楚,我先將診所內隨手可拾起的一堆雜誌運勁擲向江平,再以牙還牙的來記陰腿,啊,這真是損人不利己,起腳的同時,我要承受的痛楚絕不比江平少。
狗孃養的,我稍為回一回氣,再在江平下陰踢了數腳,雖然身體仍虛、下體猶痛,不過他痛苦的叫喊是我最好的止痛藥和興奮劑。
“踢我呀!踢我呀!剛才踢我踢得這麼過癮是吧,仆街!”攻擊男人的要害,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以我此刻近乎重傷的身體,踢起來力度欠奉,但能夠帶給江平的傷害絕對不輕。
我確認他沒能力重演剛才我反擊的一幕後,入房取出上次用來輔助催眠他的鎮靜劑,再來一次。是你迫我的,你不來找我麻煩的話,我肯定不會再錯下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