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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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週末兩天,整整是四天的時間,傅聰幾乎不能捺住子等待,他差點就要違背對她的承諾,調派唐氏在紐約當地的人手調查她的去向。
一種前所未有的焦慮心情佔滿他的心思,讓他幾乎無法做任何事情,直到第五天的晚上,她平安無事地回到飯店房間,他一顆心才真正鬆懈了下來。
“你去哪裏?我打了你的手機,可是你沒有開機,這兩天你到底去了哪裏?告訴我,你究竟去了哪裏?”他捧住她的臉蛋,發現她明顯地清瘦了一點,加上雙眼之下的陰影,可見這兩天沒吃好睡好。
“你不可以問。”紀晴葉將額心抵在他的膛上,搖搖頭,臉上泛着苦澀的微笑。
“為什麼?”
“因為我沒有過問你的事情,你就不可以手過問我的,你應該知道我們正在玩愛情遊戲,這遊戲的通俗慣例之一就是不可以過問彼此的私生活,你已經不是我的丈夫了,是前夫,你忘了嗎?”
“那又如何?”
“那就表示我們現在沒有婚姻契約關係,你不可以管我的事,同樣的,我也沒有問你任何私事,不是嗎?”聞言,他半晌靜默不語,定定地瞅了她半晌,最後只是輕淡地頷首,“是嗎?那我懂了。”説完,他轉身離開她面前,走到書案前看着已經打開電源的筆記本電腦,握着外接鼠標,點了剛才在她回來之前正在處理的文件。
紀晴葉看着他高大修長的背影,透着一股彷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就像從前一樣,她的心緊緊地揪成一團。
冷不防地,她走到他的背後,伸出一雙纖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膛,將小臉埋在他的背上,小聲地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説那種話。”
“你説的話沒錯,我沒有怪你。”他按住她貼在他前小手,温潤的觸
宛如
油般滑膩。
他只是心裏覺得難受,剛才她那番話竟然教他心裏到悔恨,為什麼在三年多前,他沒挽留住她,而是乾脆地讓她離開了呢?
紀晴葉沒猜出他心裏的想法,忍住了想哭的衝動,輕聲地説道:“其實,我是去探望一個小女孩,她生病了,醫生説是免費冒,發燒到三十九度,好不容易退了燒,剛才從醫院回家,她一直都很有活力,看她病奄奄的模樣,讓我覺得好心疼。”
“因為在醫院裏,所以你關掉手機嗎?”
“是,我待在醫院陪她,她一個人很寂寞,我必須多陪她一下。”其實她真的好想留下來,趁着小痹睡覺時離開,説不定她現在已經醒過來,因為找不到母親而哭泣。
“她的父母親呢?為什麼不在她的身邊陪她?”他轉過身,一雙修長的臂膀反抱住她,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紀晴葉抿住,仰起橋顏看着他嚴肅的神情,知道他一向最看不慣不負責任的父母親,彷佛棄自己的孩子於不顧的父母是罪不可恕的。
她輕輕地喟了口氣,無聲地對他訴説。
我們就是小痹的父母親,可是我不想讓你知道她的存在,你一定會想見她吧!可是我不想讓你們見面,她是我的,是我們離婚時,我唯一從你身邊帶走的禮物,所以她是屬於我的。
“他們都很忙。”忙着與彼此談戀愛。她在心裏小聲地説道,依舊看見他臉上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傅聰凝視着她眸底深處泛着心疼的光芒,他知道那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她似乎深深愛着那女孩。
“你喜歡孩子嗎?”他俯首輕吻着她的耳鬢,柔聲地問道。
“喜歡,他們很可愛,雖然有時候也可恨到會讓你想殺他們滅口,可是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都很可愛。”説着,她輕輕地笑了,偎在他的懷裏,受他的體温熨貼着自己。
她可以明顯地覺到他變得跟三年前不太一樣,以前,當她
受到他的體温時,只是覺得那不過是在證明他仍舊活着,而現在,當他的温暖傳到她身上時,彷佛也能同時
受到他的心情,暖暖的,像是被他的掌心給包裹住,彷佛她是他的寶貝。
但是在她內心深處非常明白自己並不是他的寶貝,如果,他對她真的有那麼一點好,不過都是因為他們的約定,她要他假裝自己非常愛她。
“如果——”他話説到一半,驀然住了口,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他究竟想在什麼,想要邀請她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嗎?
“嗯?你説什麼?”她抬起眸疑惑地笑覷着他。
“不,沒什麼。”他緩緩搖頭,收緊了臂膀的力道,“下次我陪你去看她,別再擅自失蹤了,可以嗎?”她笑着搖頭,“她已經沒事出院了,如果你真想陪我,再過幾個禮拜是她的生,你陪我去選要送她的禮物,如果你真的夠誠意,就選一份禮物送她,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的。”紀晴葉心裏有個想法,那就是她不能給小痹一個父親,但是她可以給她一份來自於父親的禮物。
“那你可以告訴我多一點有關於她的事,我想選一份她會十分喜歡的禮物,我不想隨便挑個東西敷衍她。”
“好,我會多告訴你一些她的事。”她雙手環住他修健的長,笑
地説道,她可以告訴他小痹有多麼可愛,但是,唯一他將不會知道的是,這個可愛的女孩是他的女兒。
她告訴他小痹喜歡吃甜食,尤其喜歡吃冰淇淋,所以他曾經想過要送她一個非常可愛且要價不菲的冰淇淋機,可是她説不能讓小孩子吃太多冰品,所以最後他挑選了一套非常緻的餐具,無論是任何甜點放在那盤上,都會顯得特別美味可口。
買完禮物之後,他陪她去吃點心,由於他們只是吃下午茶,所以挑了靠近門口玄關的位置,幾張鐵製的緻桌椅小巧而且可愛,看着他坐在小巧可愛的椅子上,顯得有點侷促,可是他又很想表現出自己可以在那塊小小的地方上待得很舒服自在,那刻意的表情讓她覺得好好笑。
彷佛是為了懲罰她取笑他似的,這天晚上,他狠狠地抱她,一連要了她三次,讓她幾乎快要沒有力氣動彈。
他們宛如嬰兒般赤luo着相擁而眠,驀地,就在紀晴葉半夢半醒之間,她到身邊的男人突然醒轉,彷佛是被驚醒一般。
“你怎麼了?”她微微地睜開惺忪美眸,不解地問。
“我以為你不在。”他緊擁住她,人的
瓣在她的耳邊呢喃。
“我在呀!就在這裏,就在你身邊,怎麼會以為我不在呢?”
“你在就好,還在就好。”他輕聲地呢喃着,修健的長臂緊圈住她的纖,將臉埋進她的雙
之間,輕喟了口氣。
“你到底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事,只是作了一個惡夢,很可怕的惡夢。”
“你也會怕嗎?你才不會怕,你不會。”她失笑出聲,似乎覺得他這個説法很不可思議。
他揚起眸,深深地瞅了她一眼,並沒有反駁她的説法,按下她的頭,輕吻了她的,低沉的嗓音輕淺得近乎喟息,“曾經,我覺得就算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見,我也會無所謂。”
“那是因為你還沒找到對的人。”她以臉頰輕蹭他的髮鬢,語氣温柔極了。
在這個世界上,對她而言,小痹重要,他也非常重要,如果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們兩人的存在,那麼,她也將不具任何存在的意義。
“我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的最後一句話彷佛藏着奧秘,揚眸看着她細緻的臉蛋,她甜美的笑臉之中有些疑惑,似乎不懂他為何要這樣瞧她。
“好好睡,惡夢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她輕吻着他的眉稍,像在哄着孩子似地在他的耳邊低語。
“你哄我的語氣像在哄小孩。”他低沉的嗓音之中有着抱怨,但又含着一絲笑意,似乎並不全然抗拒被用這種方式對待。
“那是因為我已經習慣——”
“習慣什麼?”她笑抿起,搖了搖頭,纖指輕梳着他的黑髮,“睡吧!我在這兒,一直都在你身邊,今天晚上,就算是你已經膩了我,我也不會走的。”
“我不會膩的,對你,我不會賺膩的。”他低沉的嗓音沙啞地説道,在她的懷裏閉上雙眸,逐漸地沉穩睡去…